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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好架勢準備當知心大哥的薛蒙:???
「想人身攻擊可以直接點,不必拐彎抹角,我承受的住。」
姜婪神情無辜,還夾雜著點失望:「沒有啊?那就算了。反正說了你應該也不懂。」
薛蒙不服氣:「雖然我沒有戀愛對象,但我暗戀對象多啊,還跟著我媽看遍流行偶像劇,練就了一雙鑒渣鑒婊的火眼金睛,就沒有我不懂的感情問題。」
姜婪半信半疑。
薛蒙擠眉弄眼:「遇到感情問題了?」
姜婪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地把昨晚的夢說了,只是模糊了應嶠的身份。大概從沒跟人談論過這種話題,說完時他已經面紅耳赤。
「你夢裡這個蛇妖……別是應嶠吧?」薛蒙大驚失色。在他的認知里,應嶠還是個人類呢。
誰知道姜婪也大驚:「你怎麼知道的?!」
薛蒙:……
竟然真不是人,現在妖怪是遍地走嗎?
他叭叭叭吐槽:「你們兩個gay里gay氣的,肖曉榆還偷偷嗑你們cp來著。」
姜婪底氣不足地辯駁:「我和應嶠是好朋友,我跟你們不也這麼相處嗎?」
「你別瞎說!我超直的!」薛蒙捂著胸花容失色,又一針見血道:「都說男人頭女人腰摸不得,你自己數數應嶠摸你頭的頻率。」
說完飛快伸手在姜婪頭頂薅了薅:「你品品,是一個味兒嗎?」
姜婪尷尬地收回了條件反射伸出去拍他的手。
好像是不太一樣。
應嶠摸他頭的時候,有種軟綿綿暖洋洋的感覺,很舒服,讓人不自覺想用頭頂蹭蹭他的手心。
換成薛蒙那一下,姜婪只想剁掉他的爪子。
薛蒙嘖嘖兩聲,捏著鼻子離他遠一點:「雖然有人不承認,但我已經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姜婪:……
他竟然無法反駁。
*
被薛蒙一番「開解」之後,姜婪也覺得應嶠和其他人是有些不一樣。
但這個不一樣,到底是怎麼個不一樣,他又搞不明白。用他貧瘠的人生經驗來看,不知道結果的問題,自己親自試試就知道了。
就像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妖,不知道對方口感好不好,那咬一口試試就知道了!
姜婪決定試試。
他本來想晚上約應嶠出來試試,結果這邊消息剛發出去,那邊王青也給他回了消息,約他今晚到學校門口再細說,他說昨晚的情形太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親眼看到就明白了。
同時,應嶠也飛快回了個「好」,問他在哪裡見面。
姜婪糾結一下,想著在學校也可以試,就乾脆約應嶠在學校門口見面。
於是這天晚上七點半,姜婪、應嶠、王青三個人在思源小學門口碰面了。
姜婪特意把狻猊和椒圖留在了家裡,為了哄住兩個機靈鬼,還難得鬆了口,允許他們多玩幾個小時的遊戲。
應嶠瞥了礙眼的王青一眼:「鬼還沒捉到?」
王青撓撓頭:「昨天張天師來看過了,說沒有鬼。」
姜婪壓下心裡的忐忑,努力把注意力先放到正事上來:「昨晚發生什麼了?」
王青跟保安打了招呼,一邊領著他們往裡走,一邊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也差不多是這個點,他和張天行碰面之後,就守在了出事的教室。張天行還帶了一塊很古樸的羅盤。兩人在教室里等到了凌晨兩點鐘,怪事果然又出現了、
教室的白熾燈被反覆打開又關上,電風扇開到最大。扇葉轉動發出呼呼的響聲。
走廊上的畫像不僅轉動著眼珠看他們,嘴角還勾起了近乎挑釁的笑容。
大約是連續兩個晚上都沒能抓住對方,這次的惡作劇比之前更明目張胆。不僅這一間教室的燈被打開,樓上教室的燈也全開了,甚至頭頂走廊上還傳來皮球砸在地面的撞擊悶響。
砰、砰、砰……
一下一下十分有規律,仿佛砸在了心臟上。
張天行手中一直舉著那塊羅盤,指針卻安安靜靜連動都沒動一下。
兩人又爬樓梯上了二樓,結果黑漆漆的樓道里忽然響起小女孩數樓梯階數的聲音。
王青走一步,她就數一聲。
一、二、三……十三、十四!
嫩生生的童音在數到十四時變了調,又發出尖利的叫聲,不斷重複著「多了一階多了一階多了一階」。
王青想起當時的情景就覺得頭皮發麻,好在張天行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穩得一批。他才勉強維持了鎮定。兩人在二樓轉一圈之後,張天行就肯定地說學校里沒有鬼魂作祟,可能是別的什麼妖物在搗亂。但他對妖族研究並不深,建議王青再找姜婪來看看。
王青當時有點半信半疑,後來張天行走了之後,他又壯著膽子獨自守到天亮,天亮以後還去把二樓的台階數了幾遍,確定只有十三階。
然後又去問保安,昨晚有沒有聽見小女孩的尖叫聲。結果保安說什麼聲音也沒聽見,只看到一樓教室的燈又亮了。
但昨晚明明二樓的教室燈也全亮了,保安卻沒有看見。
「昨晚差不多就是這樣。」王青心累道:「不知道今晚還不會有新花樣。」
說話間三人已經停在了一樓的教室門前。
教室門沒有鎖,姜婪和應嶠進去轉了一圈,又上了樓挨個檢查。確實幹乾淨淨,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