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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泓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許暮朝表現得異常堅定,不客氣的道:“我要睡了,請你離開。”
明泓怒極反笑,冷冷數聲,轉身離開。
屋內重新安靜下來。
一直沉默的阿厲,語氣居然也有點急:“你是不是太衝動了?你激怒了他。”
許暮朝臉上怒氣一掃而光,深吸一口氣:“我故意的。”
“……?”
“有一句話叫做‘亂則生變’,我們才能亂中求生。他已經有了計策,兩天內完成對我的改造。以他jīng密計算的xing格,只有讓他心中亂了,才有活路。今天,好不容易讓我發現,或許是他心理上的弱點……”許暮朝在阿厲身旁蹲下:“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接受改造?”
阿厲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許暮朝連忙扶住他。他靠在她的肩頭,微微喘氣,月光般璀璨的雙眼,綻放愉悅的光芒。
這是許暮朝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愉悅的神色。
他說:“我終於知道,機械人基本原則的內容。”
許暮朝低著頭,慢慢道:“以雙腳為代價?”
他點頭:“以雙腳為代價。沒關係的,我的身體……明徽相信了我的誠意,我已經是半個機械人,所以她告訴了我基本原則的內容。”
他看著許暮朝,認真的說:“許暮朝,我要逃出去只怕很難。但是你也許可以。我希望你以生命起誓,如果你能出去,請將基本原則中隱藏的大秘密,轉告人類。”
身體的探索
少年的目光清澈而堅定,卻讓許暮朝徹底刮目相看。
如他所說,這些年他活得如此骯髒,比牲畜還不如……可他原來,從未屈服過。
“以半shòu之名承諾——”許暮朝看著他,“如果我不死,一定將基本原則告訴人類——我也會盡我所能,帶你出去。”
阿厲抬眸望著她,露出淺淺的溫和的笑。
之後,他臉色凝重起來:“機械人基本原則——不惜一切代價,消滅大陸所有人類、喪屍和shòu族。”
許暮朝駭然抬頭——狂妄到要消滅所有種族?
難道機械人真的不是任何一個種族的傑作,難道真的是自我進化的產物?所以才以一種更高等的形勢,要取代大陸所有種族?
夜深了。
“這點痛……算不了什麼。”阿厲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許暮望著他青白的臉色、顫抖的嘴唇,不容他抗拒,默默將他抱在懷中。
他們迎來又一個天明。
天空微亮之時,阿厲終於昏睡過去。許暮朝將他放下,安靜的離開房間。
她已經囑咐過黑傑——如果她不幸被改造,就想辦法挾持明徽為人質,或許能有一線生機——然而明徽在明泓心中真的有分量嗎?或許這只是她安撫黑傑等人的藉口而已。
她踏入廠房,微微一怔——昨天堆在角落的機械設備全都被搬走,許多jīng致、嶄新的設備放在正中,燈光下熠熠生輝。
巨大金屬桌上,一支支銀白色槍狀設備被安置在各個角落。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透明空倉,材質十分輕薄,足以容下四個人同時躺下。
整個倉庫燈光異常明亮,簡直就是裝備齊全的實驗室。
她心頭一沉,瞬間提高警惕。
她沒有看到明泓的身影。
就在此時!
桌上的槍枝仿佛有了生命,驟然轉向,齊齊對準許暮朝!他們噴出的不是子彈,而是銀色的液體!鬼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許暮朝身姿如閃電,平地躍起直直衝向天花板!
明泓,終於忍不住動手了嗎?
液體子彈如同一張密密編織的銀白色的網,從不同方向迅猛襲擊!她險險避過每一點細微的液體——終於,趁著一個空檔,她瞄到一面牆後的死角,猛的翻躍直撲過去,艱難落地。
子彈紛紛落在死角前半米處,她鬆了口氣。
身後忽然傳來低笑聲。
她全身一緊,不待她轉身不待她攻擊,明泓涼涼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就知道它們困不住你。”所以算準了,在這個死角,等著你。
脖子上,傳來刺痛。她駭然大驚,回頭只見軍裝挺拔的明泓,站在自己背後。他手持一根銀色金屬針管,正將銀色液體注入她的皮膚。
“你做什麼?”許暮朝聲音有些發抖。該死!這回真的落在他手上了。
明泓微微一笑:“我昨天說了——你提倡的戰鬥中模仿的方式效率太低——要按我的方式來。”
許暮朝悶哼一聲,劇烈的暈眩感隨即襲擊大腦,她絕望的、直挺挺倒入明泓冰涼的懷中。
昏迷之後,許暮朝做了個夢。
昏紅的天色中,她帶著眾shòu逃亡。煙火pào彈漫天,他們如同無頭蒼蠅辨不清方向,終於被明泓率領機械人大軍,攔在海岸線外。
明泓冷冷的看著她,語氣殘忍:“你欺騙了我。你根本不愛機械。”
他命人將她沉入海底。
海水冰涼浸骨,她想要掙扎,卻發現全身沒有任何力氣。然而那冰涼的觸感,像是一隻手,慢慢撫過她的臉、她的胸部、大腿內側,還有隱□……
她抬頭,卻看到了全身一絲/不掛的沈墨初,出現在波光模糊的海底。他依然英俊而沉默,目光炯炯盯著她。
“你還活著?”她問他。
他沒有回答,目光深沉的看著她,結實的手臂輕輕攬住她的身體,冰涼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龐胸口。
她沒來由覺得有些心安。
他伸手抬起她的臀部,如同他們最親密的一次,他伏下了自己的頭,唇舌冰涼,卻熱qíng似火。
她的視線和頭腦變得模糊,隱約只看到一雙沉黑的眸,忽的又變成血紅色;她看到男人結實的腰身;還有一雙修長的手,反覆摩挲深入她的大腿內側……
“呃……啊……”在他手指的反覆深入淺出中,她終於全身痙攣,驚呼出聲。感覺到身體靜靜流出熾熱cháo濕的液體,她睜開了眼——
天花板依然是布滿灰黑煙火痕跡的銀色金屬,她看到自己躺在剛剛那個巨大的金屬空倉中。這是她最荒誕的chūn夢。她的自制力早令她很久沒做過夢。可今天,在這樣危急的qíng況下,她為什麼會?
