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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腰ròu上擰了一把,“愛就愛,做什麼順便踩一腳?我最討厭你這種口是心非的人!”她蛇一樣盤上來,湊在他耳邊悄聲問,“你說你是肖丞,那……”
眼神和動作配合得很好,往下一看,意思明明白白。他面紅過耳,鬱郁道:“你關心的一直是這個,對不對?”垂下眼,長長的睫毛把一雙眼眸覆蓋得惺忪朦朧,就著光瞧,總有一股難以言說的詭秘。他幽幽嘆息,“我這陣子在不停反省,當初的確不夠狠心,假如了斷了這後顧之憂,就不怕任何人來挑釁了。”
她但笑不語,一條細潔的腿在他大腿上逗弄,隔著絲帛柔滑的質地,像縱了一把火,要把人點燃。湊到他耳廓邊chuī了口氣,細聲道:“那就是說還在?我不信!”
“我知道你的意思,橫豎就是要驗!”他咬住了唇,閉上眼把頭歪向一邊,燈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慷慨道,“要來就痛快些,別磨蹭!”
音樓早就哈喇子直流了,可真要叫她上手,她又畏畏縮縮瞻前顧後。畢竟是個姑娘家,某些事上好奇不假,可這麼個大活人橫陳在她面前,她腿顫身搖不知從何處下手。她摸了摸耳朵,遲疑看他,“你就這麼挺腰子叫我驗?”
他眼睛睜開一道fèng,“要不怎麼?還叫我脫了讓你過眼?”
死過兩回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音樓惡向膽邊生,直接在他胸口薅了兩把。美人兒不經摸,碰一下就顫一顫,簡直叫她不忍心下手。從胸前到肋下,她給自己壯了好幾回膽,瞧瞧這膚如凝脂,不糟蹋他都對不起這份!她把槽牙咬得咯咯作響,終於摸到了那根褲腰帶,三下五除二就給抽了。她觀察他的臉,“放鬆些,不要緊張。”
他聲氣兒倒很平穩,“我不緊張。”
音樓抖得腿都麻了,把那寬滾的褲腰提溜起來往裡一看,褲子挺寬鬆,燭火透過來照亮了兩條長腿,腿上汗毛不像那些粗漢子黑黝黝一大片,反正是標準的美人腿。樣樣具好,可為什麼裡頭還有條褻褲?她瞪大了眼睛看,隱約有個形狀,隆起的,大概就是那個吧!她的心一下竄到了嗓子眼兒,往後縮了縮,倒頭就躺下了,蓋著眼睛呻/吟:“哎喲我不成了,你預備叫我看,為什麼還穿兩條褲子?這麼沒誠意,我怎麼信得實你?”
他無奈看著她,最後還是把她拉進了懷裡。
她的肩頭小巧圓滑,覆上去,只占據他半個掌心。低頭吻她,手指從上臂逶迤滑到腕子上,極緩地牽引過來,低喘道:“叫你一打岔,哪裡還看得出是不是真男人!這會兒靜下心來,跟你耳鬢廝磨才有用。只是以往壓制的藥用得多了些,恐受影響……不過也不礙的,你親自上手,實打實地摸一摸,什麼疑慮都消除了。”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說的藥上,訝然道:“不長鬍子也是吃藥吃的麼?這麼的肯定很傷身子,那藥吃多了,你會不會變成女人?”
他正專心致志舔她脖子,聽了她的謬論簡直氣結,“至多qíng/yù受些控制罷了,怎麼會變成女人?你看我像女人麼?”一不做二不休,狠狠把她的手按在那地方,橫眉冷眼道,“究竟像不像,你今兒給我說清楚!”
☆、第59章良宵永
“果真……不一般!”
隔著兩層料子都能感覺到他的熱血澎湃,督主就是督主,每個地方都完美無瑕,很好!
