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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顧江初會主動提起這茬,特意避開了「勁爆下流」的衛平戎被堵了一嘴,他長到這麼大,和他人夜間同處一室是第一回 ,傳出顏色緋聞也是第一回,這兩個第一回還都是和同一人經歷的,一時大腦處理器有點卡殼。
不過縱然是處理器卡了殼,他自覺自己該負得責任更多,腦子還沒想清楚,腦袋先搖了搖。
他稀里糊塗地說:「沒關係。」
顧江初:「……嗯?」
什麼沒關係?是被他連累沒關係,還是在他這裡「失節」沒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一輪拜年電話打完就超時了orzzz
除夕快樂呀!
第24章
連理論知識都還停留在純友誼階段,以衛平戎那點可憐巴巴的人際交往經驗,很難立馬發現他的接話有什麼不妥。
思維短暫打了個滑的顧江初對上他那雙懵懵懂懂的眼睛,深覺當著這樣一雙眼睛都能想偏,自己道德水準值得商榷,他迅速收起了腦子裡一瞬間冒出來的雜念,大腦回歸到「正人君子」模式。
恰逢智能門鎖已完成了身份驗證,隨著機械的一聲「歡迎」,電子門在兩人面前側滑著開啟,顧江初抬手一扶門框,示意什麼都沒意識到的衛平戎先進。
「你看。」他在衛平戎進門時捋了捋思路,續接上話題,「綜合整段流言內容,我們給對方帶去的影響基本持平,算是相互連累,也算負負得正,兩頭相抵,所以仔細算起來,不存在連不連累的問題,你覺得沒關係,我也一樣。」
衛平戎邊聽他說話,邊走進屋內,臨時宿舍里的照明應聲亮起,同時,電子門在顧江初也進門後再次合上,那亮起的嵌式排燈正好在門前天花板上有一組,顧江初進門時,它們恰到好處的「滋」一聲全開了,自動調節過亮度的柔和光芒自顧江初頭頂上方灑下來,將他的發頂一圈照成了淺亞麻金色。
回過身的衛平戎正好看見這一幕,陡然有點走神。
顧江初毫無所察地站在這一小片光暈里,繼續說:「既然我們都覺得沒關係,也就沒必要繼續對那些話投以在意,不然,那不是庸人自擾麼?」
衛平戎人雖然有點走神,但顧江初話里的重點內容都被他好好接收了,他覺得這種事好像不能用「負負得正」這麼算,可顧江初說得篤定,他居然半晌也沒找出什麼漏洞,歷時一個月養成的「堅決支持不反對」習慣還發作了,最終,他遲疑著「唔」了一聲,順應了好友的心思將這事翻篇,並努力嘗試不再把它當做一個心理包袱。
有關流言的話題到此結束。
衛平戎自己都沒發現,他這次的心理調節速度要比以往快上許多。
換作以往,當發覺自己給別人帶去了麻煩,還連帶著他人也要遭受非議時,他會暗暗在心底愧疚很久,既想上前去幫忙化解,又擔心自己湊過去會進一步惡化事態,結果便是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然後就杵在這個兩廂為難的狀態里至少難受上一周,面上還不敢顯,怕別人說他這個罪魁禍首還好意思惺惺作態。
但這次,可能是因為顧江初本人的應對態度著實豁達,正色說話時又莫名有股能讓人鎮靜的氣場,那些負面情緒將將在衛平戎心底冒了點苗頭,就被兜頭一鍋「顧氏雞湯」給澆了回去,直接現燙成涮了肉湯的青菜。
又七十分鐘後,重型艦正式進入演習區,按著統一規定,顧江初和衛平戎提前十五分鐘到達機甲收發站,與其他等候上機的學員匯合。
那位站「顧江初圖謀不軌」派的仁兄至少說對了一點——「從進入演習場起大家就要正式上機」。
這提前的十五分鐘,就是專門供學員登上各自的分派機體,做出發準備用的。
正式上戰場時,除非情況特殊,駕駛員的數量遠低於機甲數量,否則一架機甲最低需要兩名駕駛員同時登陸,一人作為主操作員,另一人則擔任備用駕駛,以應對戰鬥途中可能出現的種種意外,在主駕駛失去意識或喪失自主操作能力時,及時換人上陣,避免機體發生失控。
但考慮到這次不僅是演習,還是追加場次,即便是加上自願參練的學員數量,也湊不齊標準的兩人一機配置,走標準流程會讓本就不足的人手砍半,連最基礎的五大攻守點都建不起來,所以這次採用的是較為奢侈的一人一機,美其名曰「讓每名勇敢的參與者都能獲得一次切實鍛鍊自身上機操作能力的機會」。
雖說是以機甲收發站為集合場,同其他學員匯合,不過顧江初和衛平戎身周明顯出現了「真空區」,他倆倒也自覺,入場後就站在安置於角落的兩架機體旁邊,泰然自若的享受起「猛獸級」待遇——周圍儘是對他們好奇的人,可好奇的同時,又無比畏懼,只敢站在自行劃出的「安全線」外探頭探腦,被他們多看兩眼,都要躲閃開。
唯一敢突破這無形的「安全線」,大大咧咧的闖真空的,就數一心要來給顧江初加油打氣的沈星沉了。
沈星沉那天和衛平戎也算是近距離接觸了片刻,然而傳說中的「災難能量」半點沒應驗,他由此覺得傳聞果然不可盡信,過來給顧江初加油時,還捎帶著給了衛平戎一份。
「我們觀摩組會在艦內開五塊公屏隨時關注『戰況』,我會專門盯著你們倆在的區域轉播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