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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飛來橫鍋他可不背。
狴犴:……
他面孔微微猙獰,想鯊人。
但是弟弟還在這裡,鯊人泄憤肯定是不行了,只能無能狂怒。
這會兒姜婪聽明白了,四哥喜歡的人就是陳畫。但以他耿直的思維方式完全無法理解狴犴剛才為什麼要說是誤會。
「你剛才怎麼不直接說啊?」
「……」
狴犴深吸一口氣:「說了等他拒絕?然後以後見面尷尬互相躲著走?」
他說得似乎有點道理,但仔細想想又不太有道理。
姜婪撓了撓臉:「可你說是誤會,不是更沒機會了?直接說了至少還可以努力追人,說不定嫂子就被打動了呢!」
「……」
狴犴沉默了,弟弟說的好像更有道理?
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狴犴滿臉陰沉地擺擺手,從姜婪的包里把狻猊椒圖抱出來:「我先回去了,你和應嶠的事等大哥來了再說。」
心好累,只有可愛的弟弟們能稍微給他一點安慰了。
狻猊和椒圖在包里被迫圍觀了全程,心想慘還是四哥最慘。
就連已經把四哥開除「哥哥籍」的狻猊也忍不住表示同情,毛茸茸地小爪子似模似樣地拍了拍狴犴的肩膀,認真地說:「嫂子總會有的。」
狴犴揉了他一把,背影滄桑地轉身離開。
應嶠嘖了一聲,念在這到底是自己大舅子、多一個同盟多一分力量的份上,出聲提醒道:「陳畫天生腦袋缺根弦,你要是真喜歡他,拐彎抹角是沒用的,得直說。而且他最喜歡錢,投其所好總沒錯。」
狴犴腳步一頓,倏而扭頭看他。
「我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還追不到那就沒辦法了。」應嶠攤手。
總不能真讓他把人綁到狴犴床上去。
那還是太狗了。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這麼幹。
狴犴又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了一聲「知道了」,然後大步流星地走了。
姜婪瞧著他四哥略微恢復了一點朝氣的背影,感慨道:「愛情果然使人憔悴。」
「是暗戀使人憔悴。」應嶠反應飛快接了一句。
「像我們兩情相悅就完全沒有這種問題。」
姜婪眯眼看他,輕輕哼了一聲:「我們的事回家再說。」
可不能這麼輕易揭過去。
小心機沒能得逞,應嶠只能轉變策略:「嗯,那今晚去我家?那截尾巴還在冰箱裡,再不吃該不新鮮了。」
是哦,還有進口小零食沒吃呢。
姜婪差點忘記這茬,立刻就答應了:「那就去你家好了。」
反正吃肉也不耽誤算帳的。
……
約好之後,兩人便下樓去大廳找九鼎。
在太子湖時,應嶠把九鼎綁起來後就扔到了一邊,還是陳畫後面把他弄回來的。
此時他還是被原模原樣地綁著,只不過整個人被塞在青銅鼎里,旁邊還有個虎妖負責看著他,免得讓他又跑了。
姜婪他們下去找人的時候,就聽九鼎在那兒罵罵咧咧,像條巨大的蟲子一樣在鼎里扭動著。
負責看守他的虎妖對他的罵罵咧咧置若罔聞,就在邊上玩手機。
直到看見姜婪和應嶠過來了,虎妖才連忙收起手機,又拍了一下青銅鼎,小聲警告道:「趕緊閉嘴,再罵罵咧咧惹惱了兩尊大佛,我怕你都沒兩條命死。」
九鼎:……
他憤怒又不甘地閉上了嘴,就拿一雙眼睛等著應嶠,無聲吶喊:快點把我放開!
應嶠走近,繞著青銅鼎轉了一圈,又盯著九鼎仔細端詳了半晌。
九鼎被他看得發毛,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色厲內荏道:「看什麼看?你又想把我關起來嗎?」
應嶠嘖了一聲,遺憾道:「果然不是庚辰。」
庚辰雖然傻逼,但也不像眼前這個是個純24K的。
九鼎一聽就來勁了,叭叭叭道:「我就說你們認錯人了,一個兩個都追著我攆,現在又沒皇帝了,找著我了也沒用啊。」
他往應嶠的方向艱難蠕動了一下:「既然認錯了人,就趕緊給我鬆開。」
應嶠打量著他若有所思。
倒是姜婪見狀好心地給他鬆開了繩子,道:「我們就算放了你,之前要抓你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不知道那些所謂的「乾派」的人到底找九鼎要做什麼,但至少說明九鼎對對方很重要。
那就更不能讓九鼎落進對方手中。
姜婪長得和氣,語氣態度又好。迫不及待地扒拉繩子的九鼎聞言就頓了頓,神色間明顯有些遲疑起來:「我可以躲起來。」
「你之前不是也躲了,還不是被找到了?而且東躲西藏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姜婪將特製的繩子回收,指指他身上破舊泛白的青衫,露出標準的、騙小孩的和藹笑容:「你要是不想被他們抓走,還不如就待在局裡。」
他示意九鼎去看不遠處服務窗口的標誌:「看見那個標誌沒?妖管局是如今唯一合法合規建立的官方機構,能保護每一個妖族的權益。你要是留下,我們會保護好你。」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還包吃包住。」
「還有這麼好的事情?」九鼎眼睛先是一亮,隨後又有些懷疑。
姜婪篤定地點頭:「以前沒有,你同意後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