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甘雛之蛇
不一會兒,系統便把君子蘭的解藥配方給了白若言,白若言拿著紙筆將解藥所需的東西都謄抄下來,見君以陌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便拿著配方去找那軍中大夫去了。
剛掀開營帳的帘子,就看見劉之冬正直挺挺的站在外面。
劉之冬恭聲道:「皇后娘娘。」
白若言點點頭,道:「帶我去找大夫。」
劉之冬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道:「娘娘莫急,他已經過來了。」
白若言也是看見了,便點點頭又走進了營帳。
「老夫見過皇后娘娘。」那大夫先前是見過白若言的,是以立刻就認了出來。
「嗯,你可找到解毒的方法了?」白若言問道。
大夫搖頭,「老夫費了不少心思,可始終差幾樣東西才能完成……」
白若言挑眉,「可否把你得藥房給我看看。」
大夫錯愕:「娘娘也懂醫術?」
白若言頷首:「略懂一二,興許能幫上點忙。」
大夫點點頭,便從懷中將一張皺巴巴的紙拿了出來,顯然是經常被拿在手上,所以才會如此模樣。
「讓娘娘見笑了。」他不卑不亢。
白若言沒有露出一絲嫌棄,反倒是接過來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她發現,這大夫的許多藥材都是對的,只有幾樣是沒有的。想了想,便是將那張紙還給了他,然後從袖中將自己方才謄抄的那一份配方拿了出來。
「你看看這個方子可行?」白若言遞給他。
大夫狐疑地望了她一眼,連忙低下頭來看那配方,片刻,便露出興奮的表情,「妙啊,妙啊,我怎的沒有想到!我怎的沒有想到!娘娘,您可否告訴老夫這最後一味藥是為何?」
白若言垂眸,沒有立刻為他解惑,而且沉聲說道:「此事稍後再同你細細講來,眼下最主要的,是將藥材找齊,給皇上救命!」
大夫一拍腦袋,方才的興奮立刻斂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沉穩的面容,「是老夫糊塗了,我這就去準備這些藥材,不過這最後一味老夫可是從未聽說過,也沒有,這……」
白若言皺眉,「既然如此,你就去準備其他的,這最後一味,我去找!」
事實上,白若言也不知道那最後一味藥是什麼。
「甘雛是什麼啊……」白若言皺著眉頭,喃喃細語。
「這是一種只生長在北疆的草藥,而且極為稀少,這君子蘭是北疆人所制,用這草藥解毒也不算稀奇。喵~」系統為她解惑。
就在北疆?白若言眼睛一亮立馬問道:「那在那裡可以找到這個甘雛?」
「我可以幫你大範圍搜索,可是這種甘雛附近都是有甘蛇守護的,你要小心。喵~」系統提醒道。
「甘蛇?那又是什麼蛇?算了算了,知道了也沒用,你先幫我找找位置,我準備一下。」白若言說道。
縱然有危險,她也必須去,為了君以陌,她願意去冒險。
白若言問劉之冬要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便上路了,本來劉之冬還想派幾個人隨身保護她,可被她拒絕了。
這種事不是人多就能解決的,一個人反而輕鬆一些。
離營帳遠一些了,白若言讓系統直接把她帶到甘雛附近。
那是一種深藍色的花,獨自長在岩石的夾縫之中。
白若言觀察了一下四周,卻並未發現系統所說的守護甘蛇,又等了一會,才終於走過去將那甘雛連根拔起。
就在此時,忽然一道黑影竄了出來,咬在白若言的手上。
原來這蛇竟然是躲在這甘雛下面的,難怪方才看了那麼久都沒有看見,白若言動作極快的用另一隻手去刺甘蛇,甘蛇剛咬到人,警惕性有所鬆懈,居然讓白若言正刺中了蛇身,它看了一眼白若言,居然扭頭鑽進了土裡,跑了。
白若言眉心緊皺,她哭的方才那蛇看她的那一晚,冰冷至極,仿佛充滿了仇恨。
「嘶……」忽然,白若言感覺到了疼痛。
「你可真會找死!」頭頂忽然響起一道冷然的聲音。
白若言抬起頭來,看到了一身紅衣的刑清,她完全不知該如何用言語形容他的表情,幾乎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他緊緊盯著白若言手背上那一個細小的傷口,這傷口原先當真是跟針扎的差不多, 然而毒發迅猛,手背立刻就是一片巨大的紫紅硬塊腫得老高, 那一個細小的傷口也被撐得變成了刀口劃出來那麼大。
刑清沉著面容,一聲不吭, 伸手將頭上束髮的帶子扯了下來,就用它在白若言手腕上打了個死緊的結, 鎖住了毒血盜涌。
自兩人相識以來, 白若言還從沒看過他這幅表情,正想說話,他又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然後另一隻手摸出一個火摺子點燃,只將刀尖放在火上燎了燎,烤過了,回過頭,用匕首在白若言手背上的創口處又輕又快地劃了一個十字,就要俯下來,白若言忙道:「不用了,這毒素萬一吸了也沒用,你小心自己中毒……」
刑清卻是抓緊了她的手,不由分說,將唇覆了上去。
不知怎麼的,白若言覺得自己被他捉著的手臂微微發抖。
罷了,他抬起頭來,將口中的污血吐了出來,然後從袖中拿出一塊手帕輕鬆擦拭這白若言的傷口,完了才對摺一下擦了擦自己唇邊的血跡,便是將那手帕扔了。
白若言低著頭,有些抱歉,「謝謝……若是你也中毒了,我……」
「沒事的。」他忽然輕聲說道,然後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小瓶子,將裡面的粉末灑在了白若言的傷口上。
刑清做完了一切,才抬起頭來,問她,「你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我……」白若言被他眼裡的責備和擔憂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來遮掩情緒,說道:「我來看看皇上。」
刑清站起身來,一頭青絲散亂,「君以陌居然叫你來采甘雛?她是不是想你死?」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要來的……」白若言看著手腕上與他衣服相配的紅色絲帶,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