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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歸扶著桌子站的溜直,舌頭有些大的說了句:「得嘞。」
穆夫人對春歸說道:「今兒這麼晚了,就別走了。命下人收拾一間房,明兒醒醒酒再走。」說完急吼吼去扶穆老將軍回臥房。一時之間,屋內只剩下宴溪和春歸兩人,宴溪伸手捏了捏春歸臉,把她往自己懷裡帶:「跟我爹划拳?真有你的。」
「左右他不喜歡我,還不如吃的痛快些。」春歸其實心裡有些委屈,穆老將軍的神色她看的清楚,無非是覺著自己高攀了宴溪。即是如此,還端著做什麼,痛快一些,大家都開心。
「你倒是不傻,能看出老爺子不喜歡你。他喜不喜歡你,我都要娶你,你不要在意。」宴溪拉著春歸的手向外走:「帶你看看我的臥房,睡了二十年了。」
「不。」春歸抽回自己的手:「不能去你臥房,不合禮數。」
「又沒讓你睡裡面,有什麼不合禮數的?走,隨我去。」宴溪說完拉著她的手,結果發現小 春歸晃了兩晃,分明是醉了。「有後勁兒了?頭暈不暈?」
春歸點了點頭,手不由自主去解扣子,被宴溪一把按住,惡狠狠的凶她:「你給我老實點!」說罷不顧她掙扎抱起她送到穆夫人準備好的客房。
宴溪喜歡春歸醉酒,僅限於春歸與自己喝酒。她醉酒之時別有一番媚態,令人慾罷不能。但今日不成,若是今日在穆府里忍不住了,娶她之事就更難了。教下人打了水,為她擦了臉,而後去燒水沏茶,又逼著她灌了一壺茶。
收拾妥當搬了把椅子坐在她門外守著,生怕她夜裡難受下人照顧不好。
穆夫人安頓好穆老將軍,招下人來問:「少爺和春歸呢?」
下人回道:「春歸醉酒了,少爺守在她門口。」
穆夫人笑了笑心道:倒是個會疼人的,這是真入了心了,不然換個女子他都不帶這樣妥帖的。她今日終於見到春歸,心裡覺著很舒暢,這春歸身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喜慶,何況還救過自己兒子的命。老頭子就說不準了,何況就算過了老頭子這關,皇上那關更難。想到這裡,嘆了口氣,好事多磨吶!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評論里我的天使們質疑月小樓把宋為強行掰彎了,我直著急,但是秉著堅持不劇透的原則,請寶貝們再看看...
本文差不多45萬字,掐指一算,再有20日左右便完結了。
最近拖延症發作,歐陽的預收文案遲遲沒放出來,還有另一篇文也未放出來..本周一定要放出來。
最後,請大家愛護自己的腰,腰椎手術可謂慘絕人寰,幾根鋼釘打到你的脊柱里,術後是漫長的發燒和神經痛,以及...重度不能自理。所以寶貝們,愛自己呀!
第98章 身在此山中(十)
春歸感覺到一個溫帕子在抹自己的臉, 迷迷糊糊睜開眼, 看到月光傾灑滿屋, 宴溪正低著頭給她擦臉。抓住宴溪的手:「怎麼不睡?」
「擔心你喝多了難受, 為你擦擦臉,明兒睜眼了能舒坦些。」宴溪回握她的手:「下次不許這樣喝酒了。」
「嗯…好…」春歸低聲應他,看到月光照在他的臉上, 照的他溫潤如玉。春歸喜歡的不得了, 用兩隻手捧住了他的臉, 又仰起頭親了他下巴一口:「怎麼生的這樣好?」
「不是說不許親昵?」宴溪按住她的手不讓她抽走,又偏過頭去咬她手指,春歸嗤嗤笑了聲,而後坐起身把宴溪拉到床邊坐下:「快坐下與我說會兒話好不好?」
「說吧!」宴溪扯開衣擺端坐在床邊, 等著春歸與他說話。
春歸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 忍不住坐過去抱住他一直胳膊搖了搖:「你莫生氣。我不是貪杯,真的只是想令你父親開心些, 當然, 我的確是有一些饞酒。你說你不在我不許喝酒, 你走這幾個月, 我當真是沒喝過..」
「沒喝過?」宴溪眉頭挑了挑。
「.……喝過…兩回…但那時跟郎中和張士舟。」春歸靠在宴溪肩頭, 像一隻迷途的小鹿:「答應你以後不喝了,除非你點頭。」
「這麼聽話?」宴溪捏了捏春歸的臉,觸感細膩軟糯,忍不住又捏了捏。竟然捏不夠,轉過頭去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又去尋她的唇。與她糾纏好一陣才放開她,二人都有些氣喘吁吁。宴溪狠狠的攬了一下春歸的腰:「真想現在收拾你!」
春歸臉紅了紅,復又靠在宴溪肩上:「到了就被你生拉硬拽去了私宅行禽獸之事,見面這麼久還沒好好說過話。這次出來阿婆叮囑我,不許與你吵架,不要著急回去,要善待你。可是這裡離無鹽鎮那麼遠,我整日提心弔膽,生怕阿婆有什麼事。所以我想著,再呆幾日就往回趕了。」
「多呆些日子不行嗎?京城那麼些好玩的好看的,我帶你去看看。等出了正月,我尋了轍子與你一道回去。」好不容易見了面就要回去,宴溪心沉了沉:「自打離開無鹽鎮,感覺自己跟孤魂野鬼一樣,每日心裡惦記著你,生怕你被誰勾走了。張士舟那個王八蛋那封信寫來,我當時就瘋了。春歸,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我心裡有多重?」
「多重?」
「比我自己還要重。」
「傻子。穆宴溪是二傻子。你怕什麼呢?我若是那麼容易被人勾走,你走的那三年我不被人勾走,與你私定了終身才被勾走,那是人幹的事兒嗎?即是私定了終身,就代表心裡有你,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