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多此一舉
「你……」白若言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一點,她的確還沒有考慮到。
太子微微一嘆,「這件事,誰都知道是假的,偏偏又人證物證俱在,哎,看來父皇這一次,是鐵了心要動鎮南王啊……」
「太子殿下將我帶到這裡,不只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吧。」白若言十分冷靜的看著太子,面上波瀾不驚,沒有一絲害怕。
「本太子先前欠你們一件事,所以……」
白若言垂眸,忽然想起上次西北饑荒的事情,唇角不由微微勾起,原來太子是為了這個。
「多謝太子殿下的好意,不過若言還是想自己去試一試。」那承諾著的一件事,暫時先留著,萬一有更需要的地方呢。
太子輕笑一聲,點了點頭,道:「好。」
白若言讓車夫繼續朝宮中走去,人還未到慈寧宮,便被宮裡的侍衛攔了下來。
「皇上有令,鎮南王府之人不得進入慈寧宮。」
白若言眉心一跳,這皇帝居然還下了這種命令,這不明擺著跟鎮南王鬧翻了嗎?
白若言走到那侍衛面前,只覺得這侍衛雖面無表情,卻有些不太像這宮中之人。
想到這裡,白若言不由冷聲問了一句,「本王妃來這慈寧宮多次,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誰知侍衛仍舊是那幅模樣,直視前方,硬聲說道:「宮中侍衛眾多,王妃沒有見過小的實屬正常。」
白若言眸子在侍衛身上打轉,忽然瞥見了他腰間的一塊腰牌,唇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不知假傳旨意該當何罪?」
「王妃何意?」
白若言眸光一閃,伸手在他腰間抓了一把,立刻就將他腰間的腰牌拽了下來,只見上面刻了一個燙金的「瑜」!
「回去告訴你們太子殿下,就說本王妃謝過他的美意。」說完,不再理會那他們徑直朝慈寧宮走去。
剛走出幾步,白若言便覺得腹中有些不適,方才動作有些過急,她才生產不久,難免會有些不舒服。
到了慈寧宮,白若言已經是臉色煞白,見到太皇太后,仍舊從容不迫的行了禮,還未等到起身,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她正躺在慈寧宮的偏殿,太皇太后坐在那裡,手上捧著一杯熱茶,還在輕輕的吹。
「太皇太后……」白若言輕輕喊了一聲。
太皇太后見她醒了,緩緩放下茶杯,在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輕輕拉著白若言的手,嘆道:「你這麼著急著進宮,是為了景陌的事吧?」
白若言還未開口,太皇太后就已經知道她的目的,「是……」
「丫頭,若景陌那孩子是真的……」
白若言一愣,沒想到太皇太后會這麼說,「真的?」
「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皇上就算不給他定罪,也會將丞相的女兒放到鎮南王府去。」太皇太后看著白若言蒼白的臉,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景陌不會同意的。」如果說皇上的目標是君以陌,絕不會找林醉兒這個人來做自己的棋子,倘若鎮南王府和丞相合作,這對皇上來說威脅豈不是更大麼,難不成,這件事居然是林醉兒自己設計的?
太皇太后命人端來了寧神藥,又叮囑白若言一定要喝掉。
「多謝太皇太后。」
「回去吧,景陌說不定也已經回去了。」太皇太后慈祥的笑了笑,站起身也在嬤嬤的攙扶下離開了偏殿。
白若言休息了一會也離開了慈寧宮。
回到王府,君以陌果然已經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文青和劉之冬,劉之冬的屁股挨了板子,被打的血肉模糊,秋兒在一旁哭的狠。
「景陌,到底怎麼回事?」白若言皺著眉頭,見到君以陌的第一句話便是質問。
君以陌皺著眉頭,一張臉沉得像墨,他淡淡道:「這是他的警告。」
白若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道:「你是不是要謀反?」
君以陌看著她沒有說話,這屋裡也只有文青和劉之冬,秋兒也是自己人,是以,白若言才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言兒,別多想,你只管好好跟辛兒呆在王府里,王府里很安全。」他將最出色的暗衛安排在王府保護她們母子,不管他做什麼,他都一定會保證她們母子的安全。
「君以陌!」白若言忽然怒了,她睜大了眼睛直視著君以陌,「你就這麼瞧不起我是不是!不管是做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是不是!同甘共苦才是夫妻,你這樣算什麼?你把我當什麼!」
「王妃,您冷靜一些,王爺他不告訴你也是有他的原因的。」一旁的劉之冬勉強的轉過頭對著白若言,有些艱難的說道。
「是為了我好對吧?為了不讓我拉進這個漩渦,對吧?」白若言淡淡的看著君以陌,「那你就不要娶我啊?我從嫁給你那一天,就已經陷到這個漩渦裡面去了!我……」
君以陌朝前跨了一步,一把把白若言從地上抱了起來,打斷了 她還沒說完的話。
「你幹什麼!」白若言惱道。
君以陌抿著唇,沒有理會白若言的話,大步的朝臥室走去。留下其餘三人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王妃還是猛的啊……居然吼王爺……」劉之冬咽了口口水,感嘆了一句。
「所以你是覺得我對你太好咯?」秋兒斜斜的瞥了一眼,劉之冬立馬乖乖的閉了嘴,也不知先前那溫文爾雅的氣質是怎麼來的。
一路走回臥室,丫鬟下人們看見王爺來了,齊齊的低下頭不敢亂看,偶有幾個敢抬頭的,就看見王妃青著一張臉被王爺抱著。
「好了,快放我下來!」白若言又是吼了一聲。
君以陌停住腳步,將她放在地上,又轉過身把房門關上。
「怎麼,生氣了?」君以陌看著她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不由得笑道。
「別嬉皮笑臉的!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之冬怎麼被打成那樣了?」白若言坐在凳子上,眼睛看著別處,淡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