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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蠱雕陰險狡猾,並不可能遵守承諾,大約整個三水村在蠱雕眼中,都是它們的儲備糧倉。
當然,這些暫時還都是姜婪的猜測,要想知道全部真相,估計還得等警方查清來龍去脈。
張天行見他確實沒有在意,朝他點了點頭,道:「那我先回去了,替我向泥泥問好。」
姜婪和他道別,才和應嶠一起上樓。
他還是第一次去應嶠家裡,難免充滿好奇。
應嶠打開門,姜婪在玄關換鞋,忽然聽見屋裡傳來一聲響亮的「壓死」。
姜婪:???
他換好拖鞋,腳步飛快往裡走,就見次臥里,椒圖抱著平板盤腿坐著,狻猊整個掛在他肩膀上,一隻小爪子憤怒地舉起來:「炸死他!」
椒圖語調還是慢吞吞的,帶著點猶豫:「炸了我們就沒大牌了。」
狻猊尾巴上下甩動,不停拿爪子拍椒圖:「不管,先炸他!」
姜婪掃視一圈房間,就見床頭柜上放著切好的果盤和零食,種類繁多;床邊的垃圾桶已經裝滿了果皮和包裝袋。還真是吃喝玩樂不愁。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玩了多久了。
「……」
姜婪站在門口,又大力敲了敲房門。
「午飯不吃了,再買兩瓶可樂就行。」狻猊頭也不回的說。
姜婪:???
他回頭看看應嶠,無聲質問:你怎麼能這麼慣孩子?
應嶠:……
他只是臨出門前叫了個小妖來照顧兩個小崽子,交代不出格的小要求儘量滿足而已。
敲門沒用,姜婪乾脆走進去,彎下腰問:「玩了多久了?」
「也沒多——」
狻猊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嚇得一個倒栽蔥摔到了床上:「五哥?」
椒圖手忙腳亂地想藏平板,又沒地方藏,只能眼睛發虛左看右看。諾諾叫「五哥」。
姜婪板起臉來:「出門前我說什麼來著?你們晚上睡覺了嗎?」
狻猊趕緊說:「睡啦!」
姜婪眯起眼:「幾點起來的?」
椒圖老實,已經羞愧地低下了頭:「五點。」
狻猊見狀,又討好地去扒拉姜婪的手:「不關九九的事,是我要他陪我玩的。」
姜婪一個手指頭將他戳回床上:「平板沒收,你們好好反思一下。」
狻猊蔫了,耳朵無精打采地垂下來。
椒圖很乖地認錯:「我們知道錯了。」
姜婪哼了一聲,才終於放過了弟弟們。
應嶠同情地看了眼垂頭喪氣的小崽子們,又看看滿臉寫著嚴兄的小妖怪,越看越覺得可愛,心頓時就偏了:「我幫你看著他們,你先去洗漱乾淨,休息一下。」
姜婪不太信任地看了他一眼,但是看看一身髒的自己,還是先去依言去洗漱了。
不過他到底不放心,連平板也一起帶進了浴室。
沉迷遊戲可要不得。
他以前聽四哥說過,那個誰誰家的幼崽沉迷遊戲,還背著家長搞網戀面基,結果修為太差化形不穩定,面基時現了原形,被不知情的網戀對象報警送進了動物園。因為原形是一級保護動物,家長後來費了老大勁兒才把幼崽從動物園給撈出來。
這事都成了教育幼崽時必講的反面典型。
他得看緊弟弟,可不能讓他們重蹈覆轍,去動物園被人參觀。
作者有話要說:嚴肅婪:孩子不能太慣著。
龍龍:生氣的小妖怪也好可愛。
第57章
姜婪進了浴室洗漱乾淨, 換衣服時才反應過來這是應嶠家,並沒有他的換洗衣服。
好在浴室有新浴巾,他將浴巾隨意在腰間圍了一圈,準備去找椒圖的衣服將就一下。
應嶠就在客廳坐著, 見他從浴室出來, 目光下意識追過去,隨即便凝住了。
白色浴巾圍在腰間, 浴巾以上一覽無餘。
姜婪的皮膚很白, 不是不健康的蒼白或者慘白, 而是牛奶一樣的奶白色, 透著健康的朝氣。因為剛洗過澡, 皮膚還殘留著水汽的暈紅。發梢有沒擦乾的水珠要滴而未滴, 晶瑩剔透的一顆綴在漆黑的發尾。
應嶠的目光不自覺凝在那顆水珠上,水珠一晃, 又一晃, 終於承受不住一般滴落下來, 正好落入鎖骨和肩膀線條的凹陷之中。姜婪怕涼的縮了一下肩膀, 那水珠又從凹陷處滑落, 順著流暢緊緻的肌肉線條滑落, 最後隱入浴巾之中。
應嶠總把姜婪當成沒長大的小崽子,但此時才恍然意識到,他已經頗具成年人的氣勢了。身體線條流暢, 肌肉緊緻而不浮誇,薄薄一層覆蓋著骨骼, 卻充滿了力量和朝氣。
這是一具含蓄內斂、充滿力量美的成年人身體。
應嶠喉結滾動,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似乎覺得不夠, 又擰開桌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他的目光不自然地撇開,沒再往姜婪身上看。
姜婪在翻椒圖的行李箱,找出一件T恤來套上,卻有點小。T恤緊緊貼在他身上,連腰都露出一截。
姜婪扯了扯衣擺,又脫下來。自然而然地看向應嶠:「你的衣服能不能借我穿一下?表弟的我穿不下。」
他的目光很明亮,態度也很大方坦率。並沒有覺得扭捏或者不好意思。
畢竟不是人類,上古時候哪個妖不是披著一身鱗或者皮毛就到處跑的,要是按照人類的理解,大約比赤身裸體也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