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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聊了些什麼?」司風宿忍不住問道。
南門修搖了搖頭,他看向了窗外的雪,「只是說了些小時候的事情。」
司風宿嘴唇動了動, 心中有幾分吃味,南門修就從沒和他聊過小時候的事。
「怎麼?」南門修察覺。
「沒什麼。」司風宿不說,只是看著南門修。
南門修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在吃醋嗎?」
「沒有。」司風宿起身,「我吃誰的醋?吃他的醋嗎?怎麼可能。」
司風宿嘴上說著,一顆心卻早就已經酸得快要化掉。他可以替代任何人, 卻永遠無法替代南門謹。
司風宿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朕去讓人送些新的炭過來。」
南門謹在這裡坐著烤火烤了半下午,暖爐中的炭火都已經快要熄滅。
司風宿才走出兩步,手卻被南門修拉住,南門修把他拉了回來,仰著頭看了過去。
南門修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抱住司風宿,他把頭埋在司風宿的肚子上,靜靜地吸吮著司風宿身上的氣息。
暖爐中火星子炸開,發出啪的聲響。飛雪之下這宮殿之中,也只有這一點零星的聲音。
司風宿替南門修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眼神逐漸變得溫柔,他當然是吃醋的,不過他也知道如今這樣已經是最好。
「我喜歡你。」司風宿輕聲說道。
這話他以前就已經跟南門修說過,但他現在還是想說,他想讓南門修知道。
「嗯。」南門修趴他在司風宿身上,聲音有些悶。
屋外飛雪漫天,南門修擁著懷中的人,感受著來自司風宿身上溫暖的氣息,不捨得鬆手。
他抱著抱著,便把人向著床邊拉去,司風宿發覺時,他已經站到了床沿邊上。
南門修在司風宿的頸側輕輕嗅了嗅,嗅到司風宿身上那熟悉的氣息,他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推倒在了床上。
司風宿仰躺著,看著近在咫尺的南門修,面上一片燒紅,視線卻是慢慢的變得滾燙。
南門修俯身,吻了上去……
一夜好眠,翌日,司風宿早早的便起身去上朝。
南門修躺在床上,看著他急匆匆離開,不多時之後便聽見從遠處傳來的升朝聲響。
想著昨夜的事,南門修拉過還帶著餘溫的被子輕輕嗅了嗅,這才起身。
半上午時,司風宿忙完朝中的事,才又來這邊。這一次與他一同來的,還有大宮女。
大宮女手上端著藥,是給司風宿治喉嚨的藥。
藥才剛剛熬好,藥碗上方還冒著裊裊的白煙,大宮女把它端進門來後,放到了桌上。
南門修放下手中的遊記,看了過去,他的視線一直盯在司風宿的身上。
司風宿並未耽擱,待到藥稍涼,便端著碗一口飲盡。
南門修看著他喝完藥,這才把視線收回。
「這藥性溫,可能需要些時日才能起效。」大宮女說道。
司風宿是傷在喉嚨上,比較麻煩。
「知道了。」司風宿揮了揮手,把人趕了出去。
那之後,大宮女便時常端著碗到這邊來,司風宿一天兩碗的喝,一喝便是半個月的時間。
一開始那藥並沒什麼效果,反倒是喝藥時,司風宿經常露出痛苦的神情。
半個月之後,藥的效果才慢慢的顯現出來。
雖然司風宿依舊經常咳嗽不止,不過已經不怎麼咳血,而且喝一些流食時,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一臉隱忍的痛苦。
能吃下一些東西,司風宿的情況慢慢的就好了起來,面色雖然還是慘白,但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
南門修見到這,心中高高懸起的石頭放下,也跟著放鬆不少。
只是司風宿的病情慢慢的得到控制,大宮女那邊卻依舊沒什麼進展。
南門修的情況太過特殊,又沒有其它案例對比,想要找出能夠控制的方法談何容易?
這件事急不來,司風宿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到底還是急,時常便會詢問進展。
相比司風宿,南門修倒是鎮定得多,他並不怎麼著急,因為他知道司風宿會替他著急,也知道還有個人會護著他。
晌午,忙完了的司風宿一過來,見到大宮女,立刻就詢問了進展,知道依舊沒什麼進展後,他才走到一旁坐下。
「這都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了。」司風宿劍眉輕蹙。
大宮女不語,事實上遠不止一個月,她早在幾年之前就已經開始研究,真要算起來,都已經快有五年了。
就這,都是還沒算她沒進宮之前研究的那些年的份。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南門修打斷司風宿的話。
「今天沒什麼大事。」司風宿道。
司風宿大多數時候都是把摺子搬到南門修這裡來處理,只有極少數需要和大臣議事的情況,才會去御書房那邊。
門口走進幾個人,端著茶水點心。
前些日子一直下個不停的大雪已經停下,近幾天的天氣一直不錯,上午的時候還出了一陣太陽。
就連怕冷的南門修都趁著太陽大出去走了一圈,司風宿來之前他才剛回來沒多久,身上正暖洋洋的。
看見那些人端著茶水進門,南門修如同往常一般走到司風宿身旁坐下。
他有些渴,拿了茶杯正準備倒茶,便看見旁邊有人向著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