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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弟弟,叫江遲。」姜婪頓了頓道:「應該會暫時在家裡住一段時間,你別欺負他。」
狻猊「哦」了一聲,還挺高興:「多了個弟弟,那我的輩分是不是又大了啊?」
姜婪敷衍地應了一聲,對椒圖道:「還沒來及給他買衣服,就讓他先穿你的吧?」
他看了看江遲排骨似的小身板,道:「可能會有點大,將就穿一下,過幾天再去買。」
椒圖化成人形,朝江遲友善地笑了一下,道:「我去拿衣服。」
說完就轉身去臥室,只剩下狻猊還蹲在門口,好奇地打量新成員。
看到這一幕,江遲雖然極力想表現得鎮定一些,但他垂在身側的手卻還是緊張地攥緊了,黑漆漆的眼睛緊緊盯著狻猊,十分戒備。
姜婪察覺了他的緊張,在他背上順了順,安撫道:「他們和你是一樣的。」
他點了點他額頭的小角,又指了指好奇張望的狻猊。
「不用緊張。」
江遲下意識摸了摸額頭的角,接著又觸電一樣地鬆開手,垂著眼睛不說話了。只是繃緊的身體漸漸在姜婪的安撫下放鬆下來。
椒圖拿來衣服,姜婪將試圖進來玩水的狻猊關在門外,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里里外外把髒兮兮的小崽子洗乾淨。
蓬亂的頭髮剪短了,露出額頭的小角和乾淨的眉眼,尖利的指甲剪短洗乾淨……再換上乾淨的衣服,看起來就是個有些瘦弱但很漂亮的幼崽了。
之前江遲總低著頭,一張臉大半都被頭髮遮著,姜婪都沒看清過他長得什麼樣。現在收拾整齊了,也忍不住讚嘆江遲精緻的五官。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氣色差了點。
姜婪毫不吝嗇地誇獎了他,連椒圖和狻猊也紛紛附和。
江遲不自在地垂手站著,他從來沒收拾的這麼幹淨過,剪掉的頭髮和指甲也讓他很沒有安全感。但他看著對面的三張笑臉,卻奇異地沒有憤怒,他蜷了蜷手指,抿了抿唇,硬邦邦地說:「我要,做什麼?」
姜婪沒有戳破他的不自在,笑著道:「我去準備合同,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陪著他們玩。」
他一指狻猊和椒圖,道:「記得要講禮貌,叫哥哥。」
江遲:……
作者有話要說:狴犴:一個工具人還想進龍宮的大門?
龍龍:……(髒話
第85章
安頓好江遲之後, 隔天姜婪便銷假正常上班。
薛蒙一天沒見他就鬼嚎:「爸爸您終於來了!」
姜婪冷靜推開他的大臉:「你是周末喝太多酒還沒醒?」
「你是不知道,你不在辦公室,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懷疑他們在冷暴力我。」
薛蒙做了個誇張假哭的表情,控訴地指向擼貓ing的酷哥:「這個, 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我懷疑他的腦子裡只有貓。」
「這個,」手指從酷哥轉向肖曉榆, 薛蒙小小聲地說:「我懷疑她失戀了, 昨天開始就萎靡不振, 精神恍惚, 說十句話能回一句都不錯了。」
薛蒙繼續逼逼叨叨:「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多說兩句還怕被打。」
「薛蒙, 你皮癢呢?」前面的肖曉榆陰惻惻地轉過頭來,眼下兩個碩大黑眼圈, 讓她表情看起來更加陰沉:「你捏著嗓子鴨子似的逼逼, 就以為我聽不見了?」
薛蒙被她的黑眼睛唬了一跳, 臥槽一聲:「你通宵組織多人運動了?」
肖曉榆頓時用吃人的眼神看他。
薛蒙立刻慫了, 乾笑:「我是說王者五排。」他在眼睛周圍畫了一圈:「您照照鏡子, 昨天黑眼圈還沒這麼嚴重吧?」
「真遇上事兒了啊?」他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肖曉榆從抽屜里翻出化妝鏡來照了照, 然後迅速地扣住了鏡子,罵了一句髒話。
姜婪也覺得她這樣有點嚴重了,擔憂道:「失眠?你要不請假休息一天。」
肖曉榆對著鏡子無能狂怒了一會兒, 暴躁地一口乾掉了剩下半杯咖啡,然後才備受打擊地說:「別提了, 周末聚餐回去之後,我一整晚沒睡著,做了一整晚的噩夢, 早上起來人都是懵的。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家倒頭就睡,結果又被噩夢嚇醒了。醒了之後睡不著,又感覺窗戶外面有人在看我。」
她有些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我熬了兩個通宵沒合眼了。」
「我記得你家住十三樓吧?」薛蒙被她說的發毛:「外面哪能有人啊?」
肖曉榆其實也有點不確定,睡眠不足精神肯定好不了,她也懷疑是沒休息好出現了錯覺:「就有種窗外有雙眼睛看著我的感覺,但我開窗檢查了,外面什麼也沒有,也可能是錯覺吧。」
她滿臉疲憊地擺手:「別說了,我打會兒瞌睡,今晚回爸媽家住幾天。」
薛蒙見狀也不叭叭叭了,嘀咕道:「睡吧睡吧,來人了我叫你。」
*
肖曉榆補覺,酷哥吸貓,薛蒙偷偷摸摸玩手機,周叔不知道又去了哪個辦公室串門,整個辦公室里,氣氛十分低沉消極,只有姜婪一個人還在努力趕報告寫端午活動總結。
周二一天就這麼草草結束,直到下班辦公室才重新活躍起來。
肖曉榆第一個卡點打卡,換了運動鞋健步如飛地沖回父母家補眠去了。薛蒙終於可以大聲說話,長長吐出一口氣,又重啟了逼逼機模式:「你真收留了那小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