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狴犴聞言立刻道:「那就去你家,姜婪出差,我也不想和應狗朝夕相處,正好去你家住一陣,還能順便照顧你。」
打蛇隨棍上用得十分熟練。
畢竟這些天他已經悟出來了,看多少書學多少技巧都沒卵用,不要臉才是正理。
實踐了幾次後狴犴嘗到了甜頭,決定把不要臉繼續到底。
「……」
陳畫默了默,到底沒能拒絕:「行吧。」
……
狴犴扶著陳畫去休息後,很快就又出來,見應嶠還等在原地,心想好歹還算有點眼色。
便上前詢問姜婪的情況。
雖然姜婪中午抵達雲省後就在群里報了平安,說了大致的行動,但小情侶之間肯定會說得更多更細。所以狴犴才特地找應嶠詢問細節。
應嶠果然知道的更多點,他道:「姜婪在酒店落腳之後,已經聯繫上了雲省分局,下午應該會跟著分局的人去探查古佤族可能出現的地點。」
古佤族或者說這個重疊空間出現完全沒有明確的徵兆,唯一可以作為參考的,便是格外火紅的晚霞。
但晚霞平時也會出現,範圍又大,鑑別起來十分困難。昨天分局就跑了幾個地方,並沒有半點收穫。今天他們又鎖定了幾個地方,姜婪也會一同前往。
應嶠來局裡之前給姜婪發了消息詢問情況,還沒收到回復。
聽到姜婪還沒回復之後,狴犴就沒有興致了:「要是有新消息再告訴我,過幾天陳畫可能會回家休養,我也一起過去。」
說完敷衍地朝應嶠擺擺手,又挨個揉了揉弟弟們的頭,塞夠了零花錢,就轉身回休息室去了。
應嶠則帶著崽子們上樓去看庚辰。
今天的庚辰對比之前,似乎有點抑鬱。
他一個鼎待在角落,好像在自閉。
九鼎上前戳戳他,跟他說話,卻發現他根本不理睬,他有點擔心地轉過頭問應嶠:「他不跟我說話。」
應嶠皺眉打量他半晌,又看了看占據整面牆的大鏡子,詢問工作人員:「他怎麼了?」
難道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丑,所以自卑了?
工作人員也有點奇怪,正想跟應嶠反映情況呢。
「他今天情緒好像不太高,連妖獸奶都不肯喝。」
按慣例每天早上新鮮的妖獸奶送到後,工作人員都會倒進鼎里,而青銅鼎則會咕嘟咕嘟地飛快喝完。
但是今天他去倒妖獸奶的時候,卻發現青銅鼎開始到處滾,看著像是在躲一樣。後來他把妖獸奶挪開,發現青銅鼎果然不到處亂滾了,只不過接下來一整天,他都默默地蹲在牆角一動不動。
明明只是一尊鼎,但看起來就是很憂鬱。
「奶都不喝了?」九鼎一聽頓時就驚了,越發擔心他的智障父親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他臉都快貼到鼎上去了,嘴裡嘀嘀咕咕地跟庚辰說話。
倒是應嶠盯著一動不動的青銅鼎看了半天,忽然挑眉道:「庚辰?」
青銅鼎一動不動,宛若假鼎:……
「你不會想起什麼了吧?」應嶠眯起眼審視著他。
「……」
青銅鼎還是一動不動。
應嶠嘴角一扯,冷笑著對工作人員道:「今天的奶呢?搬過來我親自餵他喝,」
他緊緊盯著紋絲不動的青銅鼎,又繼續道:「順便拍個視頻告訴姬獻,就說她男人鬧著要見她不肯好好喝奶,讓她親自過來哄。」
青銅鼎:……
庚辰終於憋不住了,破口大罵:「應嶠你個小兔崽子,這麼多年沒見怎麼就一點好都沒學?!」
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當人!
討人嫌!
作者有話要說:庚辰:#@¥@#%#¥%@#@(髒話
龍龍:(翻帳本)欠款結一下謝謝。
第180章
庚辰氣壞了。
清醒之後回憶起之前在姬獻面前乾的蠢事,他就鬱悶了一上午, 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才能挽回一點。
結果辦法還沒想出來, 應嶠這氣人兔崽子先來了。
雖然庚辰早就對應嶠的氣人功力有所體會, 再加上當年他死遁前還擺了應嶠一道, 如今清醒過來, 也料想應嶠不會給他好臉色,但這兔崽子也太氣人了點!
專往人死穴戳,這些年來沒因為討人嫌被打死真是不容易。
應嶠冷聲一笑:「那得怪你死得太早,我一個人在下界沒人管沒人教的,當然學不到好。」
聽聽,話里話外全是怨氣。
果然是還記著舊仇呢。
真是年紀越長心眼越小。
「……」
庚辰聞言頓時心虛,也不敢罵罵咧咧了,默了一會兒, 小聲嘀咕道:「我這不也是形勢所迫嗎?」
應嶠斜睨著他:「什麼形勢所迫?跟上界有關?」
「……」
青銅鼎原地晃悠了一下,庚辰乾笑了一聲:「長本事了, 知道的還挺多。」
「當初父親讓你帶我和其他族人下界, 是你們早就商議好的吧?上界到底出了什麼事?」應嶠聲音微沉,眼神深沉地凝視著他。
庚辰沉默了數息,含含糊糊道:「我睡了幾千年,這才剛醒, 那麼多年前的事兒哪能記得請啊……你得讓我好好回憶一下。」
「那我坐這兒等著。」應嶠搬了張椅子過來就坐在門口, 諷笑道:「十分鐘夠你回憶嗎?還是說得把姬獻叫來,你才能想起來當年為了人族拋下我們魂飛魄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