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初遇刑清
白若言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翻了個白眼,「我哪有!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好嗎。」
「的確見過。」他的聲音清越,一雙鳳眸不疾不徐的看著白若言,唇角微微上揚。
「嗯?」白若言眉毛一挑,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大方的承認。
「破廟,多謝。」男子看著她,不自覺的覺得有些愉悅。
破廟?白若言眨巴眨巴眼睛,才想起來他口中的破廟是哪裡。同樣的紅衣黑髮,同樣的絕世容顏,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沒有受傷。
「你是從隱村上來的?」男子的聲音比較輕,頗有些縹緲的感覺。
白若言點點頭,「對……」
「想來是走進了我的八卦陣里下不去了,也罷,反正也是要下去的,你等會跟著我走便可。」他站起身來,紅衣俊顏,讓白若言一時間看的呆了。
「發什麼愣?」他的手一抬,敲了敲白若言的腦門。
白若言這才回過神來,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有些尷尬的露出一絲笑容,緩步跟在他的身後。
「那個……」
「嗯?」
「我還有一個丫鬟,我和她在山裡走丟了……」
「我知道。」
「那……」
「陣已經被我撤了,她不會再迷路。」
「哦,謝謝……」
白若言鬆了口氣,不知為何,他的臉上一直帶著淺淺的笑意,可她總覺得他的一雙鳳眸里有一些她看不太清的東西。
「他到底是誰啊,這樣子明目張胆的去隱村不會有事吧?」隱村里從沒見過穿著如此鮮艷的人,哪怕是女子,穿大紅色的也是沒有。
「我之前說了你遇到的陣和你之前遇到的那個極為相似,現在他又承認了那個陣是他設下的,這是不是就說明,他,就是送你離心鏡的人,刑清。喵~」
「刑清!」白若言忽然驚叫出聲。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目光冰冷的看向白若言,再一眨眼,他已經用力扼住了白若言的脖子,冷冷說道:「你知道我是誰?」
白若言吃痛,又喘不過氣,連忙用手去拉他的手,可他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就掙扎不開。
「我,我是白若言!」
「白若言?」刑清眼睛一眯,態度雖然沒有轉變,可手確是鬆了一些。
白若言得以呼吸,連忙抓緊機會大口呼吸起來,「你之前……不是還送了我一個鏡子麼,叫什麼……」
「是離心鏡。」
「對,對,對。」白若言點頭如啄米,希望他趕快把他的爪子拿來,讓她這條小命有那麼一點安全感。
「師兄想除掉的居然是你這麼個小東西。」刑清冷笑一聲,扼住白若言脖子的手緩緩收了回來。
師兄?他說的,可是上一任皇帝?
白若言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著他的背影,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欺負女人的男人!
「不准在背後罵我。」刑清忽然涼颼颼的說道。
「你是背後長了眼睛嗎!」白若言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大人不記小人過,本女子才不和這種人瞎計較呢。
剛走下山,白若言便迎面撞見丫鬟小簾帶著一幫侍衛正往山上走。
「姑娘,你回來了!」丫鬟眼見,立馬就發現了白若言,可瞧見她身後的刑清,立馬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低著頭輕聲說道,「奴婢見過公子。」她身旁的一眾侍衛也是連忙行禮,也都恭聲喚刑清一聲「公子」。
「都起來吧。」刑清淡淡的說道,臉上浮出一抹微笑。
一行人得到了准許,才施施然的直起身子,自動的分成兩排,中間留有通人的位置。
白若言抬頭,見刑清依舊是那個樣子,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走在前面,低下頭吸了口氣,也抬腳跟了上去。
刑清是君景瑜的父皇的師弟,白若言以為,他會出現在這裡,應該和君景瑜有關,誰知進了隱村之後,他就獨自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他怎麼不和我們同路?」白若言有些好奇。
「公子是隱村的長老之一,住處自然是在北方的宅院。」小簾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語氣中還隱隱透露出崇拜和愛慕。
「他不是那個梵空山莊的……」
「太子殿下。」小簾忽然又喊了一聲。
白若言抬起頭,看見君景瑜就站在不遠處,神色莫測,不由得心裡一驚。
方才在山上她直接向刑清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這也就說明自己已經恢復了記憶,那君景瑜......
君景瑜朝她走過去,溫溫的笑著,「跑哪裡去了?」
「在山上迷了路,所以才......」白若言抬起頭,微微一笑,然後提起裙擺越過他,邊走邊說,「山上風景美則美矣,可就是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迷了路,讓人找不著下山的路,若是等到天黑,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說不定什麼狼豺虎豹一應俱全,全都等著開飯呢。」
「山上的陣是我師父留下的,無意害人,而且你若是真的天黑還未歸來,我肯定是要著急的。」君景瑜說的認真,緩步跟在白若言的身後,一臉春風。
「我......」白若言突然頓住腳步停了下來,身後的君景瑜以及一眾侍衛也是停著了。
「嗯?」君景瑜輕聲問道。
「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說。」白若言轉過身,靜靜的看著他,她決定在刑清戳破她之前先將恢復記憶的事情告訴君景瑜。
君景瑜愣住,隨即便點點頭,道:「好。」
遠離了侍衛們,兩人一同走在小路上,路上沒有什麼人,兩人的影子在地上靠的很近。
「我......」白若言張了張嘴,抬起頭來看著身側的君景瑜,忽然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但說無妨。」
「我已經恢復記憶了。」白若言停住腳步,看著他說道。
君景瑜也轉過身看著她,臉上並沒有太多驚訝,只聽得他開口說道:「我知道。」
嗯?他知道?
反倒是白若言愣住了,她看著君景瑜的臉,想要從那裡看出一些生氣或者是憤怒的情緒,可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