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正式下聘
洗過澡,吃過飯,白若言又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
換上許久不曾穿過的羅裙,再挽一個簡單的女兒髮髻,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白若言仿佛都已經快不認識了。
「還好沒有沒南疆的風沙吹成樹皮。」白若言自嘲道。
「小姐漂亮著呢。」秋兒也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你這小妮子,怎的笑成這樣。」白若言總覺著秋兒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秋兒眼珠一轉,後退了兩步,讓後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奴婢秋兒,見過王妃。」
白若言看著她的一系列動作,不知所云。
秋兒站起身來,激動的說道:「方才下午王爺帶著聘禮來啦,十幾箱聘禮,齊齊擺在院子裡,可壯觀了。」
「他下午帶著聘禮來了?」白若言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就要去院子裡看。
「哎,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去,聘禮都讓老爺派人搬到庫房去了,您現在出去可是什麼也見不著。」秋兒看白若言一臉著急的樣子,笑的更歡了。「王爺還說了,您跟隨軍隊趕路,甚是勞累,不打擾您休息,等您醒了,把他挑好的日子瞧一瞧,選一選,選好了,就準備著嫁去鎮南王府就行。」
白若言被秋兒一直笑,笑的耳根子都有些發紅了。
「這個人動作怎的這麼快……」白若言喃喃自語道,先前在路上他是說過回來就要定日子成親,可這可是回到京城的第一天,這……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這說明王爺急著將小姐娶過去呢,對小姐喜歡著呢,不是麼?」秋兒歪著腦袋,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你這個丫頭,知道什麼是喜歡?」白若言又重新坐了下來,想起秋兒的話,心砰砰直跳。
「秋兒是不知道,可每次王爺同小姐在一起的時候,從沒看過別的女子,看小姐的時候,眼神也格外的溫柔。」
白若言越過窗口,看著外面恬靜的月色,回想起君以陌跟自己在一起時的每一個片刻,如今想來,自從在一起後,他的眼神,竟和秋兒說的一模一樣……
微風吹來,吹皺了院子裡的一池春水。
第二天一大早,君以陌便早早的到了白府等著白若言起床。好在白若言在軍營時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天一亮生物鐘便叫她睜開了眼,是以君以陌來時她早已經起了,不過是故意呆在房裡磨蹭些時間。
等白若言都在房裡看了十幾頁書,才緩緩的打開門,讓秋兒領著她去前廳。
前廳是一片安靜,白遲炎和大夫人坐在裡面一聲不吭,君以陌神色淡淡,也沒有說話。他今日穿了一件深藍色的華袍,衣襟和袖口皆有精緻的刺繡,頭髮用玉冠束起,她似乎好久都沒有這樣瞧過他,現細細看來,覺得他的稜角更加分明,眉眼也越發好看了。
「言兒來了。」她一站在門口,賀芳華就發現了她,連忙笑著說道。今日君以陌是親自上門來定下婚期的,女兒覓得良婿,她自是高興的很。
她的話一出口,整個前廳的人目光都轉向她這邊,君以陌目光專注的看著她,許久沒見過她穿女裝的模樣,沒想到,還是那麼好看。
白若言笑了笑,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假裝不知道君以陌的來意,眸子盈盈看向君以陌,問道:「王爺怎的這麼早就來白府串門了?」
君以陌沒有開口,他旁邊的文青倒是先說話了,「王爺去南疆之前老奴與尚書大人雖商量好了婚期,可事出有因,現在王爺是來重新定婚期的。」
「文爺爺。」白若言脆生生的喊了一聲,自桃園村一別,她就沒再見過文青,哪怕他來到白府與白遲炎商量婚期,因著她思念君以陌,便不想出房門一步,也沒能見著一面。
「王妃這是折煞老奴了,叫文青便可。」文青微微行了個禮,雖是拒絕,臉上卻是帶著笑意。
此時,君以陌也是站了起來,從懷裡拿出一個冊子遞給白若言。
白若言翻開來看,今年全是近日宜嫁娶的好日子。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字,白若言有些頭疼,可面上也不能表現出來,只故作嬌羞的把冊子又遞還給君以陌,「此事全憑父親母親做主。」
君以陌挑了挑眉,目光幽幽的看著白若言。
白若言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堪堪還了一眼,仿佛在說,「你就讓我矜持一下不行麼。」
也不知君以陌是不是真的讀懂了她的意思,他轉身把冊子交給文青,笑著淡淡說道:「那此時,仍舊讓文青和岳父岳母商談,本王還未用過早膳,不知可否邀請佳人與我共用?」事實上,兩家人昨天就已經商量好了日子,今天白若言的舉動,也是在君以陌的意料之中的,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經安排好,唯一等的,就是那一天的到來,讓她成為他的王妃。
「老爺,宮裡來人了。」忽然,管事突然氣喘吁吁從外面跑了進來。
白若言眉一挑,安安靜靜的轉了個身,等待宮人的到來。
「白姑娘,皇后娘娘特讓小的來請您去坤寧宮坐坐。」是個伶俐的小太監,對君以陌行了禮之後,才對著白若言恭聲說道。
白若言略微思索之後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隨後便去。」
聽了白若言的話,那小太監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攔住了白若言回房的腳步,「白姑娘不如現在就同奴才一起進宮吧,莫讓皇后娘娘等的著急了。」
白若言與君以陌對視了一下,見君以陌點了點頭,才答應下來,跟著小太監走了。
看到停在白府外的馬車,白若言才明白過來皇后本意就是讓她立馬進宮。
這不是白若言第一次去坤寧宮,是以再次踏進這裡的時候,她並沒有太過緊張,她一直覺得這深宮裡的女人都怨念太重,她不太想和皇后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