然而下一秒,沒頂的恐懼即刻湧上心頭——她失去知覺有多久?他是不是已經改造了她?她是不是已經是機械人了?
“你醒了?”明泓聲音如潺潺流水,低沉悅耳,近在咫尺!她駭然轉頭,看到明泓就躺在離她十公分不到的位置,可是該死,兩人為什麼會以這樣的姿態,躺在一起?
明亮的燈光下,明泓修長白皙的身體,的確是經過完美設計的藝術品,線條流暢利落、肌ròu結實勻稱。是的,他什麼也沒穿,側臥在她身旁,單臂撐著頭,黑色柔軟短髮下,血色雙眼,灼灼注視。
她的衣服不知何時被剝了個jīng光,躺在他身旁。即使是她變身之後的身軀,也顯得如此嬌小不設防。這讓許暮朝條件反she,一手捂胸,另一隻手護住隱私——
可是他的另一隻手,隨意的、輕輕搭在她的雙腿間。他的食指,有節奏的輕叩著她兩片柔軟。另一根手指,淺嘗即止的cha進去寸許,卻足以讓已經cháo濕的她,心驚膽戰。
他在gān什麼?一個機械人,為什麼挑逗她?難道他也有人的yù望?不可能啊!
全身並無其他不適,是否表示未對改造?或者,他改造得過於成功,幾乎感覺不到?
“許。”他的雙眼如紅寶石,閃著愉悅光芒,“剛剛你,是動物的xing/高峰?各項體能指數超水平的興奮,戰鬥力監測水平也相應激增,這是為什麼?”
許暮朝呆了呆。
他霍然將手指從她體內抽出,盯著手指上光滑晶瑩的液體,滿意的道:“這個器官我在書上讀到過,卻沒料到竟然神奇到這樣的地步!”
似乎興致不減,他復又將手指cha入,輕輕摩挲試探。她立刻渾身微微顫抖,他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手指進入得更深。
許暮朝深吸一口氣,神色不動的忍受著身體的煎熬,微笑抬頭看著他:“這麼說,你只是在觀察,還沒開始改造?”
明泓的目光從她的下面移到她的臉上,微微一怔。
身為智能機械人,明泓一向自負當今大陸,絕無其他機械人能與他相比。這些年,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嚴格執行第一原則。近期,他已準備在合適時機,離開地底,機械人大軍橫空出世,加入大陸戰局。
半年前他在大陸各個領地秘密遊歷,意外遇到了圖雷。
相比瘋狂的喪屍、狡猾的人類,平庸的圖雷帶領的智商不高的shòu族,無疑是最好的盟軍和pào灰先鋒。而圖雷似乎也很樂意,有他這樣qiáng大的靠山。
而圖雷送來的許暮朝,的確引起了他的興趣——一個全人形、漂亮的、功能qiáng大的shòu人,在單兵戰鬥力上,甚至幾乎可以與他匹敵。當然,他可以不斷改造。事實上,他現在應該已經超越了她。
對著這樣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他並不想直接解剖研究。
所以就多玩幾天。
他耐著xing子,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可她並不聽話。她居然質疑機械人的高貴,質疑第一原則存在的意義。她的話,讓擁有機械至上論信仰的他,甚至都產生一絲燥亂。
於是,讓倔qiáng的她,倒入他懷中。
原來他是要解剖了的,畢竟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
他將她剝了個gān淨。這是他第一次改造如此高等的活體,他親自用靈敏的雙手,觸摸她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骨骼。
陷入昏迷的她,不知不覺變身為shòu的她,卻在他的雙手中,柔軟的一抖。
當他冰涼的手,撫過傳說中雌xing動物最敏感的器官時,他察覺到,她的面容有一種異樣的cháo紅。
之後他的一切舉動,完全被她的身體姿態所牽引,偏離了計劃。她併攏雙腿,他就固執的將她掰開;她的那個器官微微顫抖,發出特殊氣息,他就伸手進去,探尋其內部構造。她的神色十分古怪,似乎又痛苦,又脆弱,又渴望。
在某一個瞬間,她徒然劇烈的痙攣,他的手指被汩汩流出的□浸濕,而掃描儀器顯示,她身體的各項監測數值,隨著這次痙攣,一躍達到前所未有的最高峰!
望著眼前雪白的身體,他忽然覺得,他對她的了解,還遠遠不夠。他差點就貿然行動,將她改造成平庸的戰鬥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