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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
共工則是被出現在小世界的睚眥震驚了,甚至忽略了他下意識用身體擋住的石蛋。
他蛇尾盤立,身體高高立起,冷眼俯視睚眥:「你是怎麼進來的?」
睚眥朝他齜了齜牙,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差點忘了,」共工見他如同獸類一般的反應,頓時一嗤:「你現在跟野獸也差不多。」
他眼神一沉,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不管睚眥是怎麼找到這方小世界的,他都絕對不可能讓他活著走出去。
雙方都心存殺意,幾個眼神來回間,就戰在了一處。
共工雖然負傷,但他仗著睚眥失去記憶,又在埋骨地被怨氣浸染許久,修為不在鼎盛時期,覺得自己有十分的把握殺了睚眥。
當初意外發現睚眥出現在埋骨地時,他就有了初步布局。在他的計劃里,睚眥本該在饕餮被引到埋骨地,進一步失控之後成為饕餮的食物。但沒想到他的計劃落空,失控的饕餮不僅放過了睚眥,甚至還不知用什麼法子瞞過了他的感知,偷天換日,還差點讓他葬身雷罰。
想到此處,共工心口湧起滔天恨意,再出手時,便招招都是死手。
這次吃了虧,正好殺了睚眥,等他養好傷後,拿睚眥的屍體給饕餮和江城妖管局送上一份大禮。
共工心中恨意滔天,出手越發狠辣。
然而睚眥卻並不似他記憶中憨傻孱弱,一個虛招之後,睚眥一爪正拍在共工尾巴的舊傷上,尖銳爪子連皮帶肉撕扯下來一塊,甚至能看見森森白骨。
共工臉皮一抽,傷上加傷的痛楚讓他失控之下拍碎了四周的山石草木,眼神也越發瘋狂。
他陡然大笑了兩聲,咬牙切齒道:「饕餮,應龍,現在又加上你,你們統統都要死!」
睚眥用鼻子嗤他,爪子在地上刨了刨,銀灰色的眼瞳越戰越勇。
不是錯覺,他是真的變強了!
這條坑坑窪窪的大蛇也就這樣,正好可以打回去吃烤蛇段。
想到烤蛇段他就忍不住吸溜了一下,真的好想吃肉哦。
這邊共工和睚眥打得難解難分,外面,姜婪正和應嶠還有贔屓狴犴開會,互相交換信息。
乾派黨羽除了共工,其他一個不落地逮住了。
現在他們除了要集中人手搜尋共工的下落,再就是得把庚辰江遲還有睚眥找回來。
先前贔屓和狴犴把蚩尤埋骨地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睚眥的蹤跡。而庚辰所化的九鼎,在雷罰之後帶著江遲更是消失無蹤。
姜婪捏了捏眉心,按下心裡的擔憂:「兵分兩路吧,我和應嶠會和泰逢後去尋共工的蹤跡,九鼎江遲還有老七的下落就交給大哥四哥了。」
共工重傷脫逃,若不儘快找出來,難保他養好傷後不會再出來搞事。
贔屓一點頭,沉聲應下:「我已經讓人擴大範圍去搜尋了,老七不出意外可能只是離開了小世界。但是九鼎和江遲……」他頓了頓,到底沒有繼續說下去。
雷罰之前,在場的人都是親眼見著江遲所化的紅色妖獸衝進了九鼎之中,而九鼎就落在祭壇中間。但雷罰過後,孟胡山夷為平地,乾派諸人皆在。卻唯獨不見九鼎與江遲。這意味著什麼,大家心裡隱約有數,卻誰也沒有率先點破。
「庚辰和江遲不會有事。」
氣氛凝重之時,應嶠出聲篤定道:「既然庚辰早就在做局,那他就不會讓自己這麼輕易就死了。」
庚辰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他壓根就不是那種會連個遺言都不留,就默默去送死的人。
應嶠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站起身道:「就按剛才說的,兵分兩路去找。姬獻也來了,她同我們一起,搜尋共工下落時,也順道尋找其他人的蹤跡。」
話音剛落,就見遠處姬獻裙擺飄飛,踏火而來。
她依舊一副眉目冷清的模樣,目光掃過四周廢墟,道:「前兩日在閉關,來晚了一步,庚辰呢?」
「帶著江遲不知所蹤。」應嶠攤手,長話短說將推測告知她,又裝模作樣地為庚辰解釋道:「可能又在某個地方暗中布局吧。」
姬獻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後肉眼可見的又冷了一度,她斂眸沉思,拿出一塊玉佩道:「來的路上,玉佩似有感應,我去找他。」
這玉佩正是下界時庚辰送她定情信物,是用母竹的竹花煉製,而庚辰則帶著子竹,雙方可互相感應彼此,以此通信。
應嶠聞言眉頭一挑,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尋庚辰,說不定他會知道共工的下落。」
幾人商議好之後,便分頭行事。
贔屓和狴犴分別帶上龍宮人手去搜尋,而泰逢則帶著妖管局的人手收尾清理戰場,之後再去搜尋共工下落。
應嶠和姜婪則先一步跟著姬獻,順著玉佩隱約的感應去尋找庚辰的下落。
應嶠看著當先走在前方,一言不發感應玉佩方位的姬獻。
並不怎麼擔心,甚至還有點想笑。
庚辰現在還能發出信號向姬獻求援,等被找到了,他可能就更希望自己死了。
不然就他欠的這些爛帳,一時半會兒可算不完。
作者有話要說:庚辰:??小兔崽子你是真的想我死。
龍龍:不然呢?
第200章
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