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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高高站與群山之巔的搖光看著下方的激戰,回首朝過來的北冥恆笑道:“爹,接下來就要看我們的了。”
始作俑者1
混亂起,誰才是王。
血色飛濺,染紅炙熱大地。
刀光劍影,幻滅兩族正道。
殺,完全的殺戮,完全的以攻對攻,完全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是說雙方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是說一定要置對方與死地才罷休,只是走到了這一步,碰上了這一幕,陷下去的結果就是你不殺死對方,就是對方殺死你,想自保,就打吧。
糙,被連根拔起,石頭被粉碎成殘渣,大地露出了它最本質的色彩,上面澆灌的是深紅的血色。
山峰碎裂,河流改道,石林催生,天崩地裂。
這十六個字沒有虛言,沒有誇張,實實在在的如是,這……是一場冥王星前所未見的碰撞。
從中午到晚上,從晚上到黎明,在從黎明走向午夜。
這一場聲勢浩大的碰撞,幾乎把兩族結成了死契,離不開,走不了,退不得,停不下。
一個一個的高手死去,一個個的高手倒下。
血色凌厲,深紅而冰冷。
聖族傾巢而出的全部都是□□,而皇族匆忙間趕來的雖然也是□□,但是畢竟人數不一。
兩日兩夜不停歇的戰鬥後,孰qiáng孰弱,已見分曉。雖然聖族的損失也相當嚴重,但是皇族的高手幾乎全被折損在了這裡。
夕陽如火,可是入得殘存的皇族人眼裡,那是血,那是比血還深紅的顏色。
一十八道大手印從天而降,接連不斷的朝下方皇族皇帝所在的地方拍下,那幾乎猶如小山一般的手印,夾帶著的是聖族族長最後的,瘋狂的,擊殺。
“陛下……”
“皇兄……‘
夕陽如血下,殘存的皇族高手看著那擊向皇族皇帝的聖族絕殺之招,幾乎是駭極而呼。
此時的皇族皇帝滿身是血,身上已經受傷頗重,縱是完好時候要接聖族這一絕殺之招也不輕易,何況現在已經重傷之身。
滿身血色,一身láng狽,杵著重劍的皇族皇帝此時幾乎提不起手中的長劍,頭頂上空十八道聖族絕殺大手印從天而降,直擊他而來,他卻現在幾乎連動一下都難以做到。
難道……難
始作俑者2
難道……難道今日……他真要死在這裡?
他死不足為惜,可他們皇族以後還怎麼辦?怎麼辦啊……
勁風chuī起,皇族皇帝血紅著雙眼死死的盯著朝他轟然拍下的大手印,老天,你不公,不公啊。
“陛下,不要……“
“陛下,陛下……”
撕心裂肺的喊聲從四方響起,卻……
夕陽如血,紅艷的幾乎要晃花所有人的眼睛。
然,就在這夕陽絢麗,漫天血紅光芒璀璨中,一道金紅色的光明,突然猶如天外飛仙一般,從天外而來,一箭破碎虛空,勢如破竹的she向了那拍向皇族皇帝的絕殺之招。
犀利,無法言語的犀利。
沒有驚天動地的大響,沒有震碎九州的狂震,沒有經氣四濺的氣流翻滾,有的,只是好似寰宇攬清風的感覺,那麼的舉重若輕。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那金紅氣息好似長劍刺入豆腐,所過之處直接把那大手印給攪碎成了殘渣,飛速的消失在空氣中,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風,輕輕的chuī過,金紅光芒下所有人一片寂靜,無不目瞪口呆的看著天空中陡然發生的異常,這……這……
天開雲飛,十八重大如小山的大手印,在那金紅光芒中,被輕易的撕裂,被完全的打回原形,消失在了天空中,而那金紅光芒在半空中飛舞一圈,囂張的蔑視過下方所有人的頭頂,一箭回捎,方朝來處飛回。
金紅如炙,光線耀目,在眾人的眼中,清清楚楚的倒影出它的摸樣,那是……那是……
“she神弓……”
“是she神弓……”
“這……”
she神弓來救皇族的皇帝?這……
夕陽如虹,色澤艷麗。
在這艷麗的色澤下,一道人影高高的站與周邊唯一殘留的一座高山之巔,氣息綿長,聞言優雅,居然是聖族和皇族要處置而後快的北冥恆。
只見北冥恆抓住那金紅之光,光影停下,握在北冥恆手中的正是他的she神弓。
北冥恆,救他們的居然是北冥恆,那個他們要殺之的北冥恆?剩下的皇族人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高山之
始作俑者3
剩下的皇族人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高山之巔的北冥恆……這是,以德報怨?
