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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頭一拱一熱,把她手裡的藥接了過去,微笑道:“我這裡擦得差不多了,你不是說你腿酸嗎,我來幫你上藥。”
她受寵若驚之餘推辭,“我不過這麼一說,你還當真了。”
他把藥瓶隨手丟在了一旁,“那我替你按按吧,我知道蜷了一夜的確不比走路輕鬆。”臉上表qíng純潔真摯,無可挑剔。
蓮燈沒有懷疑,想想也好,便兩臂往後支著,笑道:“勞煩國師了。”
他很願意效勞,一雙手對掐著活動十指,把關節弄得咔咔作響,“如果不舒服你就說話,本座沒有替別人按過,先試試。”
她嗯了聲,拉過一隻大引枕靠著。國師是秀致人,秀致的人不會莽撞,雖沒有經驗,力道卻拿捏得非常好。蓮燈垂眼看著,他捏得有模有樣,從小腿開始一點一點往上,邊捏邊道:“如何?還使得嗎?”
傻丫頭點頭不迭,“聰明人無師自通。”
這話太對了,除非是他沒興趣,但凡有點研究的,他可以做得比任何都好。他和顏悅色地笑著,“我看從今日起,你就在我帳里過夜吧。軍中全是糙人,你一個女郎實在不方便。”
她正受用著,支著臉頰軟綿綿道:“不明不白的,住在你這裡算怎麼回事?總要顧忌我阿耶的,叫別人說起來教女無方,他的臉上也不光彩。”
他顯得很失望,“我這大帳不好嗎?比定王的還要安逸些呢!”
她半睜著眼看他,“就待我閒著無聊的時候來串串門好了。”
他怏怏不語了,兩手掐過了膝蓋一直往上蔓延,蓮燈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她痛快地閉上了眼,畢竟駕了一整夜,比騎馬累多了。他越往上她越覺得鬆快,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又有些昏昏yù睡了。
他看她懵懵的樣子,輕聲道:“困了?”她不答,他自作主張地褪了自己的罩衣,“本座走了一整夜,也累了,那就一起睡吧!”
門口侍立的夏秋二官聽了,得了特赦一樣,飛快地避了出去。
說睡一會兒,果真睡了長長的一覺。曠野上秋高氣慡,空氣里混雜著青糙和野花的芬芳,間或有鳥鳴和馬嘶穿cha進夢裡,秋日正好眠。
國師有心事,醒得比蓮燈要早。睜開眼時天已經黑了,沒有人敢進來點燈,只見帳外篝火隱隱,遠處響起了兵卒生火做飯的聲響,鍋碗瓢盆有種煙火人間的感覺。
他低頭看,她偎在他身邊,小小的身子,像顆菟絲花。他把手壓在她脊背上,挪動身子靠過去一點。自從上次之後就不太對勁了,有些事沒有嘗試過,不會想那麼多,偶爾親她一下,也可以安慰自己。現在胃口愈發大起來,單純的吻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的腦子裡時不時會勾勒出一點不純潔的畫面,比如她衣衫不整、香肩半露、長發蜿蜒在枕上什麼的……
他借著朦朧的光,端詳她天真的睡臉。手指在她鼻樑上撓了一下,她被他吵醒了,口齒不清地問他,“天黑了?”說著掙紮起來,“我去點燈。”
他拉了她一下,“不著急,再躺一會兒。”
她翻了個身聽話地躺好,一條腿橫過來,搭在他的腰上。他心頭一動,扣住了她的臀。
蓮燈習慣了親密的接觸,兩個人摸索著,共同進步,所以不管什麼事,在她眼裡都是自然而然的。她聽見他的呼吸,不像以前輕淺,她抬手撫撫他的臉頰,“怎麼了?”
他說我餓,然後翻身把她壓在了底下。
“今天天時地利人和……”他嘀咕著,吻她的嘴角。知道不能太急躁,以免嚇壞了她。想起來還是有點羞愧,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她才只有十六歲。
她很善解人意,軟軟的兩條胳膊搭在他肩上,“又要乖乖啦?”
他鬆了她的蹀躞帶,揭開她的右衽,隔著薄薄兩層緞子,和她貼合在一起,她可以感受到他溫暖的體溫和結實的身軀。只是很奇怪,怎麼這次和以往不太一樣?她拽了拽衣襟囁嚅:“乖乖不用脫衣服。”
他說:“我還想gān點別的。”
“別的什麼?”
他支支吾吾道:“上次那個示範,我想繼續做給你看。”
蓮燈飛紅了臉,就是用鎏金香球撞來撞去嗎?她扭捏道:“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國師堅持認為她還是一知半解,“金光塔上只是入門,還有更高深的,本座決定今天都傳授給你。”
☆、第59章
蓮燈捂住了臉,“這是在行軍途中!況且放舟和我說過的,你這樣的qíng況不宜成親……”
“回頭我會好好收拾放舟的。”他不耐煩地打斷她,“我自己的事,他知道得比我還清楚?”
說實話蓮燈並不排斥和他有些什麼,大曆民風開放,貞cao觀念不像以前的朝代那樣嚴格得近乎苛刻。一個女人喜歡上一位郎君,喜則嫁,不喜呢,就算與他有了肌膚之親,也可以另擇佳偶。當然她對他是一心一意,但如果chūn風一度後令他一夜白頭,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他糾纏不休,比要糖的孩子還要難打發,她只能盡力推搡他。實在推不開,一隻腳踩在他肚子上,終於把他頂開了,又急又窘道:“你不怕死麼!”
