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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華麗而溫暖,最中間的柱子上綁著兩個人,希爾看了過去,發現離他比較近的那人身上有著淡淡的聖光氣息,不過常人很難分辨出來,能找到也是難得。「怎麼找到的?」希爾問道。
「奧利維亞小姐每天組織新來的工作人員一起看《魔法少女小圓》。」先前匯報的士兵說道。
「哎呀,好過分。」希爾忍不住笑了。
「不愧是我的未婚妻。」冰帝克勞德得意洋洋地說。
希爾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保持著那笑眯眯的態度走到離他比較近的俘虜身邊:「我想問你幾個問題,這位……應該是神父吧。」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另一個俘虜大聲說道。
希爾也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他掌心出現一個匕首,直截了當地捅了他一刀,「有你說話的時間,別急。」他說這話時聲音很冷,沒有笑意。
血一下子從俘虜的傷口裡噴了出來,還直接噴在了希爾的側臉上。那血中間泛著隱隱約約的金色,看起來對方是高階的教士,不然不會出現這種異象的。而高階教士的鮮血本就是驅魔的寶物,於是血落在希爾的臉上發出了滋拉的響聲——希爾故意沒有用魔力去抵禦,所以希爾被血一濺,緊跟著他的容貌毀了大半,有點像低配版的雙面人了。
但他依舊在笑,那同剛才相比沒有區別的笑眼下看起來駭人的很。
那邊冰帝克勞德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帳篷里的士兵都有些瑟瑟發抖了。
更不要說直面希爾的俘虜所受到的衝擊了。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希爾繼續看著面前的教士,不緊不慢地說道。
「光明神在上,我是不會說的。」那個教士看起來非常害怕,但是他的聲音還算堅定。
「我認為你的神會原諒你的,畢竟你對上的是我這樣的惡魔,理應有教會裡更強大的人來對付我才對。」希爾此時的笑帶著安撫,但仔細去看,會發現他眼眸深處閃爍著近乎病態的光,仿佛被囚禁於牢籠中瘋子往外面去看的時候的那種感覺。他帶著這樣的表情,聲音卻更溫柔了:「比如說讓苦修士來對付我。他們的確挺棘手的,不知道教皇大人是否會認為他們也很棘手呢……」
苦修士。這可戳中了教士那敏感的心,他脫口而出:「你休想挑撥離間!惡魔!苦修士永遠不可能背叛教會的!」這麼吼完他其實有些後悔了。
「你不是苦修士,我認為你可以背叛。」希爾似乎在循循善誘。
雖然後悔了但都說到這裡了,所以教士索性擺出了大義凜然的樣子:「比起身體活下去,靈魂受到的煎熬更可怕。」他已經準備好犧牲了,這一切都太折磨人了,太可怕了……
另一旁被捅了一刀的教士此時也回過神來:「你不要和他對話,你和他對話就是陷入了他的陷阱,你得活下去,活下去就是勝利。」
希爾直接又扎了他一刀,這次扎得很巧妙,血噴到了其他地方,「我本來想客氣點的。」希爾冷淡的說道,「等我說完,親愛的,有你說話的機會。」
希爾這一系列行為讓旁邊的人更是瑟瑟發抖了,克勞德也感覺有些發毛。
另一邊的爾文和黑暗精靈阿爾布雷希特則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們的魔王大人,魔王大人真的是太帥了,太厲害了,只是簡單的幾個行為,就把這個教士玩弄得瀕臨崩潰。
「你因祂是唯一的神而遵循教會,但你怎知祂是唯一的神?」希爾終於沒在笑了,他此時的眼眸似一片靜謐的血海,燈火在帳篷里搖曳,此刻的他看起來鬼影重重:「你太天真了,你不知道你面臨的是什麼。」
這句話比起此前的那些話更加令那個教士感到恐懼。他忍不住想到了《魔法少女小圓》,那些可怕的劇情和對話……再聯繫起現在格林沃德話,那個教士都開始思考,怎麼自己現在還沒有崩潰而死呢……
當然不可能所有信徒看到小圓啦童話旅館啦都會立刻信仰崩潰的,這個也是因人而異,不然這也太形同兒戲了。雖然希爾很喜歡形同兒戲的東西,如果他穿越到那種難度為0的幼齒童話設定里就好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不回答嗎?」希爾盯著那個教士看了幾秒,然後眼帘輕闔,「我開始有點沒耐心了。」說完後他伸手直接扭斷了那邊那個被他捅了兩刀的俘虜的脖子,接著若無其事對那邊的士兵說:「處理的乾淨一點,別讓其他人發現他的屍體,畢竟這可是神父,殺神父是不好的。」
冰帝克勞德忍不住吐槽:「你真兇殘得像魔王一樣。」
「你可以換個比喻,形容我像魔王不好,畢竟我就是魔王。」希爾說,「比如你可以比喻我兇殘的一筆。」
克勞德驚嘆:「這特麼是比喻嗎?」
希爾說:「別拆我的台……我還在審訊犯人呢。」
「犯人已經被你嚇得魂飛魄散了。」克勞德說。
「那我就讓他肉體疼痛到他靈魂強行歸為的地步好了。」希爾很爽快地說。
哦,這又是一句可以將人嚇死的威脅。
結果到最後希爾沒有直接去問問題,而是繼續把那個教士捆著了,他說要讓他嚇幾天他就乖乖說話了。
教士其實大腦幾乎已經不能做太多思考了,自己會堅持不住吧,要自殺嗎……這時那個犧牲的同僚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要活著,活下去就是勝利。他得把這一切都報告給主教大人,原來格林沃德不是魔族王子,他就是魔王!這樣想著,教士又有了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