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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了你?」南門修聲音都冷了幾分,「你剛剛不是還說我不行,這麼如今反倒求起饒來?」
南門修有幾分不講道理起來。
以前司風宿在他面前,明明一直都是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生怕說錯了什麼話就會讓他不開心似的。
如今膽子倒是大了不小,竟還給他開起了玩笑,竟還敢說他不行。
「沒有,我胡說的……」司風宿抓住了南門修的一隻手,他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沒有不行?」南門修眉頭輕挑。
「沒有不……」司風宿本準備順著他的話說,話到了嘴邊,卻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對。
他朝著南門修看去,他本以為是自己想太多,可對上南門修那冷著的臉下隱藏著的笑意,他臉上不禁有些發燙。
南門修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這人……」司風宿被南門修抱著的地方,如同著火般的滾燙,他試圖坐直了身體遠離南門修,但是笑得有些無力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他掙扎著想坐起來,動著動著,竟又倒回了南門修懷裡。
南門修一把接住他,看著橫躺在懷中的人,他輕輕挑了挑眉,「還沒躺夠?」
司風宿身體立刻緊繃起來,他笑不出來,只是紅著臉開始掙扎,想要坐起來。
他倒是想與南門修有點什麼,可感受著兩人之間那曖昧的氣氛,以及自己躺在南門修懷中的姿勢,他心慌意亂。
掙扎了好一會兒,司風宿才笨手笨腳地坐了起來。
他坐在一旁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整理好,他剛準備再說點什麼,南門修就又已經把手伸了過來,塞進了他的懷中。
南門修本來是準備繼續抱那暖爐的,可暖爐抱在手裡,卻發現根本沒有被司風宿抱著暖和。
所以南門修想了想之後,索性又把手伸進了司風宿的懷裡,讓他給捂著。
司風宿看了看懷中的那雙手,又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取暖的南門修,紅著脖子如同鴕鳥般給捂著,要幫南門修把手給捂暖和。
兩人靠得近,南門修看著近在咫尺的司風宿的那張臉,他放肆的打量起來。
司風宿嘴唇微微有些泛白,一張臉倒是通紅,一半是因為兩人剛剛的嬉鬧,一半大概是因為兩人靠得太近。
看著看著,南門修又湊得近了幾分,鼻間幾乎都碰到了司風宿的下巴上。
他的手還被司風宿捂在懷裡,他得微微低著頭。
司風宿眨巴眨巴眼睛,他低頭看著面前南門修的額頭,喉結不爭氣的上下滑動了一下,他有些想要吻上去。
猶豫了片刻,又咽了咽口水,司風宿才總算鼓足勇氣。他選好了位置,慢慢的朝著南門修的額頭靠近。
只是眼見著就要吻到,南門修卻突然抬起頭來。
兩人視線對上,司風宿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被抓到的心虛和尷尬。
南門修挑眉,靜靜地看著他。
司風宿往後仰去,拉開了一些距離。做完這些,他又立刻有些後悔起來,南門修之前也曾吻過他。
司風宿慢慢的又向前靠去,在南門修的注視下,他大著膽子慢慢的靠近了南門修的唇。
兩人唇瓣碰上,不同於其它的那份異樣的觸感立刻傳來,讓司風宿整個身體都輕顫了一下。
下一刻,司風宿還沒反應過來,南門修就已經吻了上去,含住了司風宿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南門修的手順著往上滑去,摟住了司風宿的肩,讓兩人靠得更近,也讓這個吻更深入靈魂。
兩人再次分開時,一旁的那暖手爐都已經在地上躺了許久,被地上的寒氣滲透,不再如之前那般溫暖。
南門修趴在司風宿身上,他把手揣在司風宿的身前,靜靜的感受著司風宿身上的溫度傳達到他的指尖。
司風宿身體內有內力護體,雖然體質未必有他好,但卻像個暖爐似的。
「晚上我睡什麼地方?」南門修問道,他這會兒已經有些不想出門,因為門外肯定很冷。
司風宿低頭看去,他一動,下巴卻抵在了南門修的腦袋上,「隔壁的帳篷,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暖爐,夜裡不會冷的。」
司風宿試著動了動,他把南門修抱在了懷中。
有南門修在他不會覺得冷,身體反而是一直在發燙髮熱,一顆心也滾燙,根本平靜不下來。
他們早上出發,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現在天色都已經暗下來。
南門修又在司風宿懷中取暖了一會兒,這才硬著頭皮坐了起來,他準備回自己的帳篷看看。
司風宿見狀,也跟著坐了起來。
他幫南門修整理好了身上的披風,然後看著他出了帳篷。
帳篷外這會兒已經又下起了小雪,但這只是暫時的,接下去十幾天的時間都不會下雪。
南門修掀開帳篷,看著外面的飛雪,他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腳下的步伐也慢了幾分。
雪景雖然好看,但是這溫度,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受得了的。
而且下雪就代表著今夜溫度會更低,就算帳篷當中點了火爐,也肯定沒有皇宮中他的宮殿暖和。
南門修向著外面走了兩步,他停下腳步,伸手接住飄下來的雪花。
雪下得小,落在他的掌心,沒片刻時間就化成了一灘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