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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冬天的時候,圍著火爐,聞著這板栗的香味,整個人都會變得暖洋洋起來。
南門修沒有說話,他只是繼續剝板栗,一連剝了五六個之後,這才停下。
而這時候,他最先撥開的那板栗已經沒有那麼燙。
南門修用手指試了試溫度,見不燙手了,他把他拿了起來,遞給了面前坐著的司風宿。
司風宿伸手,南門修想著他手上燙紅一片,本能的避開他的手往旁邊遞了遞。
就這一下,屋子中的兩個人卻都愣住。
司風宿看著已經被遞到嘴邊的板栗,他臉上白皙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得通紅。
沒多久後,甚至連耳朵都變得紅彤彤的。
南門修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他手動了動,眼神都有幾分狼狽慌亂的他正準備把手收回,司風宿就已經低頭湊了過來。
司風宿一口含住了那板栗,他動作有些笨拙,他的唇瓣都碰到了南門修的手指。
司風宿的唇瓣冰冰涼涼的,板栗卻溫熱,讓察覺到這些的南門修呼吸都變得有幾分沉重。
司風宿把板栗含進口中,他有些呆呆地瞪著眼睛看著南門修,那板栗忘了嚼,就那樣把他腮幫子都撐起一塊。
南門修看了好笑,那瞬間他都有幾分壞心眼,要是他再餵司風宿吃上一顆,司風宿肯定會立刻就化身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倉鼠。
「好吃嗎?」南門修問道。
司風宿反應,連忙一邊點頭一邊去嚼那板栗。
那板栗是個什麼味道他根本沒嘗出來,他腦海里就只剩下剛剛南門修餵他吃板栗的事情。
對面,南門修也拿了一顆已經涼下來的板栗,放進口中咀嚼了起來。
城都這邊的板栗要比其它地方的板栗更甜一些,味道是有些微不同的,南門修吃得多,一口就嘗得出來,這板栗是本地正宗的板栗。
吃著那板栗,聞著口齒尖的香味,南門修視線又不由撇向了對面的司風宿。
司風宿也正看著他,眼中有幾分緊張有幾分期待,至於緊張什麼期待什麼不言而喻。
南門修慢慢的把口中的板栗咽下,他舌尖划過齒關,吃完東西,才又開口,「還想吃?」
司風宿呼吸重了幾分,他點了點頭。
南門修拿了一顆剝好的板栗遞了過去,只是這一次與之前不同,他並沒有遞到司風宿的嘴邊,而是放在了司風宿面前的桌上。
司風宿見狀,眼中立刻有失望浮現,他把那板栗拿了起來,一口塞進嘴裡。
悶不吭聲的吃著板栗,好片刻後,司風宿抬頭間,才發現南門修眼中帶著幾分笑意。
知道南門修看出了他的心思,司風宿面上更加紅了幾分,「我幫你剝。」司風宿連忙伸出手去。
「不用了。」南門修拒絕,「這東西要剛剝開的吃著才香,剝開了放在那久了,就不香了。」
司風宿悻悻然,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那晚些時候,我再讓人買一些,咱們待在路上吃。」頓了頓,司風宿又道:「最好能多帶一些回去吃。」
「這麼遠的路途,帶回去估計都壞了。」南門修打擊他。
板栗雖然能放一段時間,但也沒有辦法一直捂著。而且他們這麼遠的路途,帶少了不值當,帶多了也麻煩。
司風宿還想說什麼,南門修已經又道:「那邊不是也有賣?你若想吃,回去之後讓人買便好。」
司風宿不再說話,只是悶悶不樂地看著南門修剝板栗。
南門修手指修長,動作不緊不慢,剝出來的板栗也十分乾淨完整,看著一個個的圓圓的,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還想吃?」南門修被他看著,以為是他還想吃。
司風宿本欲拒絕,他這本就是買給南門修吃的,剛剛他已經吃掉了兩個。可他剛準備說話,南門修就已經又遞了過來。
這一次,南門修遞得不高不矮,讓司風宿看著都瞪圓了眼。
想了想,司風宿還是伸手過去接了,然後塞進嘴裡。雖然沒能吃到南門修餵的,可是這好歹也是南門修親手剝的。
司風宿一邊鼓著腮幫子吃著,一邊安慰自己。
「就那麼想我餵你吃?」南門修的聲音突兀的傳來。
司風宿嚇了一跳,下一刻還沒來得及嚼碎的板栗跑進喉嚨里,他立刻就咳嗽起來。
南門修一邊剝著板栗,一邊看著司風宿可得整張臉都成了豬肝色。
見司風宿差不多咳完,南門修動作優雅地從一旁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司風宿面前,司風宿連忙接過去喝了起來。
司風宿喝著茶,緩過勁來,一旁的南門修卻又剝了一顆板栗,遞到了司風宿面前,「喏,餵你。」
司風宿一嗆,茶水差點嗆進鼻子裡。
他有些狼狽的把茶壺放下,然後瞪大著眼睛,看著已經遞到面前的板栗。
想著南門修剛剛說的話,再看看已經遞到面前的板栗,司風宿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張口,還是應該躲開。
司風宿傻呼呼的愣著,南門修也跟著就那樣把手懸在空中,等著。
好片刻之後,司風宿才動了動,他僵著脖子往前湊了湊,然後小心地把那板栗含進了嘴裡。
這一次與之前略有不同,這一次,他碰到南門修手指的嘴唇都一片酥麻,連帶著讓他整個人都麻麻的,麻進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