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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猊:?
他覺得睚眥這個問題有點怪,但想想吃雞確實很快樂,就遲疑著道:「應該還挺好吃的?」
睚眥沒忍住搖了下尾巴,快樂地嗷了一聲:「那我們一起吃吧。」
狻猊聞言立刻高興起來:「那等吃完飯一起!再叫上嫂子,帶你躺贏!」
一邊的姜婪嘴角抽搐,就看這兄弟兩個驢頭不對馬嘴地聊「吃雞」,扭頭問椒圖和九鼎說:「他這陣子沒人看著,沒少沉迷遊戲吧?」
看看,兄弟兩個重逢沒超過五句話,就開始安利遊戲。
椒圖支支吾吾,眼神亂飄,試圖給狻猊打掩護:「也沒有特別沉迷吧……」
其實在姜婪和江遲接連出事後他們也沒有心思沉迷遊戲了。不過後來陳畫嫂子告訴他們四哥和江遲都找到了,狻猊心情大好,就拉上他和九鼎三排以示慶祝。
後來狻猊嫌棄三排戰績不給力,又把張天行拉了進來。
有時候他和九鼎都休息了,狻猊還在跟張天行雙排。
不過這個必須不能告訴五哥,不然八哥多半要被斷網沒收平板。
不過他不說,姜婪猜都能猜得出來,現在狻猊整個就是重度網癮少年。
他看著還在跟睚眥快樂討論「吃雞」的狻猊,心想讓他再高興兩天。
狻猊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即將大禍臨頭,還親親熱熱地跟睚眥說著話,等接風宴吃完,就迫不及待地拉上椒圖和九鼎,帶著睚眥回房間吃雞去了。
狴犴看得直犯嘀咕:「這是幹嘛去呢這麼著急?」
怎麼就沒見老八跟他這麼親熱呢?!
贔屓優雅地抿一口酒,淡掃他一眼,對陳畫道:「你難得來龍宮,就多住幾日。龍宮後面還有一口靈泉,你沒事就去泡泡,對傷勢恢復有好處。」
說完還特地看了狴犴一眼,囑咐道:「我平時忙,你替我好好招待陳畫。」
狴犴接收到大哥的眼神,總算機靈了一回,連忙應了下來。
本來準備做客兩日就回去的陳畫根本沒機會拒絕,見狴犴都應下了,只能半推半就地道謝:「那就叨擾了。」
贔屓笑容溫和:「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見外,應嶠叫我一聲大哥,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叫我一聲大哥。」
陳畫對上他溫和中透著瞭然的眼神,耳朵熱了熱,還是大大方方叫了一聲大哥。
贔屓笑起來。朝他舉了舉杯。
陳畫舉杯回敬,再瞥一眼邊上一臉狀況外、還在傻笑的狴犴,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憨批。
他怎麼就豬油蒙了心,對這個憨憨動心了呢?
陳畫喝著酒,面無表情地想,他肯定是單身太久了。
看個憨批竟然還看出了一絲英俊。
太草了。
……
接風宴上喝了不少酒,幾人都有些微熏,贔屓藉口要去休息,提前離場回房,把空間留給了兩對小情侶。
酒壯慫人膽,狴犴瞅瞅弟弟,再瞅瞅看風景的陳畫,磨磨蹭蹭地靠過去,帶著微醺的酒意問:「我帶你四處逛逛?」
他喝了不少酒,臉色倒是沒變,但脖頸處卻顯了淡淡紅暈。說話時聲音也比平時低啞許多,配著上下滾動的喉結,陳畫看著看著,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狴犴勾唇笑起來,跟他並肩往外走去。
姜婪眼睛黏在兩人背上,眼珠子都恨不得跟出去。被應嶠拉了一把,才忍不住收回目光偷笑:「我就說嫂子穩了!」
平白多了個嫂子、且這嫂子還是自己的兄弟兼下屬的應嶠就沒有那麼開心了,他陰陽怪氣地想,就狴犴那個憨憨,說不定到嘴的鴨子都能飛了。
姜婪不知道他正在腹誹,高興了一會兒想起了還有大事沒辦,就拉著他道:「走吧,我帶你去看寶貝。」
一聽要去看寶貝,應嶠就沒工夫陰陽怪氣狴犴了。
他任由姜婪拉著自己,跟著他出了龍宮,朝著珊瑚密集的地方行去。
姜婪也不知道把寶貝藏在哪兒了,專門帶著他走小路,穿過幾個岩洞和一片海底熔岩,姜婪才在一艘沉船前停下來。
這艘沉船也不知道在海底待了多長時間,整艘船幾乎與身後的岩石融為一體,船身被海底生物和水草完全覆蓋,若不是大致保留的船體形狀,幾乎認不出這是一艘船。
沉船四周布滿了珊瑚,無數大大小小色彩艷麗的水族在四周穿梭往來,看見姜婪也沒有驚慌失措地逃竄,顯然是對姜婪十分熟悉。
「我的寶貝都藏在這裡面。」姜婪略微得意,讓他跟著自己來。
應嶠隨他進了船中,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不知道多少年過去,船體內部幾乎已經腐朽,內里長滿了水生植物,還有許多會發光的魚群徜徉其中,兩人穿過魚群,撥開飄搖的水草,便找到了一處岩洞——這艘船竟然與後方的岩石連在了一起,因為海水的沖刷腐蝕,岩石上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岩洞。而姜婪帶他去的,正是最大的一個岩洞。
兩人穿過遮掩的海草進入岩洞中,應嶠才注意到這個岩洞空間十分大。按這個大小來看,這一片岩石群,幾乎有一半是空的。
姜婪注意到他的目光,得意道:「是我鑿的,都是為了放我的寶貝。」
他說著伸手捂住應嶠的眼睛,嚴肅道:「你先閉上眼,不許偷看。」
應嶠好笑地「嗯」了一聲,閉著眼配合他的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