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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就這麼倒霉啊啊啊啊啊!
在小巷子裡發泄了一會兒情緒, 姜婪才勉強冷靜了一些。他得趕在應嶠回家之前, 趕緊回去把身上的味道洗乾淨, 再找機會旁敲側擊地試探一下應嶠的想法。
他心裡還抱著美好的願望——剛才應嶠都沒有說話,說不定應嶠也跟他一樣驚呆了,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細節呢!
姜婪打了個車回家, 還特地給江遲發了消息, 確定應嶠沒有回家之後, 一臉鎮定地掏鑰匙開門, 準備趕緊洗澡洗衣服毀屍滅跡。
只要不掉馬, 他就還是帥氣迷人的可愛男朋友!
一點也不凶!
只是一打開門,就發現客廳里熱鬧非常,除了三個小崽子, 還有個有點眼熟的年輕男人。
四個人圍坐在茶几邊,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弄了紙牌, 正在玩牌。
小崽子們看見姜婪回來,立刻乖乖叫人。
姜婪望著有點面熟的年輕男人:「你是?」
年輕男人站起身,客氣地跟他打招呼:「你好, 我是應嶠的同事,我們上次見過的,他今天加班,擔心家裡幼崽沒人照顧,就拜託我來照看一下。既然你回來了,我就不打擾了。」
姜婪想起來了,他們確實見過的,上一次也是這人幫忙照看的狻猊椒圖。
他向對方道了謝,客客氣氣地將人送出門。
等姜婪回來,就見狻猊和椒圖眼巴巴地瞅著他:「三缺一,一起嗎?」
姜婪急於消滅證據,冷酷無情地拒絕了弟弟的要求:「不來,我去洗個澡,你們可以三個人鬥地主。」
說完便著急忙慌洗澡去了。
***
陳畫瞪著地上的酸與。
表情有點懵:「這是讓給我們了?我還以為得打一架呢。」
他咂摸了一下,實事求是道:「沒想到饕餮看著挺凶,還是講道理的。」
就是眼睛一瞪還不出聲忒嚇人了一點。
陳畫自說自話了一會兒,終於發覺應嶠一直沒出聲,他扭頭去看,就見應嶠正皺著眉一臉不爽地拿手帕擦衣服上濺上的血點子,臉色陰沉的能吃人。
那血點子估計是饕餮扔酸與時沒注意給濺上去的。
陳畫機智地閉上了嘴,暗暗慶倖幸好饕餮撤得快,不然以應嶠那針尖大的心眼,估計真得打一架。
他把地上的酸與拖起來,道:「先把酸與弄去局裡,再讓人來解決小區的問題吧。」
目前也不知道酸與在這裡呆了多久,又嚯嚯了多少小區住戶。反正現在罪魁禍首也死了,之前它施加的影響不會再持續,讓局裡加派人手過來排查就好。
誰知道應嶠立刻嫌棄地退後了一步:「你讓局裡派人來接你,我先回去了。」
今天來小區是開的應嶠的車,他為了立住人設,一直開那輛黑色本田,結果現在開成了習慣,眼下並不想讓酸與把自己的車子弄髒。
後備箱也不行。
陳畫:???
老狗幣你良心不會痛嗎?
然而應嶠馬上用事實告訴他,不會。
陳畫就眼睜睜看著應嶠轉身先走了,走了。
他心裡把應嶠罵了百八十遍,一低頭就見地上的酸與用剩下的四隻眼睛盯著他,眼珠子滴溜溜打轉,頓時氣得踹了它一腳:「看什麼看?少打壞主意。我治不了應嶠那個狗幣還能治不了你?」
酸與:……
*
應嶠到小區時,已經將近十一點。
他看了看微信消息,姜婪這期間竟然也一直沒有給他發消息,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聚餐喝酒沒回家。
心裡這麼想著,應嶠坐電梯上了樓。
結果出了電梯人還沒到門口,就聽見屋裡傳來的熱鬧動靜。
開門進去,就見三個小的在客廳鬥地主,輸了的臉上貼紙條,椒圖臉上貼滿了,狻猊連身上都貼了,應嶠進來之前狻猊正在撒潑打滾說不玩兒了,叫著要吃宵夜。
看見應嶠進來狻猊才不滾了,表情殷切地邀請應嶠加入牌局。
應嶠嘴角抽了抽,拒絕了邀請,問:「姜婪還沒回來?」
椒圖說;「在陽台上。」
應嶠過去一看,就見姜婪穿著睡袍趿拉著脫鞋,正在陽台上曬衣服。
「這麼晚了洗什麼衣服?」
背對著他的姜婪一驚,差點跳起來:「聚餐酒灑在衣服上了。」
本就是隨口一問,應嶠聞言沒有深究,點點頭道:「那我先去洗個澡。」
見他轉身去了浴室,姜婪做賊心虛地扒在陽台玻璃門上看了一會兒,才終於放下了高高懸起的心。
晾完衣服,姜婪剛去客廳,就被顛顛跑過來的狻猊保住了小腿。他的毛毛上還沾著沒扯乾淨的紙條,看起來格外滑稽。
姜婪不由掏出手機來:「幹什麼?」
狻猊抱著他的腿仰頭撒嬌:「我們想吃宵夜。」
姜婪嘴角一抽,抬腿帶著他整個顛了顛:「你再吃就不僅沒有腰,連脖子都要沒有了。」
而且剛才打牌時就吃了一堆零食!包裝袋把垃圾桶都塞滿了。
狻猊不服氣,半立起身在自己肚皮上抓了一把,證明自己並沒有很胖:「都是虛胖!你看,都是毛毛。」
「而且也不是我一個人吃。」他義憤填膺,完全沒有注意到姜婪正拿手機拍他。
姜婪收起手機,看在弟弟太可愛的份上,勉為其難地妥協了:「那我點個烤雞,你不能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