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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在他們脫身的時候才能放她自由,如果局破不了,那麼這個圍城就一直存在,誰也不能提前離開。雖然對彤雲殘忍,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一個人脫離了掌握,再要讓她唯命是從就不容易了。

    可是眼下這種qíng況,拿個不相gān的外人做話題,顯然不合時宜。他俯身親她,香糯的吃口,果真是個好寶貝。真難得,頭回在含清齋,叫她吃了大苦頭。二回在佛堂里,帷幔後頭續恩qíng,連個借力的地方都沒有。還是這回好,不怕有人中途打攪,有炕有褥子,天時地利得無與倫比。

    他吻她,把那根丁香小舌勾出來細細咂弄,屋裡燈火朦朧,她的眼神也是迷茫的。他捧住她的臉,“音樓,咱們終於成親了。”

    她笑起來,嗯了一聲,眼淚滾滾從眼角流進鬢髮里,“我真高興,以後就算不能常相見,我知道自己是你的妻,你在宮牆那頭等著我,我就覺得有力氣,一定能夠撐下去。”

    他閉了閉眼,“咱們的事,只有等到改朝換代了,否則誰都逃不出去。我不知道還要多久,大鄴中樞雖然是個老朽的軀殼,但是周邊還有藩王,宇文良時起兵也需要時間。”

    她說:“我不急,你自己要小心,一步步穩紮穩打,千萬不要急進。我在宮裡好好的,有吃有喝頤養得不錯,你派來的寶珠也能接彤雲的班了,我沒什麼後顧之憂。只是你……我不說出口,其實最擔心的就是你。你和皇帝打jiāo道,和那些朝臣藩王打jiāo道,他們對你雖有這樣那樣的忌憚,可他們都恨你。”  

    “我知道,我自己會多加小心。”他的手探到她溫熱的小腹,不無遺憾道,“我在宮裡看著那些皇子滿世界撒歡,其實挺不待見。別人的孩子怎麼那麼煩人呢!咱們自己的肯定不一樣,可惜了……”

    可惜不能懷上,就算懷了也不能生。音樓明白他的遺憾,自己也是同樣的心。皇帝後來沒有翻過牌子,冷不丁懷了孕,那就是潑天的大禍。她搖了他一下,寬慰道:“不要緊的,總能等到那一天。到時候咱們生好多,有男有女,房前屋後全是孩子,吃飯八仙桌坐不下,咱們得打個大台面。”

    兩個人貼嘴笑,牙撞著牙,設想一下已經異常滿足。

    笑夠了,音樓才發現自己早就被他剝光了,他倒好,還穿得嚴嚴實實。她不依了,把他推倒,自己翻身起來扒他衣裳。他覷著兩眼,滿臉的讒樣,音樓知道他視線在她胸脯上打轉,有點不好意思,一手掩著,一手去解他衣帶。他來搬她的手,嬉笑道:“別擋著,我愛看的。”

    “色胚!”她捶了他一下,橫豎被他摸夠了,再看看也沒什麼。

    她手上動作,不經意間一個捧夾,看得他目瞪口呆,“養得果真好……”  

    音樓回過神來捂住了臉,“不許說!”又扭捏道,“奶媽子似的,丟死人了!我也想法子想叫它小點兒,每回都勒得喘不上來氣,還是這模樣。”

    她真是個傻子,什麼話都敢說。嫌自己胸大穿衣裳不好看,卻不知道在男人眼裡簡直就像撿了漏。肖鐸溫聲安撫她,“別人求都求不來,你怎麼能不知足呢!bào殄天物要遭天打雷劈的,這麼漂亮,長在你身上,你要好好待它。往後不許勒著它,看勒小了我找你算帳。”

    她從指頭fèng里看他,“爺們兒喜歡麼?”