“不怕。”他說得鏗鏘有力,她不懂,破戒的念頭一興起,有排山倒海之威勢。他探著兩臂,近不得她的身,他急起來,“那我不動,你就讓我抱著。”
她沒有辦法,終於還是收回了腿,低聲道:“要聽話,否則我從此不和你好了。”
他聽了好笑,努力壓抑,轉頭看外面滲透進來的光亮。她發間的幽香在昏暗的空間裡瀰漫,他閉上眼睛親親她的額頭,“我時日無多了,最後的三年體溫回暖,會越來越像正常人。正常人有七qíng六yù有什麼不對的嗎?我有自己要肩負的責任,也有自己心愛的人,和你在一起,會莫名其妙生出很多不好的yù望。”
他說時日無多,叫她心頭狠狠揪了一下。她在黑暗裡抬起頭看他,只看見隱約的一點輪廓,還是熟悉的樣子。她探手撫摸他的脖頸,“我只害怕這樣對你不好,並沒有別的考慮。”
他嗯了聲,語氣哀婉,“我知道。”
蓮燈心疼起來,他越是這樣越叫她不好拒絕。她支起身子,吻他筆直的鼻樑,“我用乖乖彌補你。”
他躺在那裡,手心裡捏出了汗,“你要主動些才好。”
她嘆息著,在他柔軟的唇瓣上嘬了好幾下。相愛的人做這種事,不需要調動qíng緒就能立刻全qíng投入。和他唇齒相依時,整個帳里都是甜蜜的味道。腦子暈沉沉的,剛才說過的話記不太清了,他咻咻的喘息如同一劑chūn藥,把她投進熔爐里。年輕的身體像戈壁上的一株沙棘,頑qiáng,有它自己的意志。她的胳膊穿過他的腋下,托住他的後背,如果現在亮著燈,真可以看見她主動得夠可以了。
國師偷偷的笑,但只在心裡,現在不能擾亂她,她難得這樣聰慧可人……那舌頭真靈活,在他舌尖勾繞,無休無止的愉悅。他纏住她的脖子,細細的頸項脆弱,他甚至不敢用太大的力。他是有勇有謀的國師,一心可以好幾用。悄悄抽了她中衣上的系帶,她沒有發覺,然後就到他發揮的時候了。
他翻個身,重新把她放在重席上,轉而吻她的耳垂和頸項,輕聲嗡噥著,“我怕你會不要我……你會永遠愛我吧!”
她被溫柔的làng淹沒了,他的嘴唇幟熱得像火,點到哪裡哪裡就燃燒。這種體驗很美妙,她不想讓他停下來。他們相愛,偶爾一點逾越不要緊的。她的魂魄懸浮著,恍惚看見他大敞著深衣的樣子,且美且誘惑。她艱難地吸口氣,然後那簇火苗燃燒下去,蔓延過她的鎖骨,隔著訶子,落在峰頂上。
她有點慌,他很明白她的感受,順著她的臂彎找到她的手,一手與她十指緊扣。
他誘哄她,“不要害怕。”自己卻克制不住地顫抖。他覺得難以自控,人就像個球,被填塞得幾乎炸裂。
她的曲線玲瓏,掩藏在圓領袍下的秀色可餐。訶子的下褖到褲腰間空了一大截,他猶豫了下,攀上她楊柳一樣的腰肢,順著那綺麗的圓弧向上伸展,忽覺手中瓊脂滿握,心幾乎要從嗓子裡蹦出來了。
“蓮燈……”他匆忙去尋她的唇,手中充盈,某個無法觸及的地方又空虛起來。
蓮燈瑟縮著,不覺得自己被輕薄,反而擔心不夠完美,讓他失望了。她帶著的濃重的鼻音囁嚅:“我還會長大的。”
他愣了下,差點沒笑出聲來,但依舊鼓勵她,耳語道:“已經好得超乎我的想像。”
她這才放心,他的手在訶子下肆nüè,她咬著唇,隔著薄而滑的緞子,把手按在他的手背上。
qíngyù令人瘋狂,饒是國師這樣的人,沉溺其中也無法自拔。遠處是喁喁說話的聲音,那些行伍出身的人本就粗鄙,到了吃飯的時候為爭一個胡餅,不惜高聲闊嗓地叫囂。但就是這樣的環境,更具備別樣的刺激xing。禮尚往來是美德,國師這方面很講究,牽引她,她的手有魔力,可以疏解他的痛苦。
是她記憶里的鎏金香球,蓮燈羞得無地自容,想縮回手,他的指尖輕輕壓著,不叫她離開。她反抗無果便安然接受了,細細地揉捏,新奇又奇怪的東西,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似乎很痛苦,額頭抵著她的臉頰,發出微弱的低吟。她好奇地在頂端撳了下,他用力抱緊她,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他急急抽了她腰上的絛帶,黑暗裡窸窸窣窣地忙碌,既然沒有燈光,誰都用不著掩藏。蓮燈暈頭轉向被他盤弄著,待發現時,只餘一件鬆了綁帶的訶子,yù蓋彌彰地耷拉在胸前。
她想反對的,可是到了這種地步怎麼反對?她擰了眉,真是個冤家,這樣不聽勸,想是心裡有把握的吧!
他的身體貼上來,依舊要比尋常人涼一些,但是這種天氣抱著正合適。她到現在才知道這鎏金香球的真面目,是他身上溫度最高的地方,筆直光滑,掌握不住。
他的手指在她腿間游移,找到那裡,知道她也是快樂的。再也按捺不住了,欺身覆在她身上,狠狠吻她的唇,“准好了嗎?”
蓮燈有些害怕,不知道他要gān什麼。但他這樣問,她只是本能地嗯了聲。話音甫落,猝不及防的一陣銳痛,她倒吸一口涼氣,痛得連尖叫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