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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一道道龍氣在飛旋而出,盤旋而上。
那一直十年如一日托著此結界的火紅鳳凰花台,此時周身火焰色幾乎要燃燒起來,那鳳凰花一層一層的開始盛開,就好似一尾鳳凰要展翅yù飛,風臨天下一般。
厚實的結界開始從渾厚的看不見色澤的光度,開始一點一點的透明起來,緩緩露出裡面的人來。
黑髮飛揚,紅衣如舊。
一雙璧人相擁而立,相輔相成,相生相剋。
沒有霸氣飛揚,沒有冷酷絕對,沒有傲視群雄,沒有那不可一世的氣息狂飆,有的,只是好似天地初開,與山川河流渾然一體的感覺,天有多高他們就有多高,
十年之後6
天有多高他們就有多高,地有多大他們就有多大。
無邊無始,無窮無盡。
唇邊夾雜著微笑,羅剎低頭與摟在懷裡的搖光相視一笑,羅剎手一揮,那渾厚的結界砰然破碎,露出一直在結界裡呆了十年的他們。
岩漿奔騰,瞬間飛涌而來。
然而,還沒靠近他們,就好似遇上了一層無形的結界,被生生的隔離在近前,明明近在咫尺,卻永遠無法超越。
面色溫潤,搖光見此指尖輕輕一彈。
立時,周圍的岩漿就好似看見了洪水猛shòu一般,朝後就飛速的退了開去,露出了一個偌大的空間。
“哼,叫你們欺負我們這麼久。”站在搖光肩頭上的冬瓜,見此叉著腰一臉得意洋洋的道。
十年了,終於可以出口惡氣了。
摟著搖光羅剎虛空走出一步,邁出了鳳凰花台。
花朵嬌艷,鳳凰飛舞,鳳凰花台此時幾乎完全盛開了。
“收了它,這是天落炎的本命真源。”冬瓜見此口水滴答滴答的指揮搖光道,這可是好寶貝啊。
羅剎聽言,轉身黑色的袖袍朝那盛開的鳳凰花台猛的一揮。
立時,就見那鳳凰花台飛速的縮小開來,瞬息間就縮小的巴掌大小,靜靜的懸浮在岩漿中心。
搖光見此指尖輕指那小小的鳳凰花台,立時一道無色的醇厚混沌元氣,包裹住了那鳳凰台。
同一刻,那鳳凰花台就好似被開啟了蓋子一般,飛速的旋轉起來。
伴隨著它的旋轉,四周的滾滾天落炎以一種飛蛾撲火的姿態,朝著鳳凰花台就撲了上來,被鳳凰花台毫不客氣的吸收了進去。
十年前無窮無盡,囂張跋扈的只要一滴就能夠焚毀搖光和羅剎的天落炎,此時卻像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無比聽話的僕從一般,乖乖的聽羅剎和搖光的指揮。
天落炎無邊,鳳凰花台更無盡。
前仆後續,無窮盡也。
“咦。”而此時站在天落炎岸邊的白子今和血皇,同時發現了下方天落炎的波動,齊齊詫異起來。
風過天下,紅岩滔天。
滾滾而下,瞬息不存。
白子今滿臉詫異
十年之後7
白子今滿臉詫異的看著下方的天落炎,天落炎在下降,岩漿層面在不斷的下降?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搞的?
漫山遍野,幾乎覆蓋了這一方的天落炎,在飛速的縮小下降,就好似下面有一個dòng,它們全部被流光了一般,瞬間岩漿面不斷的降低。
“恩?”血皇也停了飲酒,注視著下方的動靜,十年來他都沒想出怎麼鎮住這天落炎,今日怎麼天落炎自己動了?
“咦,咦,是大主人的氣息……”
“啊,大主人的氣息……”
而此時,一直氣息奄奄提不起jīng神的十八吞天shòu,突然猛的齊齊站了起來,幾乎是狂喜的朝天落炎下看去。
它們感覺到了,下面有它們大主人的氣息升騰上來,是它們大主人的。
“什麼?”白子今一驚,羅剎在下面?
