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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嶠憐憫地看著他:「但就在昨天晚上,兩人在商場偶然重逢,陳畫欣喜若狂,直接把人帶回了家。」他頓了頓,誅心道:「抵足而眠不一定,但秉燭夜談肯定有。」
死而復生的,空降,竹馬,大師兄。
要素過多,一聽就是狴犴干不過的人。
畢竟他只是個,關係一般,甚至還有點惡劣的,難纏客戶,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龍龍:輸在了起跑線,也不是很丟人。
狴犴:……滾!
第142章
狴犴臉色臭的一批, 想了想陳畫和狗屁師兄秉燭夜談的畫面,分分鐘就想打上門去。
好在理智阻止了他,他沉默許久,倏而抬眼看向老神在在的應嶠, 掀唇冷笑:「你還知道什麼?一次性說完, 別磨磨唧唧吞吞吐吐。」
要是手裡沒點東西,有把握穩住他, 應狗躲他都還來不及, 怎麼可能這麼積極主動地找上門來?
他雙手抱懷, 目光犀利地看著應嶠。
「我和陳畫的交情也有一千多年了, 他又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應嶠長腿交疊, 並沒有在他的逼視下輕易鬆口, 不緊不慢地開始談條件:「事關陳畫的過去,我作為他的朋友兼上司, 把他的私事拿出來跟外人說總是不太好的。」
他用一種「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的表情看著狴犴, 繼續輕描淡寫道:「不過凡事也有例外……」
說到這裡, 應嶠就頓住了, 從容地等著狴犴主動開口。
市儈嘴臉, 像極了菜市場討價還價的大媽!
如果陳畫在場, 肯定要忍不住對他破口大罵!
狴犴對他怒目而視,但想到那個很有可能還住在陳畫家裡的狗屁師兄,只能說服自己好龍能屈能伸!
他忍!
「有什麼條件, 你直說就是,用不著拐彎抹角。」
心機狗肚子裡這麼多彎彎繞繞, 想必腸子一定經常打結吧:)
「我能有什麼條件?這又不是做生意談價錢,」應嶠一副「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的茶里茶氣表情,輕嘖了一聲, 把未盡的話說話:「我的意思是,跟外人我肯定不會胡亂說陳畫私事,但是如果是跟自家人……」他挑眉看向狴犴:「比如男朋友,或者大舅子……那私底下說一說也是可以的。」
「……」
草泥馬!誰要做你大舅子?!
狴犴看著他的表情,手痒痒,就很想跟這個心機綠茶狗打一架!
難怪不提要求,這是要直接逼他認了他的身份!
狗幣心眼還挺多。
狴犴陰沉沉與他對視,應嶠完全不慌,甚至還抽空跟姜婪發了消息,問他餐廳選好了沒有,等跟四哥溝通好了他好打電話預定。
姜婪:???
到底在溝通什麼?!!
他火速給江遲發了消息,問他狴犴和應嶠在幹什麼。
大人們談話,三個小崽子之前已經被趕到了房間裡去,眼下狻猊正緊張兮兮地隔著門縫偷瞄戰況。他拍了拍胸口,一臉嚴肅地回頭:「應該不會打起來!」
椒圖跟江遲說:「我給五哥拍個照發過去!」
姜婪收到照片,見兩人確實面對面坐著,狴犴背對著臥室,只有背影看不到表情,不過應嶠的神情倒是很輕鬆,看起來確實不像是要打起來的樣子。
雖然有點奇怪他們倆忽然緩和的關係,不過姜婪很快就想釋然了,管他們什麼時候和好的,只要不見面就打就行!
給應嶠回了個繼續保持+笑臉,姜婪便一臉輕鬆地去看餐廳了!
而客廳里,狴犴還在沉默。
應嶠也不急,不急不慢地把玩著手機。
「就是我認了,大哥不認也沒有用。」
良久,狴犴道。
他聲音透著濃濃不滿。
還沒進門就敢玩心眼耍手段,進門了那豈不是無法無天?!
「沒關係,大哥那邊等大哥來了再說。」
應嶠算盤打得很精,只要狴犴今天認了,以後不給他找麻煩,不給他穿小鞋,那就可以了。
要求就是這麼簡單。
「……」
狴犴又瞪了他半天,想著迫不及待把自己潑出去的弟弟,權衡一番,最後還是捏著鼻子認了。
他硬生生擠出個猙獰的笑容來:「行,弟婿。」
應嶠頓時心滿意足,立刻虛偽地叫了一聲四哥。
狴犴被他的嘴臉噁心到,想吐。
為了愛情。
他髒了。
鑑於兩人終於達成了一致認知,應嶠終於鬆口,說起了陳畫和師兄的往事。
他開口一句就是「我認識陳畫的時候,他師兄已經死了。」
「???」
狴犴睜大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強烈的「草泥馬你騙老子來干一架」的暴怒氣息。
「不過我倒是聽他說過不少舊事,基本都跟他師兄有關。」應嶠嘖了一聲,心想酸雞真是沒有耐心。
狴犴蠢蠢欲動的拳頭暫時鬆開,聽應嶠講他和陳畫初識的往事。
應嶠認識陳畫其實完全是個巧合,具體是哪一天他已經記不清了,反正時間推算一下,差不多就是一千多年不到兩千年前的事情。
那時候他剛發現九鼎不見了,懷疑是被偷走了,暗中羅列了不少懷疑目標,正在一個一個打上門找鼎。
找鼎的路上他路過一間草廬,正好撞見陳畫在和他師父元黎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