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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手機的手心都冒出了熱汗:“謝謝。”
那邊“嘟”一聲掛了電話。
有了確切的答覆,中午的麵包都吃得格外香甜——雖然還是有點干。知道即將有救援來臨後中午馬可沒問我們要吃的,自己一個人躲在小隔間裡不知道幹些什麼。
施秋雨對他很是不屑,嗤笑一聲後就去開了窗給裡面通通風。
☆、喪屍日記(七)
將近六點,大鐘搖頭擺尾地發出聲音,我們守在窗前,注意著空中的任何動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施秋雨焦急起來:“他們不會又騙我們吧?”
說實話我心裡其實也七上八下的,畢竟有前車之鑑誰也不敢把話說滿:“再等等。”
時針緩緩爬向九點,外面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偌大天地仿佛只剩下了我們幾個。我們幾乎心灰意冷,馬可不能相信地喃喃自語:“不會吧,他們不會騙我們的,對,他們一定會來的。”
江城握住我的手“去休息會兒吧。”
我默然點頭,剛轉身要走,一束燈光直直地從上面打了下來,直升機主旋翼發出嘈雜的“呼呼呼”聲音,有人打開機門探出頭問:“有人嗎?”
馬可箭步衝過來一把把我擠開死命地朝著直升機上的人揮手:“這裡!在這裡!”
江城半抱住我,瞪了馬可一眼:“淮淮你沒事吧?”
我簡直想踹死馬可這玩意,但是最後還是只衝江城搖了搖頭。
直升機上放下爬梯,晃晃蕩盪地掛在外面,馬可動作靈敏地往外鑽,一邊鑽出去一邊伸手去抓爬梯,成功出去後順著爬梯就往上爬。
隨著他的爬動整個爬梯晃得可以,施秋雨趴在窗口,頭髮隨著主旋翼轉動製造出的氣流飄動,伸著手嘗試了幾次才堪堪抓住了爬梯。
站在樓下的餘江抬起頭看向我們,恰好對上我往下看的視線,他的目光冷冰冰的,像是伸出蛇信的毒蛇,嘴角竟然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我沒細想,繼續順著爬梯往上爬,江城緊跟在我後面。
直升機漸漸升了起來,我們抓著爬梯,無聲鬆了一口氣。
主旋翼的聲音就在耳邊,一個黑漆漆的東西突然從隔壁的商場上跳了下來——是餘江。
我微微低頭就看到抬頭衝著我們詭異微笑的餘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背後冷汗刷拉一下下去。
“快爬!快爬!”我大聲疾呼。
施秋雨立刻向上,在門口朝我伸出手:“快上來!”
我咬牙往上爬,一把握住施秋雨的手她用盡吃奶的力氣把我拉了上去。
“江城,再快一點。”
“來不及了的。”馬可死命地把我們擠開試圖去拉機門,我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把他往角落裡一推:“你滾!”
“你們瘋了嗎?!我不想給你們陪葬!”馬可狼狽站起來就往我身上撲,施秋雨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一聲脆響。
“讓開。”穿著軍服的健碩男子扛著槍推開我和馬可,“貼爬梯。”
江城死死扒住爬梯,他身後的餘江不明所以地抬起頭。
我踉蹌著跑到旁邊,看著槍口對上餘江的頭,在眨眼間就把他的頭蓋骨打成了篩子。
餘江的手還緊緊抓著爬梯,身子卻在剎那間一動也不動了。
槍聲一結束,江城就手腳並用地往上爬,我伸出手拉他,在他終於上來的時候一拳錘在了他胸口上:“你個王八蛋真的嚇死我了。”
軍裝男子收起槍一把拉上直升機門,在呼嘯的風聲中面無表情地坐下。
“謝謝。”施秋雨擦了把汗,感激道。
“分內之事。”軍裝男子依舊面無表情。
氣氛有點尷尬,江城看看外頭,直白問:“我們要去哪?”
“軍區,現在叫倖存者基地。”
“哦,”江城好奇道,“能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不能。”軍裝男子嚴肅地拒絕了他。
江城一聳肩:“成吧。”
軍區進行了嚴格的篩選和隔離,我們一下直升機就被幾個全副武裝的人帶到了一個封閉的小房間裡,亂七八糟叫不出名字的機器排成一排,又是抽血又是化驗的,半個小時後一切才終於結束。我們手腕上被帶上了一個機器,在那幾個人的帶領下去了後方的休息地。
後方的休息地才算是真正的倖存者基地,一路走來看到忙忙碌碌的無數人。婦女們端著裝著衣服的盆子往洗衣房走,青年們端著東西
一切的秩序看著都很是返古。
“你們在這四個屋。運氣真好,這四個是昨天剛建好的。”
帶領我們過來的軍人伸手一指排成一排的四個房,白牆黑瓦,簡樸乾淨。施秋雨選擇了最左邊的房子,我和江城選了中間隔壁兩間,馬可在最右邊。把東西放好後我們又被帶著去領取工作。倖存者基地的工作分多類,在各自詢問了我們情況之後江城和馬可兩人就被帶走了,直到十一點多我才收到了他的消息:“淮淮我在你門口。”
我一開門江城就一把抱住了我:“嘿嘿,淮淮以後我養你啊。”
我滿頭霧水莫名其妙:“你又吃壞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