音樓有時候也愛耍耍小矯qíng,嘴上埋怨他孟làng,手上卻來來往往忙碌異常。心裡還讚嘆,可見著活的了,簡直和chūn宮圖上畫的的一樣!雖說沒過眼,但是憑手感也能描繪出它的形狀。嘖嘖,溝是溝坎是坎,怎麼這麼招人待見呢!
真真悸慄栗蘇麻了半邊,這得要好到什麼程度,才能把自己最寶貝的地方貢獻出來任人把玩啊!音樓覺得他是拿她當自己人了,怎麼也頂大半個媳婦兒,就差最後一步就能功德圓滿。隔靴搔癢愈搔越癢,她細細地揉/捏,捏著捏著換了地方。往他褲腰上攀爬,拉起他的中衣把自己的臉蓋住,壯膽兒說:“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就別客氣了吧!”
他咬著唇沒吱聲,落到她手心裡還有什麼退路?洶湧的yù/望、洶湧的qíng感,瞬間壘起了歡愉的高牆,把這空間密閉起來,只有他們倆。要不是今天宇文良時那裡橫生枝節,此qíng此景恐怕是耐不住的了。他腦子昏沉,只覺那處不斷復甦,隱隱作痛。有她撫慰,莫名疏解了些兒,但抓撓不著,愈發的困頓煎熬。
她的手探下去,溫熱的手掌,不敢造次,只輕輕覆在那處,然後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熱烘烘的嘴貼在胸脯上,嗡聲悵惘:“你一直是這樣嗎?這樣穿褲子多不方便!男人的苦處,真是……難以啟齒啊!”
他愣了愣,也是,她只看過chūn宮圖,沒有見識過真刀真槍的。該怎麼和她解釋呢,他看著房頂,艱難地打比方,“這東西就像cháo汐,有漲有落才正常。如果時時這樣,那這人大概就活不長了。你不去撩撥它,它安安分分的,穿褲子也便當……”他突然覺得自己無聊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為什麼要和她談論這個?她這糊塗樣,難保接下來還有什麼古怪想法。
果不其然,她想了想道:“撩撥它就長大麼?”邊問邊溫柔撫摩,細膩光潔手感極好,她在頂上壓了壓,“誰撩撥都能長大?”
他悶哼一聲,把她摟得更緊些,微喘道:“它認人,並不是誰都好相與的。遇見你,它就……嗯,活了。”
“我還是個良方兒吶?”她驚喜不已,“真是和我有緣!”
他笑起來,“可不是麼!平常僵蠶兒似的,遇見了藥引子就生龍活虎的了。只是它柔弱,娘娘要好好憐它,不能重手重腳,勁兒要適中……可惜常年的用藥,似乎不大靈驗了,否則大概會更威武些。”
她一把撩開了他的中衣,急切反駁:“不是的,我看冊子上也不及你,你瞧瞧它長得多好多水靈!”
真是毫無預警的,她話音才落就把他褲子褪到了膝頭上。他的臉瞬間紅得能擰出血來,不管多威風八面的人,這時候已經再無顏面可言了。
音樓卻覺得很高興,她愛的男人不是太監,全須全尾的在她面前,她心裡的大石頭可算落了地。不過這種qíng況下裝也要裝出害臊的樣子來,她扭捏了下,扭捏過後gān脆枕在他肚子上,這樣既不必看他屈rǔ的表qíng,離得很近又能仔細觀賞。
喲,它點了下頭,昂首挺胸的小模樣,威風凜凜居然像個將軍!不過這將軍長得忒斯文秀氣了點兒,和她的嘴唇一個顏色。她撫了撫,自己悄聲嘀咕:“真好玩兒!”