    他點點頭,“反正我很喜歡。”

    只要他喜歡就好了,音樓覺得很欣慰,他靠過來,把臉埋在她懷裡,她壞心眼兒地壓住他的後腦勺,險些把他給捂死。

    光溜溜躺在一起,鑽進被窩,被窩裡很暖和,他覆在她身上。專心致志吻她,從鎖骨一直往下。她那麼美,起先還有些放不開,後來大約也適意了,漸漸像朵花兒,一片花瓣接著一片花瓣地綻放,叫他這鄉巴佬目眩神迷。

    他的嘴唇所到之處都能引發一場大火,音樓渾身燥熱,只是表達不出來。他托起她的臀,舌尖在溪谷遊走,她倒吸一口涼氣,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掙扎著去推他,他分明堅定不移,她化成了一汪水,他愛怎麼擺布都由得他吧!被別人不小心碰了一下都要做臉子的人,如今這樣侍候她,她知道他在以他全部的方法愛她,盡夠了。  

    他把她拋到半空中,上不接天下不接地。她攥緊了被褥不知所措,他的手指挪過來按住那處,自己攀身尋她的嘴唇,把她難堪的尖叫堵在了口腔里。

    音樓渾身打擺子,眼裡含著淚,“這是什麼?”

    他含蓄一笑,“這是真正的快活。”

    她想起上回在烏衣巷裡裝樣兒,羞得兩頰通紅。心滿意足了,自己也想回報他,便按他躺下,學著他的套路,舌尖在那茱萸上畫圈,把他撩得頻頻抽氣。

    他這些年養尊處優,身子保養得很好。她的嘴唇滑過玉做的平原,看見小督主頭戴盔帽腳踏祥雲,正遙遙沖她點頭哈腰。她嗤地一笑,湊過去貼面同它打了個招呼。

    小督主很漂亮,筆直的身條色澤溫婉。只可惜了肖鐸的身份,怕長鬍子就得用藥控制,連帶著它也一塊兒遭罪。她越發的憐愛它,細細吻它,一個錯眼往上瞧,肖鐸滿面桃色,咬著唇,忍得辛苦難當。

    她停下來,咧嘴想揶揄他幾句,還沒開口就被他搬到了身上。

    他通身都舒暢了,閉著眼,靜靜躺著。上面的人有點慌張,兩手撐著他的胸口呆若木jī。他終於睜開眼瞧她,無可奈何扶住她的胯,手把手的教她。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音樓不算笨,試了試,妙趣留給她自己發掘。可惜體力不好,沒多久就敗下陣來,懶洋洋趴在他身上不肯動彈了。  

    肖鐸心裡急,女人靠不住,緊要關頭還是得靠自己。他翻身把她壓在底下,她幽幽瞥他,媚眼如絲。他心頭火燒得旺,練家子,身手和耐力都了得。也不知是怎樣一片昏天黑地的jiāo戰,她咬著唇隱忍,他急切地吻她,“快活就叫出來。”

    她嗚嗚咽咽地迸出聲,伸出兩手來,仿佛溺水的人尋找浮木。他重新低□子讓她能夠摟住他,只是越來越急,làng頭也越翻越高,突然到了失控的邊緣,迷亂、激烈、渾身顫抖,如大cháo襲來,禁不住吟哦長嘆。

    街口傳來梆子聲,一路篤篤敲擊過去,燈油耗盡了,燈芯上的火頭漸次微末,粲然一跳便熄滅了。

    黑暗裡聽得見彼此的喘息,隔了好一會兒音樓才問:“什麼時辰了?”

    他說:“三更了。”

    在一起的時光總嫌短暫,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好在冬至休沐,他也不必趕在五更見那群閣老們。她側過身去,摸索著撫撫他的額頭,“累麼?”

    他的手卻貼在她胸上,“不累,還可以再戰。”

    “瘋了!”她吃吃笑道,“仔細身子,這麼混來還得了?”  

