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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你不能像這樣去捕獲其他人!
衛凌低著頭,看著溫酌,手指掐得溫酌的腕骨發出輕微的聲音。
「衛凌,別再看我的眼睛!別看了!是我不該先誘捕你……平靜下來,平靜下來!你還沒有學會反向捕獲,你這樣會……」
但是衛凌卻執著地盯著溫酌的眼睛。
溫酌側過臉閉上了眼睛,有什麼落了下來,執著地緊隨而至,本來是要撞在溫酌的鼻子下面,卻因為溫酌的迴避,而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那一瞬間柔軟的觸感讓溫酌的脊椎繃了起來,衛凌茫然卻莽撞,溫酌那一根弦瞬間就斷了。
溫酌蓄勢而起,驟然將衛凌的雙手反擰到他的身後。
溫酌咬著牙抵擋衛凌對他的精神捕捉,當衛凌看著溫酌的眼睛時,衛凌感覺到有一股力量順著自己的目光逆襲而來,求生欲讓他下意識掙扎,他的四肢被繃住般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承受不起那股力量,身體向後彎曲。
溫酌一隻手托著他的後腦,另一隻扣著他的脊椎,生怕他承受不起自己的壓迫而折斷。
溫酌側過了臉,壓低了聲音道:「停下來……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了……相信我……」
那一刻,衛凌猛地坐起身來,冰冷的空氣讓他打了個大噴嚏。
他四下張望,發覺自己竟然回到了大學寢室!
好冷!怎麼會那麼冷?
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了起來——這是他大三那年放寒假,寢室停了暖氣!
那時候病休回來的溫酌剛跟上了大三的進度,他病好了之後就和家裡斷絕了來往,寒假自然是不回家的。
可衛凌要是不回家,他媽媽容蘭女士非哭著到學校來找他,所以他買了臨近年邊的飛機票回去,價格可貴了,但他還是偷偷買了一張溫酌的票。
他就想著用這幾天來說服溫酌跟自己回家過年。
「小酒……溫小酒你睡著了嗎……我好冷啊……」
衛凌記得,溫酌回答他的應該是「冷就早點回去」。
但是溫酌卻坐起身來,從鋪上爬了下來。
衛凌以為他是要去上廁所,但沒想到他走到了衛凌的床前,手伸進被子裡,抓住了衛凌的腳。
溫酌的手心比衛凌想像中的要溫暖,完全不像是在沒有暖氣的寢室里待著的溫度。
「要我陪你睡嗎?」
「啊?你陪我?好啊!太冷了!蓋了兩床被子都沒用!我把羽絨服都蓋上了啊……」
溫酌很利落地翻了上來,掀開了被子躺進去。
衛凌還沒來得及感嘆「還是兩個人睡比較暖和」,就被對方摟了過去。
「小酒?溫小酒?你怎麼了?」
衛凌覺得奇怪,溫酌肯來跟他擠一起睡,多半是因為他自己也冷的夠嗆了,但竟然還摟著衛凌……這一切有點詭異。
而且溫酌身上好暖,甚至很熱。
這個體溫,他應該根本不怕冷吧。
「衛凌,到我這裡尋求溫暖,代價是很大的。」
「啊?什麼?」
溫酌的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衛凌亂糟糟的頭髮。
「好柔軟。」
「廢話……我這個月沒剪頭,等夏天來了剪個板寸就好……」
「別剪了,就這樣很好。」
溫酌一直把衛凌往懷裡摁,衛凌只要向著牆那頭靠,溫酌就會立刻靠近。
他側著臉,好幾次鼻尖都碰到了衛凌,每一下都像是要親上來……
衛凌每一次都避開,但溫酌的試探一次比一次明顯!
這種試探正逐漸變得強硬,他扣住了衛凌的後腦,不再讓他閃避。
衛凌的後背被汗濕了。
不對勁!這不對勁!
不是這樣的!溫酌應該叫他回家,他們吵了一架,自己就生氣去了機場……然後忘記帶身份證……只好硬著頭皮叫溫酌給送過去……
「我要去洗手間!」
衛凌猛地坐起身來,卻被溫酌拽住了。
他的力氣好大,衛凌動了動手腕,根本掙脫不了。
「把羽絨服穿上。」
「我穿!我穿!」
衛凌穿上羽絨服,直奔洗手間,把門一關,他的心臟狂跳得厲害。
我該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你還要多久出來?」
溫酌的聲音隔著門響起,驚得衛凌差點魂飛魄散。
衛凌一把打開了窗子,鑽了出去,還好這是三樓,直接沿著水管滑溜了下去,他一路狂奔,跑去了宿管辦公室。
「宿管老師!宿管老師你睡了嗎?」
衛凌不敢太大聲拍門,但是他喊了半天都沒人應。
算了,爬牆出去!到外面找個招待所將就一晚!
衛凌剛拿定主意,就聽見身後傳來冷冽到讓他心悸的聲音。
「你不是要上廁所嗎?怎麼跑出來了。」
溫酌就站在那裡,身上連外套都沒有,只是一套薄薄的睡衣。
他的目光是冷到極致的熱。
「我……我……」
衛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宿管老師不在?」
溫酌向前一步,衛凌就後退,直到後背貼在宿管宿舍的時候牆壁上。
「因為這世上,除了你,其他人都多餘。」
溫酌的手撐在了衛凌的身邊,這姿勢充滿了隔絕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