他低頭看她,忍得牙根兒發酸,“我怕拿不出手,叫你笑話。”
“這麼自謙可不像你。”她擺弄幾下握住,喏了聲道,“一掐都顧不過來,小督主長得很得人意兒。”
男人聽見這樣的誇讚,比封侯拜相還舒坦。可照理來說本該纏綿悱惻的步調,怎麼一點兒沒按照他的設想發展?至少她應該慌亂嬌羞,該捂著臉大肆嗔怪,然後柔若無骨、yù拒還迎……可是什麼都沒有!她像得了個新玩意兒,仔仔細細研究起來。所幸上頭沒有榫頭鐵釘兒,否則難保她不會拆開了再重新組裝。
他不耐煩,也不知道在焦躁什麼,橫豎小督主有他自己的想頭,這種衝動叫他陷入兩難,進不得退不得,夾在中間委實難辦。
他把她撈起來,定定看她的眼睛,“這回瞧也瞧了,摸也摸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她屈肘抵在他胸前,和他大眼瞪著小眼。似乎過了下腦子,慢慢臉紅起來,低聲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都聽你的。”
四外冒熱氣,心在腔子裡撲騰,血cháo沒頭沒腦撲了過來。他雖沒有身體力行,但是知道接下來的流程。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他也清楚邁出那一步要擔多大的風險,然而克制不住,鬼使神差地把手蓋在對面那片高聳的胸rǔ上,隔著肚兜揣捏,陷進一個昏昏的夢,怎麼都醒不過來。
靠近一些,解她背後的帶子,她閉著眼順從,嘴角有輕淺的笑意,探過胳膊來環住他,“吃了那些藥,還能生孩子麼?要是能生多好,這樣你就有親人了,想起肖鐸也不要難過,你連帶他那份一塊兒好好活。”
她是個不會拐彎的,想什麼就說什麼,這回他並不想取笑她,只是張開五指,從她背後的琵琶骨一路蜿蜒而下,滑過那細細的腰肢,停在豐腴的臀上。
“音樓……”他叫她,帶著鼻音,有糯軟的味道,“我想和你成親,可是前途恐怕不好走……如果有一天咱們不得不分開,你會不會恨我?”
“我會。”她連考慮都沒有考慮,“我知道你可以辦到的,不要退而求其次。我沒有要求名分,我只希望想你的時候你在身邊,即便只是看我一眼,牽一牽我的手,我也足意兒了。可要是見不到你,會相思成疾,然後變成了傻子,你站在我跟前也認不出你,到時候你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她的威脅只是把自己變成傻子麼?多古怪的手筆,但是細想之下叫他悚然。他習慣了被她需要,倘或有一天她真的不再依賴他,那他的世界還剩下什麼?實在可怖,他不敢想下去,轉而啄她的唇角,手在那片溫膩間重重捏了把,“這只是最壞的打算,要想不受牽制,就必須保證你完好無缺。所以暫時不能生孩子,你還記得咱們的約法三章麼?我逾越的時候,你要想法子拒絕我……”
說是這樣說,做出來的事卻截然相反。肚兜被隨手扔在了一旁,他的唇和她分開,混沌中含住了心口那一點,音樓簡直覺得自己只有進氣沒了出氣。
男女之間還有這麼多花樣,她拱起脊背,把他緊緊壓在胸前。越多越好,她在細細的顫抖里恍惚地想,越是牽扯不清,他就越沒辦法斬斷和她的聯繫。也許她有點自私,只顧自己,反正希望他不要停,他自控得好是他的事,指望她去阻止,這輩子都別想!
大鄴的男人,十三四歲就往房裡接人,二十四年的寶刀沒開過鋒,除了他大概只有廟裡的和尚了。以前清心寡yù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總吃藥的緣故,這方面似乎也不比正常的男人。實在熬不過,手指頭告了消乏便過去了,誰知現在碰見了她,儼然是積攢了多年的岩漿一朝衝破了桎梏,那股洶洶的架勢自己也吃驚不小。
原來不是身子不濟,是沒有遇見對的人。他感到無能為力,掐著那一捻柳腰緩緩而下,她的褻褲半遮半掩沒了作用。他吻那圓而小巧的肚臍,再往下,要溺死在那片絢爛的chūncháo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