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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趕著給雄主拎包變成主動送爪給牽,律稍微反應了一下什麼叫「我也就一隻手有空」,居然被這句話哄得有點手心發燙。
夏喬安拉著一隻悄咪咪升了溫的蟲爪子,假裝自己沒發現異常,他先確保過自己今天在這趟購物之行里成功履行了一回「雄性的拎包義務」,再才轉看向店員道:「東西我們就直接提走了。」
店員正偷偷用驚異眼神注視著他們互動,反應不如平時訓練有素,呆了一小會才飛快應聲點頭。
一直到夏喬安牽著律走出去好一段距離,他都還能感到那位店員不依不饒追過來的目光。
「太大驚小怪了。」夏小少爺點評著店員的行為。
律想了一想,還是為對方說了句公道話:「其實是您這樣的真的比較少見。」
「唔?」夏喬安就發出一個疑問音,他正忙著將自己的手指穿插'/進律的指間,不然他總覺得他們的握手還欠缺了點什麼。
律順從的分開了自己的手指,方便雄主的五指擠進來。
成功十指相扣後夏喬安才繼續問:「我是『哪樣的』?」
由於夏小少爺沒能藏好自己話音里那點不懷好意,也興許他根本就沒打算對著律隱藏他的捉弄之心,他就是在享受「你知道我是在欺負你但你還是乖乖給我欺負」這個過程……反正總之,真的乖乖給欺負的律被問住了。
律覺得這不是個他立即能好好回答的問題,他需要謹慎思考,綜合案例,只要給他足夠時間,他簡直可以寫一篇論文來闡述他家小少爺跟其他雄蟲有多大的差別。
……可惜眼下並沒有那麼多時間。
眼前還有一個干擾他思考的雄蟲,正找到了新玩具似的有一下沒一下揉捏他指尖。
律:「您……」
夏喬安:「嗯,我,然後呢?」
律:「……您終端已經震動好久了,真的不需要看一下嗎?」
夏喬安瘋狂震動的終端就像一根救命稻草,被為難的雌蟲一把抓住,用來轉移話題。
其實之前,律就聽見夏喬安的終端在隱隱約約的響,不過因為雄蟲表現的對它視若無睹,仿佛是在故意放置那響動,他也就乖乖裝聾。
這會,律已經點明了終端響了頗久,夏喬安欺負自家大寶貝從來不會過火,他允許了這次話題轉移,只又捏了下律的指尖,道:「那下次再說。」
然後夏喬安終於看起他故意放置半晌的終端。
他的首頁屏幕上躺著兩通未接視頻通訊,還有一打未讀信息。
它們全來自那位「洗心革面」。
儘管這位「洗心革面」兄顯然是出於一番好意與關心才發的信息,但他一條信息里兩個炸點,一個直接戳動了已婚蟲士對於婚姻關係相當敏/感的神經,還一個直接貶低夏小少爺的品味。
夏喬安猝不及防,被一對「王炸」當頭糊臉,饒是他很快記起那天看房時的小小插曲,也快速梳理過自己返星後這幾天的日程——滿打滿算,外出歸來的隊伍才返回母星不到一周,而這短短几天時光里夏喬安基本沒有「日程」可言,他七成時間都耗在了和律一塊悠哉度日上,連社交網絡都使用次數寥寥,當然更別提及時捕獲公眾網上的第一手熱門資訊。
流言具體是些什麼流言,它出現的源頭在哪裡,自己十有八九又上了一回公眾網某塊版區的熱門……夏喬安在那短短几分鐘裡捋清了前因後果。
他清楚「洗心革面」是好意,不過還是覺得他也該回敬對方一顆炸/彈,起碼報一下對方說他看中的被套丑的仇。
審美跟大眾有出入怎麼了?非主流就一定等同於丑嗎?
偏見,狹隘!
夏小少爺就一邊這麼憤憤不平的想著,一邊給「洗心革面」回了信息——
【1,我覺得我綠不了我自己,不過還是多謝關心。】
【2,有空的話,我們三十分鐘後樓上餐廳見,我想跟你好好探討一下你說我選的被套丑的問題。】
夏喬安盲打也快速又精準,在他的信息發出後,他的終端安靜了好一會,仿佛「洗心革面」是真的也被他的「炸/彈」炸懵了。
從夏喬安和律出那家店鋪起,他的終端才開始瘋狂震動,直到此刻終於又被他打開。
夏喬安在「洗心革面」的信息里看到了鋪天蓋地的驚嘆號和問號。
律一向秉持除非情形實在特殊或雄主主動邀請,否則絕不隨意窺探雄主通訊的原則,這會,夏喬安近在咫尺,半透明的懸浮屏直接是在他倆眼前拉開,他也就不可避免的被這一大串符號晃了眼睛。
「真看不出他這麼能發符號。」夏喬安感慨,「虧我當年還以為他有多穩重深沉。」
律端詳了那個「洗心革面」的備註半晌,實在沒能把它跟他印象中的任一對象對上號:「這是誰?」
「一個你也認識的傢伙。」夏喬只將答案公布了一半,他飛快掃完「洗心革面」之後發來的所有信息,然後在律對某些關鍵詞十分在意的目光下關閉屏幕,「已經約好待會在樓上餐廳跟他碰頭,你到時候就能見到這是誰了,現在我們繼續再去逛一會——你覺得臥室里的床換成小一號的怎麼樣?」
律腦子裡正轉著他抓取到「綠帽子」、「出軌」等一系列一看就很不妙的關鍵詞,難得聽夏喬安講話也有些分心,他對夏喬安的提議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言聽計從狀態,對那句「怎麼樣」習慣性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