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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他父王也是,雖說他父王不止他一個皇子,但是對他,他能感覺出來他父王的喜歡。
當初他當上太子,他父王就曾在私下裡與他說過覺得欣慰的話。
那些話並不是王與皇子之間的虛禮,而是父與子之間的真心話。
「這不可能。」南門修想都不想就否認,這怎麼可能?
他母妃怎麼可能去殺他父王?
於情來說是如此,於理亦是。
他父親死時他已經是太子,他母妃已經沒有理由去殺他父王。【本作品來自主攻群:攻逢其盛掃文組整理,群號碼:903899208,快快加入我們吧!】
「你就沒有覺得奇怪過嗎?為什麼你一當上太子,你那個身體一直很好的父王就開始生病。」司風宿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
南門修嘴巴張了張,瞬間覺得手腳冰涼。
一股寒意從他背脊直湧上他頭頂,讓他整個人都如至冰窖。
黑暗中,南門修不語,司風宿的聲音卻又傳來。
「朕記得你當上太子的第二年,你父王就病逝了,一個原本身體健碩又有內力護體的人,只一年半的時間就病逝,你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多大?」司風宿道。
「你胡說。」南門修整個人都處于震驚之中,他以前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南門修雙手緊握,他記憶中他確實從未往這方面想過,可不知為何,那種熟悉又陌生的奇怪的感覺卻又一次湧上他的心頭。
南門修不喜歡那種感覺,因為那種感覺讓他覺得煩躁和恐慌,就好像他曾經想過這可能,只是他已經忘了。
可是他怎麼會這麼想?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他母妃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她不可能做那樣的事!
「你不要以為你胡言亂語,朕就會相信你的話。」南門修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去聽司風宿胡說。
「你那些兄弟也是。」司風宿卻還是那不緊不慢的語調,「你早就已經察覺到了,不是嗎?」
「閉嘴!」南門修抓住了司風宿的衣領,用力的把他抵在了假山上。
「不只是你父王,甚至你那些兄弟,也都是如此。」司風宿由著南門修把他抵在假山上,撞得他背脊發疼。
「朕說了,閉嘴!再胡言亂語,朕就撕了你這張嘴。」南門修低喝。
「你那些兄弟,但凡是和你有競爭關係的,全部都相繼死掉了,一個沒留。」司風宿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嘲諷一笑,「整個翼國皇宮之中,就只剩下你一個皇子。」
「你胡說,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我皇兄會沒事?本來他才是最有希望成為帝王的那個人!」南門修手背上青筋都暴起。
因為司風宿的話,也因為他心中那怪異的感覺。
那種感覺隨著司風宿的話,不斷的在他體內瘋狂的涌動,讓他又開始頭痛,也讓他越發的煩躁。
「沒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當上帝王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皇兄?」南門修大聲道,他皇兄比他出色得多。
「你……皇兄?」司風宿的臉引入黑暗中,讓南門修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就是被你的人殺死在殿外的,我的皇兄!」南門修腦海中浮現出之前他皇兄為了守護他,戰死在殿外的那一幕,心瞬間如同撕裂般疼痛起來。
司風宿這一次沒再說話,他只是神情極為複雜地看著南門修。
南門修卻像是找到了突破點似的,幾乎是咆哮著說道:「所以我母妃不是你說的那種人,絕不可能是!」
「……你皇兄,是和你同母所生?」司風宿問道。
南門修聞言卻是如同被鈍器所擊,整個人瞬間恍惚。
他心中的那些煩躁與憤怒,還有他腦袋中不斷傳來的抽痛,都在那瞬間變得模糊。
他皇兄確實與他同母所生,若真的按司風宿所說,他母妃殺了所有人,只剩下自己的兩個孩子,那……
「不可能,怎麼可能?」南門修放開了司風宿,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頭,緩緩地蹲了下去。
他知道這不可能,他記憶中的他母妃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她對所有人都好。
他父王生病時,她還經常親手做棗泥糕讓他帶去給他父王吃。他父王病重後,也是她日日陪在身旁,直到……
南門修想著往日他母妃種種的好,他知道他母妃不是司風宿說的那種人,可在那種奇怪的感覺下,卻讓他有一種司風宿所說的才是事實真相的感覺。
「怎麼可能……」南門修瘋魔,他抱著頭蹲在地上,腦袋中除了抽痛還有無盡的混亂。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南門修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
「做王后,哪有王太后好?」司風宿輕聲反問,似是感慨。
聽著司風宿的回答,南門修身體顫抖的越發厲害起來,那種感覺根本就不受他控制。
他知道司風宿在胡說,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他父王病重時,他母妃總讓他去看他父王,說是做兒子的要多盡一些孝道。然後每次去的時候,都還會讓他帶上她親手做的棗泥糕。
司風宿說過,他討厭棗泥糕。
「不可能……」
想到這一可能,南門修身體顫抖得越發厲害起來。
從小開始,他父王對他就格外的好,別的皇子去覲見請安,都總是害怕拘束,只有他每次都特別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