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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落下,不等南門修,再開口便又說道:「你沒事就好,朕先回去處理政務了。」
話說完,司風宿便向著門口走去。
南門修自然不會留他,他只是看著司風宿快速的出了門,臨離開前,還把那侯在門口的大宮女一併叫走。
司風宿帶著人離開,並未走遠,而是走到庭院那涼亭那邊說話去了。
南門修起身來到窗前,他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兩邊離的太遠,他聽不清那邊兩人在說什麼,不過看得出來司風宿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司風宿一個勁在那裡說什麼,說了半天他才安靜下來。
緊接著大宮女說了一句什麼,好像是什麼冒犯的話,司風宿聽完立刻就變了臉。
下一刻,大宮女朝著這邊看了過來,看到站在窗口的他愣了愣,連忙回頭提醒了身旁的司風宿。
那之後司風宿態度就變了,雖然依舊在說著什麼,但是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激動,好像是刻意壓制著。
南門修站在窗口,把這一切看在眼中,他心中的疑惑頓時更甚,司風宿又在搞什麼鬼?
知道司風宿防備著他,不想讓他聽見,南門修從窗口走開。
想著司風宿的事,南門修重新回到桌子旁邊,他剛準備坐下,動作間就發現桌上竟擺滿了食物。
東西有很多,擺了滿滿一桌,全部都是他喜歡吃的。
他認得這些東西,可卻根本不記得司風宿到底是什麼時候讓人擺到桌上的,明明他一直就在屋內。
想起這,南門修又不禁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司風宿又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明明就記得他在睡覺,怎麼一醒來,就變成司風宿面色不善地抓著他詢問他是誰?
南門修朝著一旁床的方向看去,床上的被子已經被疊好,雖然他全無印象。
南門修又朝著自己身上看去,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穿好,他同樣並無印象。
察覺到這些,南門修本來就滿是疑惑的心開始砰砰直跳起來,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熟悉,就是之前得知他母妃的事情時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感覺,熟悉又陌生。
南門修仔細回憶,他一點一點的回憶,從他躺到床上睡覺開始,他和司風宿說話,緊接著他睡了過去……
眼見著就要想起來,可他腦袋中卻傳來一陣疼痛的感覺,把他的思緒打亂。
第一次沒想起來,南門修就又試了一次,可這一次和之前一樣,好像只要他要想起什麼,他腦袋就會開始疼。
接連試了三次都不成後,南門修氣惱的一手拍在桌上,他已頭疼欲裂。
一掌下去,他心中的火還未泄,身前便是一陣『呲啦』聲響。
下一刻,他面前那張擺放著許多食物的桌子,好像不堪重擊似的向著一邊倒了下去,桌上的東西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這動靜不小,嚇了南門修一跳,也幾乎立刻就引起了屋外的人的注意。
先是就在房門外候著的太監,緊接著大宮女還有司風宿都向著這邊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一進門,司風宿立刻就詢問出什麼事了。
南門修站在那一堆碎掉的碗碟前,臉色煞白,眼中全是驚訝。
他並未回答司風宿的問題,而是低頭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
剛剛那一掌他只不過是泄憤的隨手一拍,以他如今沒有絲毫內力的情況,根本不可能造成這樣的攻擊力。
本該如此,但桌子卻確實裂了。
以這桌子的牢固度來看,這一切絕不可能是巧合,既然如此,那能造成這情況的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剛剛恢復了內力。
南門修臉色連連變化,一陣青一陣白。
片刻後,南門修抬頭看向了一旁的司風宿,「是你給朕下藥,才讓朕內力全無的?」
他一直這麼以為,因為司風宿要把他關在這宮中,就斷然不可能讓他還留著內力。
也正是因此,他幾次想要殺掉司風宿都沒成功。
大宮女進屋之後,便讓一旁的太監宮女去收拾地上的東西。
屋裡人多,也有幾分嘈雜,讓司風宿都沒聽清南門修的問話。
司風宿問道:「什麼?」
南門修還想再問,可話到嘴邊,他卻又有了一個荒唐的想法,剛剛的事情再加上這突然又冒出來的內力,讓他不得不多想。
「你怎麼了?」司風宿上前一步扶住南門修,南門修的臉色突然就變得極為難看。
「你說朕沒有兄弟,又說殿上那些事情是真的。」南門修反手抓住司風宿,「可那些事情朕根本就沒有印象。」
司風宿不明白南門修為什麼這時候說這個,但他還是靜靜聽著。
「朕沒有印象,卻是朕做過的事……」南門修咽了咽口水,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是荒謬,但又想不到任何其它的解釋。
「你剛剛也問朕是誰,你明明就知道朕是誰,卻還問……」南門修只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一股莫名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讓他胸腔都像是要裂開似的難受。
他腦袋中那抽痛的感覺也越發清晰,一下高過一下,痛得他都恨不得把腦袋剖開來看看。
但更讓他難受的卻是那種莫名的慌亂的感覺,就好像他身體裡面還有著別的東西,正因為他的察覺而慌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