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我要報仇
原來如此,白若言便放心的在系統空間裡擼貓了。
等擼夠了,她才讓系統將她送出去。
緩緩睜開眼睛,白若言正好看見君以陌低著頭站在她的面前。
「景陌?」白若言坐起身子,發現君以陌正彎著腰給她蓋薄被。
「你醒了?」君以陌唇角噙著笑,伸手在她身後把枕頭豎起來給她靠著。
「嗯,剛剛不小心睡著了……」白若言吐吐舌頭,咧著嘴笑嘻嘻的。
「都是要當母妃的人了,還這麼粗心大意。」
白若言看著他的笑臉,總覺得他的笑意沒有直達眼底,她很了解他,他現在一定有心事。
「景陌,你……怎麼了?」白若言有些擔心的問道。
「達叔是跟在父王身邊的老將,父王死前的最後一刻,他就在身邊……」君以陌沉下了臉,眸子中有一絲哀傷。
「父王的死,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白若言深知這其中肯定有些貓膩,而且從以前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個貓膩的背後,還很沉重。
君以陌嘆了一口氣,輕輕靠了過去,看上去像是抱著白若言,事實上確是輕輕靠在白若言的懷裡,不過因為怕壓到孩子,所以動作很輕。
「是皇上,是他的人在中間動了手腳,設計埋伏殺害了我父王,達叔帶著父王死裡逃生,卻一直被皇上的人馬追殺,最後達叔和父王一起墜落山崖,父王因為身上的傷太重,沒能撐住……」他的語氣很淡,淡的白若言幾乎快聽不見他的聲音。
「言兒,我要報仇。」君以陌這一次的聲音卻是提高了。
白若言看著君以陌,眼眸中浮過一絲擔憂,她看著自己的夫君,嘴巴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麼,她仿佛隱約明白了君以陌想做什麼,良久,她才慢慢說了一句:「景陌,你是不是....想弒君?」
最後的三個字,白若言的聲音很輕,低的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君以陌聞言,卻是抬起頭來,淡淡笑了,他的臉上是雲淡風輕的神色,方才那份哀傷和憤怒仿佛已經消散,他只為白若言將髮絲捋好,吐出了三個字來:「別多想。」
白若言眼神也是堅定,她竭力穩住自己的聲音,很小聲的說了句:「你說過,你在哪,我就在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陪著你。」
君以陌黑眸微震,看著白若言的眼神,曉得她的話一句不假,是真的下定了決心的,不管他做什麼。
他的心有些軟了,只攥住了白若言的手,哄了句:「乖,沒什麼事,你儘管好好在府里待著。」
白若言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可是接下來的這幾天,她幾乎在府里看不到劉之冬和文青了,府里的管事換成了文青的兒子,也是個能幹伶俐的年輕人。
白若言日日待在府里,也不出門,太皇太后派人來問她可有什麼需要的,她想了想竟是向太皇太后要了一道隨時可以進宮的腰牌,笑說以後可以帶著孩子常進宮去看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自然樂得開懷,便讓人給了她一個。
這天夜裡,君以陌處理軍務還未歸府,白若言坐在窗前,手上是一雙剛做好的虎頭鞋,針腳細膩,樣式可愛。
秋兒走到白若言身邊,說道,「王妃早些歇息吧,若是讓王爺知道你做這些,又該說我們了。」
「說你們什麼?」白若言微微笑道。
「說我們怎麼不攔著您啊。」秋兒從她手裡接過那虎頭鞋,妥帖的收拾好,才過去扶著白若言走到床上。
白若言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系統也說胎兒非常健康,預產期大約便是在下個月了。
白若言在家安心養胎,秋兒忙前忙後的伺候著白若言。伺候的最周到的便是把外邊的新鮮事一一說給她聽。
「王妃,今日有個大消息要告訴您。」秋兒端著一盤葡萄走了進來,將盤子輕輕放在桌上。
白若言的目光鎖定在那盤鮮嫩欲滴的葡萄上邊,對待秋兒口中的大消息只是微微頷首。
秋兒清了清嗓子,說道:「近日來丞相大人與太子殿下走動格外的頻道,大家都在猜會不會是丞相大人有意將一個女兒嫁給太子殿下。」
白若言慢悠悠的看了八卦的小丫鬟一眼,道:「不過是猜測而已。」
「可是今日有人瞧見太子殿下與丞相府的大小姐一起游湖啦。」
「哦?」白若言挑了挑眉,唇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這兩個人……倒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丞相的嫡女嫁給太子的話,對太子來說真是一大助力。對一個眼裡只有權勢的人來說,娶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能否給予自己想要的,這就足夠了。
秋兒沒有注意到白若言的戲謔,而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道:「在秋兒眼裡,王爺和王妃才是最般配的。」
白若言眸子一轉,「那……你覺得秋兒和劉軍師般配麼?」
「王妃,你真壞!」
白若言這邊還在悠閒著,西北那邊就爆發了饑荒,沒錯,就是爆發,原先只是收成不好,漸漸地越來越嚴重,當地的糧商又趁機抬價,大多數百姓根本買不起糧食,西北的百姓也不知怎的,居然在一夜之間全部爆發,全都衝進糧商的店裡去搶奪糧食,大多糧商都請了護院,將百姓打的鼻青臉腫,更甚者傷筋動骨。
午時,白若言讓人去叫君以陌用午膳,他嘴上應了,可人卻遲遲沒來,白若言心中疑惑,便親自去了書房,劉之冬一臉凝重的站在書房裡,君以陌背對著門面對書櫃,不知在想什麼。
「王妃。」劉之冬行了個禮,往一旁退了幾步。
白若言帶著秋兒走了進來,讓秋兒把飯菜放在桌上,走到君以陌身邊輕聲說道:「再忙也不能不吃飯,身子會受不住的。之冬,你也過來一起吃。」
君以陌頷首,手中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來。
「可是為了西北的事在煩心?」白若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