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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風宿似乎也是有意如此,整個過年,幾乎就沒讓他閒下來過。
002.
過完年,眨眼間幾天便過去。
司風宿也很快便又重新開始上朝,每日天不見亮便早早的起身,直忙到晌午時分。
正月元宵之後,快到雪化的季節,天上卻又下起了大雪,還一連下了好幾天。
早上起來,南門修站在窗口的位置朝著窗外望去。
天才剛亮,院中還是一片白皚皚的世界。
太監宮女都還沒開始掃雪,從窗口的方向望去,整個世界一塵不染。
司風宿拿著披風過來,給南門修披上,「會冷嗎?」
說話間,司風宿握住了南門修的手。南門修到時候還帶著幾分從被子中帶出來的餘溫,並不冷。
下雪的時候其實不怎麼冷,真正冷的時候是雪化的時候。
稍晚些時候,院子中傳來動靜,太監宮女開始掃雪。
那白皚皚的世界,便慢慢的被開出一條路來。
大宮女帶著一群人進來,送來了兩人的早點,也順便帶來了兩人早上的藥。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過去,司風宿喉嚨的情況已經逐漸好轉,如今咳嗽都已少了許多。
司風宿長相本就屬於好看那一類,之前因為臉上帶著幾分病態的慘白,身體又顯得有幾分瘦弱,所以看上去有些病殃殃。
如今氣色好起來,他臉上多了些肉,眉眼便顯得越發的深邃,輪廓也越發明顯。
他整個人比起之前也少了幾分病弱的感覺,看上去更為英氣逼人。
朝中之人以及外人都道司風宿是拿下翼國春風得意,所以才如此,卻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見司風宿氣色逐漸好起來,最高興的莫過於南門修。
南門修回過頭去,看向一旁站著的司風宿。
「怎麼了?」司風宿把南門修的藥端了過來,遞到南門修的手中。
兩人如今一天三碗藥,倒是都已經喝出默契。
南門修伸出手去,輕輕摸了摸司風宿的臉頰。
感受著司風宿臉上溫暖的溫度,南門修拍捏著司風宿臉上的肉,輕輕揉了揉。
「怎麼?」司風宿握住南門修的手,把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胖了。」南門修道。他把藥喝完,把碗遞給一旁的大宮女。
司風宿聽了南門修的話,微愣之後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笑了起來。
他一笑,那張越發英氣逼人的臉上,便露出幾分讓南門修心中都痒痒的傻氣來。
南門修上前一步,他挑起司風宿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舌尖划過司風宿的唇瓣,不斷把這個吻加深,直到司風宿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藥味在兩人鼻息間瀰漫開,伴隨著那有些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讓兩人心跳都忍不住地狂跳起來。
南門修感受著這一切,他把司風宿抱緊,越發深入。
司風宿喉間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聲響,隨即也回抱住了南門修。
氣息交融,在這寒冬臘月的天氣,讓人痴迷其中。
兩人分開,南門修又在司風宿的嘴角輕啄一下,「都是藥味。」
司風宿聽著南門修這煞風景的話,低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南門修微有些懊惱,以他這情況,怕是這輩子都少不了要喝藥了。
「我喜歡這味道。」司風宿把頭抵在南門修的額頭上。
藥味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司風宿屬於喜歡的那一類,更何況這藥味中還摻雜著南門修身上的氣息。
南門修眉頭輕挑,不再理會司風宿,司風宿如今倒是變得會說話了。
「我說真的。」司風宿追了上來。
南門修走到一旁桌前坐下,他拿了勺子開始用早餐,司風宿也跟著到了一旁坐下。
早點清淡,是南門修喜歡的清粥小菜。
司風宿倒喜歡味道重些的,不過他喉嚨不好,也只能陪著南門修喝粥。
司風宿嘴裡喝著粥,兩隻眼睛卻頻頻往南門修身上瞥去。
「你不去上你的早朝?」南門修看了過去。
天色還未亮,宮女太監才剛開始清理道路上的雪,整個皇宮都才剛剛甦醒。
不過往日這時候,司風已經在急匆匆地準備。
「最近不忙,晚些時候去,讓他們在那邊等等也好。」司風宿老神在在,半點不著急的樣子。
正月剛開朝的時候忙了一段時間,最近一段時間又清閒了下來,每日早朝都是那些閒事。
南門修曾經也是帝王,對這些自然了解,聽司風宿這麼說,他也不再疑惑。
「而且最近一段時間那些人膽子大了不少,該是時候該給他們醒醒腦子了。」司風宿臉上帶笑,眼底深處卻毫無笑意。
翼國的事情結束,最近一段時間難民也安撫完,剩下的那些利益便明明白白地擺在眾人面前,讓不少人都沖昏了頭腦。
這才半年時間,朝中竟又有人提出要再戰附近鄰國。
契國和翼國本不大,如今合併,地域擴大,兵力整合,倒比附近的其它小國要有些看頭。
要真開戰,只要不是對上大榆那種強國大國,他們未必沒有勝算。
但仗說打就能打的?
兵力和財力的損耗不說,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流離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