天落炎下還有人能夠活?真的假的……。。
滾滾紅岩,璀璨紅光,如鯨飲水,瞬間窮盡。
白子今只覺得眨眼之間,眼前的天落炎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坑,一個深不見底的坑dòng。
而此時,在這偌大的坑dòng中,一道白色的光芒好似光球一般的浮了上來,緩緩升空。
那裡面……那裡面……
白子今幾乎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擦擦眼再度看去,是他們,真的是他們,是活的,是搖光,是羅剎,是冬瓜,是小骨頭。
此時的搖光手中,那一座小小的鳳凰花台上,那最後一滴天落炎才被吸入進去。
他們,他們……他們居然從天落炎里重生了,他們居然從天落炎里走出了,他們居然十年之後在一次回來了。
白子今又驚又喜,一瞬間幾乎不知道面孔上是什麼神色,只樂呵的像個傻子一般的看著半空中浮上來的搖光和羅剎,嘿嘿直笑。
而天幕中看見次等qíng況的血皇,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然後,緩緩的,莫名其妙的,若有所思的,笑了……
風過天下,藍天白雲依舊。
“大主人……”十八吞天shòu狂奮了,爭先恐後的朝羅剎撲去。
星光璀璨,搖光羅剎再度出山。
反攻號角1
久違的山川大地,久違的藍天白雲,久違的天地一切。
搖光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好久沒有呼吸到如此清純的空氣了,感覺真好。
十年之後在回地面,真是一切仿佛是前世,又仿佛是昨天,就那麼一眨眼就過去了。
感覺到搖光的qíng緒波動,羅剎摟緊了摟在搖光腰間的手。
“大主人,大主人,你們終於出來了,嗚嗚,我們好想你。”十八吞天shòu撲上去,幾乎如一隻只大狗圍著羅剎和搖光搖頭晃腦的叫嚷。
羅剎聞言臉上冷酷神qíng依舊,只是眼中she出絲絲溫潤,點點頭道:“表彰。”
極其簡短的兩個字,卻讓十八吞天shòu喜悅的連連搖動尾巴,幾乎舞成了風車。
“過去,過去,我們兩個才是大功臣,你們靠邊,我們都還沒得到好處,你們顯擺什麼,過去過去。”小骨頭淡定可冬瓜那讓過人。
它們在下面這鬼地方陪伴了羅剎和搖光十年,那日子有多苦啊,它們都還沒得到什麼表彰呢,這十八隻在外面逍遙的吞天shòu,卻得到表彰,有沒有搞錯啊,冬瓜瞬間怒了。
“那是你們的驕傲。”十八吞天shòu異口同聲,能陪伴大主人十年,那是驕傲,它們的驕傲。
“驕傲個屁……”冬瓜被這十八隻吞天shòu的話給氣笑了,一聲猛嚎抓住小骨頭做衝鋒,就朝十八吞天shòu撲去。
立刻,就見十八吞天shòu和冬瓜小骨頭打做了一團。
“不制止嗎?”控制不住嘴角笑容的白子今,緩緩的走了上來,紅著眼看著搖光和羅剎,那裡面是激動,徹徹底底的激動。
“不用。”羅剎搖頭。
那是冬瓜興奮的表示,不是真正怒火衝天,被困了十年,它們這是撒歡來了。
“謝謝你專程過來。”搖光看著白子今,笑的溫和。
這白子今定是知道他們失蹤,專程從妖星過來的吧。
白子今和羅剎聽言,頓時對視一眼,然後白子今嘿嘿的燦笑起來:“作為妖星的子民,本皇該關注,該關注。”
旁邊正一拳頭揍上一隻吞天shòu的冬瓜,聽言轉身給了白子今一個鄙視的眼神,真好意思。
反攻號角2
眼角含笑,搖光伸了一個懶腰,四下里望去,好久沒有看見除開紅色之外的其他顏色了啊。
山川河流,藍天白雲,真好,一切都……
四下觀望的眼突然定住,搖光面上的微笑快速的收斂了下來,冷沉如冰,她的前方虛立半空的人是……血皇……
那個害他們如此,迫他們幾乎分開的……血皇。
新仇舊恨瞬間全部湧入搖光的心裡,搖光看著血皇的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
羅剎感覺到搖光的冰冷,不由順著搖光的視線看去,一見之下,那眼也黑了下來。
血皇虛立半空,看著一瞬間沉下臉來的兩個人,居然慢條斯理的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是啊,好久不見了。.。
羅剎眼一沉袖袍微浮就要動手,搖光一把暗抓住羅剎的衣袖,以心靈傳音道,我來。
手掌中還托著那鳳凰花台,搖光面向血皇,冰冷的嘴角微微勾勒,緩緩點點頭道:“是啊,好久不見,今日既然有緣碰上,那少不得要送十年前的朋友一點見面禮了。”
聲音淡淡,溫柔面相下是徹骨的恨怒。
十年之前的仇恨,今日,她可要親手討回來。
一音落下,搖光手中鳳凰花台朝著血皇就是微微一傾,另一隻在那鳳凰花台口上一點。
立時,就見一股天落炎從鳳凰花台里飛撲而出,朝著血皇就沖了過去,綿綿不絕,好似天火傾瀉而下,直取對手。
血皇本悠然自若的神qíng見此猛的一變,轉身就想躲避。
可是他速度快,天落炎速度不僅快而且吸力比初來更甚,瞬息一個簾卷就把血皇給卷在了裡面。
粉紅色的天落炎重重包圍,頃刻間凝聚成一個龐大的圓球,把血皇裹在了裡面。
雖然天落炎顏色變了,天火的jīng髓被搖光和羅剎吸走了,可是它們炙熱的力量還在,一滴過處照樣摧毀一座城池。
這血皇一被圍在裡面,立刻火光沖天,炙熱萬分。
“噼里啪啦……”巨大的火球在半空中不斷的跳動著,裡面的血皇掙扎的厲害。
反攻號角3
然而,不管血皇如何掙扎,那一團火球在搖光的控制下,始終把血皇圍困在裡面,上窮碧落下huáng泉,也勢要跟隨他燒個徹底。
火球在半空中上躥下跳,甚是奇景。
裡面劇烈的嘶吼聲隱隱約約傳來,一波接著一波,可見悽慘。
“嘖嘖,這是越髮長進了,居然連這天落炎都可以控制了。”白子今看著眼前的qíng景,眼角跳了跳,扭頭看著一派悠閒的搖光和冷麵含殺的羅剎。
這十年不見,怎麼這兩人功力都高到他看不出來級別了。
“多虧血皇所賜。”搖光指尖在鳳凰花台上繞了幾圈,那包裹著血皇的天落炎越發的脹大一圈,威力更加猛烈。
他們有今天這成就,還真要拜著血皇所賜。
若沒有血皇那麼jīng心算計著他們,他們也不會從生到死走一圈,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哼,真要多謝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