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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煩去掉頭。」收回視線的夏喬安說,「我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你做主挑了個入口正好,還省去了我糾結該去哪個分區的步驟。」
自作主張非但沒得到雄主批評,反而仿佛是還被誇獎了,律的心情指數就肉眼可見的上升了一截。
夏喬安鬆開自己支撐了腦袋半晌的胳膊——他有個一坐飛行器副駕位就喜歡單手撐頭的習慣,撐著頭時還要把胳膊肘抵靠在副駕這側的窗框上。
剛剛發了一路的呆,這條胳膊便也辛苦的替夏喬安撐了一路的腦袋。
之前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時還沒覺出有什麼,這時候他預備換個姿勢,放下手臂,被迫僵滯半天的血循環便與關節一同抗起議來。
夏喬安整條小臂從肘到手掌頃刻間麻了,還麻中帶酸,箇中滋味十分酸爽。
律:「雄主?」
候檢期間,駕駛員只要注意控制著與前後飛行器保持一定間距,並讓飛行器勻速前進直至通過檢查即可。
比起方才在空中軌道上駕駛著飛行器時,眼下的律可以說是相當空暇,也就有了更多的餘裕能去關注自家雄主。
律隱約覺得雄主的姿態有點奇怪,像是做某個動作做到一半,忽然身體哪裡不適,讓蟲倏地頓在了原地。
然而他家雄主的表情管理不能再好,成年雄蟲在自家伴侶面前,又都難免有點「好面子心理」。
夏小少爺縱然沒有大多數雄蟲常見的一系列臭毛病,但在「在自家雌蟲面前不能輕易丟臉」這一條上,就還是未能免俗。
夏喬安強行忍住了手臂的不適,讓這條暫時陷入「不遂」的胳膊自然垂在了身側,十分沒事蟲的沖伴侶扭頭:「嗯?」
律:「您是有哪裡覺得不太舒服嗎?」
「怎麼這麼問。」還沒緩和過來的夏喬安若無其事道,「我看起來像哪裡不舒服?」
律就不太能確定究竟是不是他多心,他覺得雄主看上去確實一切都好,可兩蟲相處多年的直覺又在「作祟」,告訴他,這裡依舊哪裡存在問題。
迎著自家伴侶明顯流露出遲疑的目光,夏喬安同樣是跟律相處這麼多年了,還比自家大寶貝更會定向讀心。
因此夏喬安迅速又搬出了他屢試不爽的注意力轉移大法,說:「對了,剛剛你以為我是在思考什麼要事才不敢打攪我,其實我那會是在想跟你有關的事。」
嗯?!
跟他有關???
律的意志力只短暫抵抗了一下,就因為雄蟲的「出招」對他來說簡直效果太強,完美命中了他的在意點,繼而順利又帶跑了他的注意。
律豎起耳朵,想知道雄主是思考怎樣跟他有關的事想了那麼久。
夏喬安目測了一下前方剩餘的飛行器數量,預感時間還夠,他打從回憶里抽身,到現在都還隱約有點「沉溺回憶情景不可自拔」的意思。
現下這個時間地點,想要復刻回憶里最後狹道的那一幕當然是不可能。
不過口頭調戲一下完美踐行了當年「責罰」內容的蟲倒是可以。
「更準確點說,和我也有關。」夏喬安伸手,先落到了正一臉專注看著他的律頭上,在雌蟲頭髮上揉了兩把,再沿著對方後腦向下。
律在預感到雄主的手是想自後面往下走時就主動調整了姿勢,他手動調節鬆了些自己的安全帶扣,讓他的後背能夠離開椅背,不再和駕駛椅完美貼合,為雄蟲的爪子騰出活動空間。
夏喬安的手便順著律主動留出的空隙一路下伸,在緩緩摸過雌蟲微微拱起的脊背後,最終停在了律後腰上。
夏喬安在律的後腰輕輕一拍:「我想起來了當年我們第一回 參加『私密聚會』時我給你的『責罰』內容了,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嗎?」
不等後腰條件反射繃緊的雌蟲回答,夏小少爺就又揉了揉雌蟲腰側繃緊後更加緊實的線條,並在對方後腰凹陷處點了一下。
那一點分明隔著兩層衣料,不是直接伸進了衣服里來直觸皮膚——連伸進外套都沒有。
可律表現的就像是他被自家雄主用電擊器觸了一下,情不自禁渾身一顫。
「我……」律有點困難的開口,說了個字音又頓住,感到自己搭在操作杆上的掌心都在飛快升溫加熱,操作杆都快被他給焐暖和了。
他當然就是記得的。
包括自己受到「責罰」前後的事都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也正因為律對這段記憶記得一清二楚,可能比他家是聽到了關鍵詞後才勾起回想的小少爺記得更牢靠些,所以他立馬明白了雄主一路貌似正經卻是都在回想些什麼,也立即品出了雄主親昵小動作背後壓抑著的躁動念頭。
夏喬安:「我覺得你肯定記得。」
雌蟲吭吭哧哧小半晌沒能說出完整詞句,夏喬安便主動替對方接過話頭。
他收回放在律後腰的手,改覆蓋上對方搭在操作杆上的爪子。
將五指分開,正好穿插/進律指間,來了個「背籠式」的十指相扣。
「現在你真的一點也不擔心我會把拐去賣掉,也不怕我對你動情/趣之外的壞主意了。」夏喬安忽然低頭親了屬於律的那隻蟲爪子一下,「這麼久過去了,都還一點沒忘記當初領的『責罰』內容,你看你多棒!」
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