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亭子裡救命的少年
漢子長相忠厚,聽到這話便站起來轉過身,朝著沈畫哈了哈腰,「姑娘對不住,我不拍了,不拍了。」
沈畫笑了笑,輕輕點頭表示沒事。
漢子坐下來,繼續說著剛才的事,「那公主因為生氣,直接就跑了,也不知道在哪兒,一個女人還懷著孩子,王爺皇上都快急死了。」
「哎我說老三,你一個大老爺們,這些個八卦事兒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一旁的漢子笑著,端起酒碗猛喝一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我都是聽那說書先生說的,我覺著,這公主八成是被那惡毒的王爺給關起來了,你想想,她一個弱女子,能跑到哪裡去?又怎麼能從守衛森嚴的皇宮跑出去?」
沈畫現在的表情完全是一個囧字,對面的宮憶一直憋著笑,一雙眼睛戲謔的看著沈畫。
「這公主當真是有趣,你說是吧,沈畫。」宮憶挑了挑眉,淺淺的抿了口茶。
沈畫白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她現在完全不想說話,非常不想說話。
吃了早飯,沈畫帶著宮憶繼續在夜郎城裡轉悠,昨天逛了西街,今天就走東街,東街吃食多,一趟下來,宮憶的手上堆滿了吃的,誰叫他剛剛打趣沈畫,現在當苦力了吧。
「沈畫,要不咱們歇歇?」宮憶皺著眉頭苦不堪言,東西不重,堆在他手上就像累贅,煩的很。
「好啊,前面已經是東街的盡頭了,我們去那個亭子那裡坐坐。」沈畫吞下一顆山楂,含糊不清的說道。
兩人在亭子坐下,這東街盡頭處有一條河,旁邊花草叢生,逛累了坐在亭子裡歇息,倒有一番雅致。
沈畫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頭暈的厲害,眼睛開始泛黑,連帶著呼吸也不順暢起來。
落轎聲就是在此刻想起的。
一個書童模樣的人看了看沈畫兩人,側著身子對著轎子裡的人問了聲,「公子,亭內有人了。」
「無礙。」
【滴,宿主,俊俏少年出現,目標醫術高超,可以暫緩您現在的狀況。】系統突然出聲提醒。
沈畫抬起頭,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下了轎子,帥氣中又帶著一抹冷冽!
書童攙扶著少年朝亭子走去,見到沈畫和宮憶兩人微微行了個禮。
少年坐在亭內,手裡捧著個暖爐,指尖泛白。
沈畫越來越暈,少年的身影在眼中漸漸虛化……
【宿主,您堅持住啊,你還沒能搭訕呢!宿主,宿主?】
然而沈畫已經支持不住暈了過去,一旁的宮憶還在打量少年,就聽見旁邊傳來什麼聲音,沈畫緩緩的朝地上傾斜。
宮憶連忙扶住沈畫,搭上她的脈搏,發現這個脈象實在是亂。
「沈畫你可不能出事,否則蕭凜知道了非剝了我的皮不可。」宮憶下意識的覺得有些害怕。
少年抬了抬眸,看向暈倒的沈畫和一臉捉急的宮憶。
「公子莫急,可否讓我看看。」
會醫?宮憶腦海里跳出來兩個字,少年的話仿佛帶著魔力,等他回過神來少年已經在為沈畫扎針。
宮憶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他相信少年不會傷害沈畫。
「好了,你先把她帶回去,一個時辰後便會醒來。」少年收了針,囑咐道。
宮憶點了點頭,帶著沈畫直接回了客棧。
書童不解,「公子為何救她。」
少年搖了搖頭,「命懸一線,這孩子於她而言,並非幸事。」
宮憶抱著沈畫進了客棧,一路朝著房間奔去,推開門,只見蕭凜直愣愣的站在那裡,黑著一張臉,怪嚇人的。
「怎麼回事?」蕭凜走上前來,從宮憶手中接過沈畫,放在床上。
「我也不知道啊,忽然就……就暈了。」他也不是大夫,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啊,忽然又想起什麼,連忙說道:「哦,對了,已經有人給沈畫醫治過了,說一個時辰之後便會醒來。」
蕭凜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想誰能醫治沈畫,不過宮憶的話說明沈畫現在沒有危險。
「我在這照顧她,她醒了之後不要告訴她我來過。」蕭凜攏了攏沈畫頰邊散亂的頭髮,目光專注。
宮憶挑了挑眉,退了出去,走之前還貼心的關上了門,人家兩口子的事,他不用管。
系統空間內,沈畫呆呆的看著系統,有些落寞,「這個身體果然要撐不住了。」
「宿主,您要堅持住啊,您別忘了你還懷著孩子呢。」系統焦急的看著沈畫,還以為她要放棄自己。
「嗯……我會的。」為了這個孩子,她會堅持住的。
「宿主,蕭凜來了……」系統弱弱的抬起頭看了眼沈畫,一說完就慫到一邊的角落去了。
沈畫有些詫異,隨即又平靜下來,昨天在城裡躲開的那批人,估計就是二哥的眼線了,沒想到蕭凜居然這麼快就趕了過來。
透過系統空間,沈畫看到蕭凜正溫柔的注視著沈畫,許是趕了一夜的路,臉色憔悴的厲害,沈畫隱隱有些心疼。
就這樣,蕭凜靜靜看著沈畫,沈畫也靜靜看著蕭凜。
大約半個時辰後,蕭凜站起身來,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沈畫垂眸,她其實心裡明白蕭凜不是那樣的人,但是那樣一副畫面擺在眼前,叫她怎麼去原諒,她本就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
沈畫醒來之後,照樣和宮憶一起吃飯,對暈倒之事隻字不提,她不說,宮憶也懶得去問。
沈畫不確定蕭凜是離開了還是躲在暗處,她不想管,可她也不想看到蕭凜,更不想他跟著自己,否則時時刻刻都被人盯著非常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