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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早有準備,想把江遲從饕餮和應龍的眼皮子下弄出來可不簡單。
天吳瞥了江遲一眼,見他一雙眼睛瞪得極大,嘴唇抿成直線,白淨的臉蛋上儘是憤怒,便愉悅地笑了笑:「這就生氣了?」
他搖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這還遠遠不夠。」
作者有話要說:睚眥:你肯定把不好吃的給我了!
婪崽:?哪裡有不好吃的?
第186章
天吳直接開車去了機場。
停機坪。
元殷帶著兩個手下在距離飛機不遠處等著。看見天吳將江遲帶過來,元殷才迎上去, 打量了江遲一眼, 嘖了一聲:「現在就送他去蚩尤那兒?」
「立刻走, 遲則生變。」天吳不滿地看他一眼:「原本這事是交給你去辦, 但沒想到你抓個小崽子都抓不到, 人我是帶來了,雲省那邊也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把他送到蚩尤跟前去,不會再出問題吧?」
元殷聞言臉色沉了沉,但這這事確實是他沒辦好,天吳算是幫了他的忙,他只能暫時隱忍下不快,假笑道:「放心, 我會把他準時送到。若不是我受了重傷,修為倒退, 只能暫且寄生在這侏儒傀儡體內, 也不至於需要你出面。我這也是擔心一擊不中引起了應龍的戒備。」
「這些藉口就不必說了。」天吳嗤了一聲:「立刻把人送過去,別耽誤了時間。」
他算了算時候,道:「饕餮被困在裡面應該也有四五天了,若是順利, 這時候他應該已經見到了蚩尤。」
「我們的計劃也該到了收尾的時候。」
天吳道了一句, 又看向被施了術法無法出聲的江遲,笑著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嗎?我這就送你去見他。你的父親會很高興見到你的……如果他認你這個兒子的話。」
江遲驚怒地瞪大眼,聽見他們言語中提到饕餮, 再聯想到先前應嶠避開他們接電話時一臉凝重,隨後便說要去雲省接姜婪回家。便意識到姜婪大約是出了什麼事。
他開不了口,只能從喉嚨里發出憤怒不甘的嘶吼,漆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被猩紅侵染,竟然隱約有掙脫束縛的跡象。
「不愧是兵主,就連二次分離出來的一絲怨氣也有如此能耐。」天吳抬手在江遲天靈蓋上輕輕一按,令他昏睡過去後將人交給元殷,囑咐道:「中途別讓他醒了,這小崽子心眼多得很,又是兵主怨氣化身,說不得就能折騰出點意外來。」他加重了語氣:「事關大計,成敗在此一舉,絕對不能出岔子!」
元殷也知道江遲的重要性,令手下將人接過來,便不再多說,一行人直接上了專機,準備動身去雲省。
這輛私人飛機是乾派暗中控制一家民營公司的老闆名下,與乾派的聯繫十分隱秘,之所以不動用術法,而是以人類的手段前往雲省,便是為了避開的應龍以及妖管局的耳目。
就是他們有通天的本事,一時半會也查不到這裡來。
等他們查到了,人也早就被送到地方了。
天吳在停機坪看著飛機起飛,眼見著飛機平安離開之後,他方才自言自語道:「現在就差最後一個了……」
***
應嶠拿到了監控後,直接聯繫了泰逢,把妖管局的人手鋪開去追查江遲的下落。
他們還對監控視頻亦進行了多次分析,只是對方的偽裝手段太過高明,但從監控視頻,完全找不到破綻和痕跡。
應嶠篤定道:「肯定是乾派的人。」
先前酸與就針對過江遲,暗示過江遲的身份不簡單。但他死活不肯吐露江遲的來歷,加上後來乾派數次行動,都沒有再針對江遲、他們便沒有特意為了安全限制江遲的自由。
而且江遲還出現過短暫失控的現象,這並不是好兆頭,為了江遲能正常地生活,姜婪一直沒有將這事告知妖管局,就擔心江遲會因此受到妖管局的監管和限制。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酸與誇大其詞或者乾派不在意江遲,而是時候未到。
有他和姜婪同時看著,想從他們眼皮子低頭擄走江遲太難,所以乾派一直在等。
「是我掉以輕心了。」應嶠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咬牙道:「讓人去查查最開始有關睚眥的那段視頻後面有沒有推手,若果有,查出來背後是誰。」
他現在懷疑睚眥出現在視頻里,姜婪去雲省也是乾派故意設計的。否則為什麼早不抓晚不抓,偏偏在姜婪去了雲省行蹤不明,而他擔心姜婪分身乏力的時候,乾派就趁機擄走了江遲?
這分明是一石二鳥之計。
「這也不能怪你。」
狴犴難得沒有跟應嶠唱反調,臉色陰沉道:「我已經通知了大哥,龍宮也會派人手追查江遲的下落。」
江遲現在受龍宮庇護,龍宮的崽子就沒有平白受人欺負的道理。
應嶠低沉「嗯」了一聲,負手看向窗外夜色——此時距離江遲被擄走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他閉了閉眼,又給助理打了電話,讓對方先把周五飛雲省的行程推遲。
狴犴在一旁聽著,也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老五不會有事的,他若是真橫起來,還沒有幾個能降得住他的。」
應嶠聞言沒有做聲,只是收回逸散的思緒,繼續冷靜地分析事情:「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視頻出現的睚眥很可能只是個餌,乾派早就清楚我們的情況。先是設計引姜婪去雲省,接著又伺機擄走江遲……姜婪與江遲,必定與乾派的計劃有某種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