    他探過去,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手與她十指jiāo扣,喃喃道:“如果天一直不亮就好了……這一夜是偷來的,下次不知道要隔多久。”

    有些事上女人比男人更果敢,音樓知道自己不能抱怨,他已經夠難的了,不要再增加他的負擔。他說和她拜堂是他長久以來的夢想,對她來說何嘗不是?這樣如珠如玉的人,往後就是她的了,光是這點就夠她消受的。他們還在一座城池裡,總有不期而遇的時候,實在想他,就找個藉口傳召他。皇帝在西海子悟道,榮安皇后又死了,宮裡沒有別人知道他們的長短,偶爾見一次總不打緊。

    他語氣哀怨,音樓在他背上拍了拍道:“咱們有一輩子,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如果宇文良時手腳夠快,咱們就早一些團聚;要是他有生之年不能攻進紫禁城,那咱們就再找出路,沒準兒遇見個契機就全身而退了。老天爺既然讓咱們在一起,能有今天這份福氣,一定不忍心瞧著咱們兩處煎熬。所以你要平常心,不要qiáng求,順勢而為才是上策。”

    她是在安他的心,難為她這麼體人意兒,他摘下筒戒塞到她手裡,“我連聘禮都沒有就把你娶進門了,真對不住你。這個你留著,是我給你的信物。好好保存,想我的時候拿出來瞧瞧,就像我在你身邊一樣。  

    她道好,緊緊攥在手心裡,“我會小心保管,絕不落別人的眼。”

    “好姑娘……”他嗡噥著,把她的一條腿撈起來盤在自己腰上。

    音樓怔了怔,他挪過來,火熱的身軀躍躍yù試。她會心笑了,“臭德行麼!”用力抱住了他。

    ☆、第89章縱恣成誤

    這一夜真縱得沒了邊兒,肖鐸那份粘纏的勁兒實在了得,他是個想到就要做到的人,只不過在外面吆五喝六,到了她這裡換了手段,也不言語,就是黏人。音樓嘴裡嫌他鬧,卻鬧得甘之如飴。迷迷糊糊間天色轉亮了,頭靠著頭眯瞪了一小會兒,起來的時候眼下泛著青影,兩人相視,笑得都有點尷尬。

    音樓是個好媳婦,起得略早些,備好了青鹽洗臉水,又伺候男人穿衣束帶。臨要走的時候拔了一支玉簪遞給他,見物如見人,嘴裡不說什麼,各有一番苦悶的滋味在心頭。

    悄悄回到紫禁城,踏進貞順門便有一種重回牢籠的鬱塞,昨晚像個夢,夢醒了,還得按部就班地生活。

    今天是冬至,皇太后率后妃們祭奠祖先。奉先殿裡香火鼎盛,大家拈香追思、磕頭化紙,按序走完一輪,便回皇太后宮中開宴。  

    冬至吃餃子宴,大桌中間擺個銅爐涮鍋子。音樓和帝姬湊在一塊兒看棋譜,正切切議論,見肖鐸率司禮監的人進來,沖皇太后行一禮,“老佛爺安康。”

    皇太后看他手裡托著明huáng的捲軸,知道有旨要宣,問:“是給誰的示下?”

    音樓心裡早料到了,轉頭看皇后,皇后必定是沒有察覺,神qíng閒適。把懷裡的大白貓拋了,領眾人起身候旨。

    肖鐸略頓了下道:“昨兒臣奉皇上口諭進西海子聽令,萬歲爺命臣起糙詔書……是給皇后娘娘的。”

    這倒奇了,皇太后有些驚訝,帝後是夫妻,有事只需私底下傳話,這麼大明大放地下旨,該不會要出事吧!然而旨意已經來了,似乎也無從計較,遂不多言,擺了擺手,示意肖鐸頒詔。

    偌大的正殿裡鴉雀無聲,只有他的嗓音,不急不慢念道:“皇后之尊,明配朕躬,海內小君,母儀天下。然皇后與朕結髮十載,懷執怨懟、宮閫參商。張氏禮度率略,對上無克恭之心,對下無人母之恩,不足仰承宗廟之重。今廢其後位,歸於微賤、遷居側宮,悔過靜思,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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