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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維爾探手伸到圖綿綿身後,中途被圖綿綿攥住了手腕也不鬆開。任由圖綿綿怎麼拽,他自巍然不動。
公爵大人神色正直, 將圓滾滾的兔尾巴包裹在掌心裡。團一團, 揉一揉, 捏一捏。
好玩得不得了。
小小的兔尾巴被翻來覆去的rua了一頓。
圖綿綿的臉色越來越紅,尾巴球球被玩弄得不停的抖了又抖。最後, 圖綿綿只得哼哼唧唧的討饒:「不要弄了。」
「希維爾。」圖綿綿趴在希維爾的胸膛上, 用臉頰蹭了蹭, 找藉口試圖求放過:「我困了, 我們睡覺吧。」
公爵大人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
未免小嬌夫惱羞成怒, 他只好慢慢的鬆開了揉捏尾巴球球的手。
終於脫離公爵大人魔爪的小兔嘰鬆了一口氣。
希維爾將圖綿綿摟在懷中,兩人交頸而眠,一夜無夢。
次日。
天光大亮時, 圖綿綿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他的眼睛還沒睜開, 就先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下。
唔。
皮膚滑滑的,沒有毛絨絨。
自己沒有在睡夢中變回垂耳兔的樣子了。
——困困的圖綿綿得出這個令自己安心的結論。
不過兔耳朵和兔尾巴還在身上, 妖力不太穩定, 收不回去。
圖綿綿順便探手摸了摸身旁。希維爾並不在床上, 不過尚且溫暖的被窩彰顯著希維爾剛離開床榻不久的事實。
圖綿綿睜著迷濛的雙眼, 環顧臥室,看見希維爾正背對著他站在衣櫃前。
「希維爾?」圖綿綿一邊揉眼睛, 一邊軟乎乎的喊他。
希維爾聞言, 自衣櫃前轉過身來, 看著窩在被子裡的圖綿綿:「醒了?」
他手上還拎著一件從衣櫃裡取出來的軍裝外套。希維爾將衣服舉了舉,示意圖綿綿來看:「綿綿,你看這件衣服。」
圖綿綿打了個呵欠,看過去。
圖綿綿:「……」
圖綿綿:「…………」
圖綿綿一瞬間清醒了。
這不是上次希維爾出門打仗,他想要汲取希維爾的氣息,從而變回垂耳兔本體拿來做過窩睡過覺的衣服嗎?!
希維爾又、又把!把它拿出來幹嘛!
圖綿綿心中羞恥,微微抿了抿唇,渾身慢慢變得緊繃起來,「衣服怎、怎麼了?」
還因為緊張而結巴了一下。
希維爾:「……」
希維爾靜默半晌,緩緩開口道:「……綿綿,之前這件衣服上有動物的毛髮。剛才我在想……」
上次。希維爾在自己的軍裝外套上發現了毛絨動物掉落的白色毛髮。
他的光腦ai管家掃描識別後,告知是已滅絕珍稀動物圖鑑上的「兔」所遺落的兔毛。
當時希維爾以為圖綿綿在公爵府飼養了毛絨絨的寵物兔。還跟圖綿綿叮囑了一番。
而昨天晚上,圖綿綿在睡夢中無意識的返祖成了獸類完全形態。
——同樣是珍稀動物:「兔」。
這讓希維爾忍不住多想。上次的兔毛是不是綿綿在睡夢中無意識的變成了垂耳兔所遺留下的「物證」。
不過可愛的兔兔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自己的衣服上,那麼推算一下……
——在那之前,綿綿……就已經睡在自己的衣服上了嗎?
公爵大人用眼神向小嬌夫傳達了這個疑問。
圖綿綿接收到希維爾的眼神詢問,突然炸毛:「!!!」
可惡!真是的!
圖綿綿一下子不知道該生氣想起自己掉毛的禿然,還是該羞惱偷聞希維爾衣服被發現了。
他一骨碌從被窩裡爬起來站在床上,借著床高俯視希維爾,奶凶奶凶的叉著腰,「就在你的衣服上躺了一下嘛!」
圖綿綿理不直氣也壯:「不、不可以嗎?!」
說著還作出氣勢洶洶的模樣踢了一腳被子。圓潤的腳趾白皙可愛。
真是一隻不講道理的小兔嘰。
「可以,當然可以。」公爵大人及時認錯,安撫了小嬌夫的情緒,「綿綿把我的衣服怎麼樣都可以。」
希維爾望著床上的圖綿綿,眼底情緒翻湧:「我只是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圖綿綿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睡在他的衣服上、被他的氣息所包圍什麼的……
打住。
希維爾制止了自己接下來的想法。
「哼。」解除羞窘危機後,圖綿綿在床上盤腿坐下。他搖頭晃腦,表情有點小得意:「你還記得自己上次說過的話嗎?」
希維爾把圖綿綿的黑歷史罪證外套扔回衣櫃裡。走到床!邊:「什麼?」
「你以為我養了小動物,還把帝國保護珍稀動物的法律告訴我了。」
圖綿綿哼哼兩聲,伸手摸了摸垂在頭邊的長耳朵,彰顯自己的身份。他一臉驕傲:「現在我可是珍稀動物哦!」
「你要不要找一個飼養團隊回來照顧我啊?」圖綿綿斜眼看向希維爾。
綿綿兔壞得很,把希維爾當時的原話照搬出來:「私自養我可不行哦,養死了是要判刑的!」
「不行。」希維爾立即駁回。
養圖綿綿的,他一個就夠了。
他捏了捏圖綿綿的臉頰,低頭抵住圖綿綿的額頭,眼中帶笑。木訥的公爵大人無師自通,學會了說情話:「我疼你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