神色淡然,氣勢威武,北冥恆握著那she神弓,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靜默下來的兩方人,視線在面色迥異的皇族人身上閃過後,冷冷的對上了聖族的族長:“我是皇族人。“
冷漠的五個字扔出來,平淡的好似淨水一般,可是,聽在兩方人的耳里,卻是兩種不同的震撼。
一箭就可以滅了聖族族長的絕殺之招,北冥恆這個時候說他的皇族人,那不是等於在說他現在要幫皇族?那先下皇族可是多了一個qiáng大的幫手了,聖族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而皇族人此時卻興奮了,他們來了一個超級幫手,一個超級的,太好了,太好了。
“大太子……“.。。。
“太子殿下……”孱弱的叫聲響起,不掩他們的興奮。
就連皇族皇帝都轉頭看著矗立在高處的北冥恆,他的兒子來救他了?他真的來救他?果然,果然還是兒子才靠的住,這樣關鍵的時候,還是要兒子才靠的住啊。
皇族皇帝的眼微微紅了起來,他們jiāo手的地方距離皇城不算太遠,他絕對不相信皇族的人沒有收到信息,但是,他們沒有任何人來救援,這能說明什麼,他心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外人,總歸是外人,規矩,總歸只是規矩。
皇權厲害,誰人不想,誰人不想坐他這個位置啊,今日這一戰,卻是讓他透心涼的冰冷,在皇族,現在看來能靠的住的只有他的兒子,只有他這個兒子。
而另一邊,聖族族長看著突然出現的北冥恆,此時臉色極度難看,他們還沒有拿到生骨舍利,沒有神兵利器可以對付北冥恆的she神弓,這……
“北冥恆,你真的要跟本座作對?要救早就視你為叛徒的皇族?”聖族族長言辭bī人。
皇族餘留下來的人興奮之色陡然減弱,對了,他們跟北冥恆是不合的啊,他們也曾經追殺北冥恆啊,這……
“誰說我們視恆兒為叛徒,我們找他是為了保護他,
始作俑者4
保護他不至於落入你們的敵手。”就在這陡然氣氛一變中,那滿身是傷的bào躁親王突然大吼出聲道:“在說了,你們聖族是我們皇族的仇敵,我們的大太子娶你們所謂的聖女,搗亂你們的規矩,那正是我們皇族該做的,你們的仇人,自然是我們的功臣,大太子站在我們這一方,天經地義,大家說,對不對?”
bào躁親王嗓門本大,此竭盡全力的吼出聲來,那幾乎是聲震十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見。
“對,我們從來沒有視大太子為叛徒,大太子一直是我們的太子,一直是我們皇族的人……”
“是的,大太子是我們皇族的功臣……“
“……”
此起彼伏的叫聲響起,無一不是認可了北冥恆的存在身份。
這是一種迫於無奈,也是一種既然大家撕破了臉,那麼你的敵人自然就是我的朋友,這樣一種觀念在裡面。
夕陽暖風chuī起,聖族,皇族,冰火兩重天。
聖族族長聽言皺著眉頭看著北冥恆,冷笑著道:“你也這麼認為?”
北冥恆沒有低頭看皇族的人,只淡淡的笑了起來,半響緩緩的道:“聖族,從來都是我的敵人,皇族嗎?”
這一停頓,下方兩族的人幾乎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如他們所說。”五個字,只有五個字,卻好似定海神針一般,定在了皇族人的心上。
“哈……”剩餘的皇族人幾乎欣喜的喧鬧了起來。
北冥恆認可了他們的話,認可了他們還是一家人,還是一族人。
“這是怎麼回事?”而高山之巔的搖光則眉頭一皺,這不是他們事先的計劃,在不是他們說好的言辭,她爹這是在gān什麼?
“不行,我……”搖光反駁的聲音才出,一直站在他身邊的聖顏突然抓住了搖光的手。
滿臉微笑,聖顏朝搖光和羅剎他們搖了搖頭:“聽你爹爹的,他做的決定絕對是最正確的一個,你們配合就好。”
搖光聽言抬頭與同樣皺眉的羅剎對視了一眼,她爹這是要搞什麼?要搞什麼啊?
山風輕chuī,此方血腥味道撲鼻。
始作俑者5
“好,很好,很好。”聖族族長臉色相當難看,不過卻咬牙切齒的看著北冥恆冷笑了起來:“你以為來了你一個,今日就能翻盤?做夢,既然多了一個送死的,那就別怪本座不客氣。”
話音落下,那四周剩餘的聖族高手,對向了北冥恆。
北冥恆站在高山之上,見此一絲懼意都沒有,反而大聲笑了起來:“我既然敢來,自然不會是一個人。”
說罷,與輕笑中,朝後招了招手。
身後,搖光和羅剎被她娘聖顏給推了出去,清風chuī過他們的身邊,衣袍獵獵飛舞。
變色,看見北冥恆身後出現的搖光和羅剎,聖族的高手們臉上變色了。
這兩個人要是他們沒有認錯的話,就是那日救北冥恆和聖顏的人,那身手,他們縱然是沒看見,那也是聽說過的,跟他們聖族族長戰了個難解難分,甚至還遊刃有餘,這……
“族長,不好了,族長,出大事了。”就在這變色中,一道焦急的聲音劃破天際,從遠處匆匆忙忙趕來。
“族長,聖城裡聖族人……全部……中毒……中毒……”來人好似跑的急了,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下氣的道。
“什麼?”這一下不說聖族族長就是此地所有的聖族人,都驚呆了。
“水裡有問題,族長,水裡……水裡……有jian細啊,族長,聖城出大jian細了。”來人一個咕嚕撲過來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