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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點,當初封墨更殺的三十三天血流成河,現下林衣不準備在回應封墨的感qíng,這後果……人間可經不起封墨的殺戮啊。
林衣聽言閉著眼壓抑下剛才的激動,在睜開眼時已經再度恢復了那雲淡風輕的樣子。
抬頭看著兩個面色糾結的閻王爺,林衣從地上站了起來:“放心,我自己處理。”
“小衣,你可不能……”
“兩位叔叔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自殺一次是絕望和勇氣,自殺兩次那就是白痴,我大好的人生絕不會làng費的。”
笑著朝秦廣王揮了揮手,林衣自自然然就朝huáng泉路頭大步走去:“我回家了。”
看那步伐,剛健有力,好像完全恢復了原來的林衣本色。
“這個……”看著遠去的林衣背影,秦廣王愣愣的看著從身後浮現的其它八殿閻王,半響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聽了林衣的心聲的其它九殿閻王,看著秦廣王看過來的眼睛,齊齊無奈的聳肩。
他們是閻王,他們管生死,林衣和封墨的問題太糾結,他們雖然有心勸解可是無力回天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過了好久,轉輪王才嘆息了一口氣道。
這兩人之間的事qíng,他們既然幫不了,那就只有看他們兩之間的造化了。
無聲沉默,看來只有如此了。
只是當年親眼看見血殺跳了誅仙台,然後跟著跳卻被天帝拉回來的封墨,那一襲白頭然後發瘋血洗三十三天的場景,這不是對愛人的愛?
那血殺死去,用了千年時間不斷收集血殺靈魂,然後一點一點在以輪迴造就重生的林衣的封墨,真的是在對他的孩子一般的愛?
也許吧,孩子也是父母心頭ròu,況且是自己親手製造的。
糊塗了糊塗了……
風月幽幽,愛恨誰能解說。
清風隱隱,月桂飄香。
又是銀月彎鉤掛半空時。
房門響起,林衣回到了她的家。
“小衣。”早就等候在屋子裡的封墨立刻站了起來,滿是血絲焦急的眼立刻定定的看著林衣,神色不安又力圖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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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衣看了神色複雜的封墨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嗯,我回來了。”然後自然的走了進來。
我回來了。她回答封墨的話了,她居然回答封墨的話了……屋內小松老鬼等嚴陣以待準備迎接林衣和封墨大打出手的場面的傢伙,齊齊愣了。
林衣就這麼雲淡風輕?
就這麼和顏悅色,這個……這個……
扭頭看著封墨,小松見封墨也愣在當場,一雙眼睛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林衣,不由憋了憋嘴,沉默。
“小衣。”不敢置信中封墨回過神來,一雙眼幾乎瞬間微微紅了起來,那裡面絕對是鬆了一口氣和感動。
小衣想通了?
小衣明白他當年的苦衷了?
太好了,簡直太好了。
“小衣,喝水。”立刻跳起來,雙手顫抖著倒滿水捧給林衣,封墨滿臉都是笑容。
林衣接過水杯,看了看封墨嚴重缺水早已經gān裂的嘴唇,畢恭畢敬的雙手捧著水復遞給封墨道:“我不渴,父親你喝。”
“不渴啊,那我……什麼,父親……”封墨下意識的接過水杯,準備另外給林衣準備的話還沒說完,猛的就怔住了。
父親,這是那門子的稱呼?
“嘎,父……”天狗圓睜兩眼的驚叫才出口,老鬼猛的堵住了天狗的嘴。
退,它們後退,看來今天有問題,有大問題。
絕對不是它們以為的雲淡風輕就算了的。
“是啊,這幾日我細細想過前世今生,當初是我太衝動了,誤會了父親,不過我也以我的血ròu償還了父親對我的愛,前世我們就當他兩清了,我不想在追究父親為何當初會答應,也希望父親把對我的愧疚拋開,我們重新在來。”林衣看著封墨,神色非常的正和嚴肅。
一音落下不等封墨接話,直接接著道:“前世清算,不過聽地府秦叔叔他們所言,今生我能夠輪迴重生,是因為父親千年來一點一點拼湊出我的魂魄,然後我才有今生。
如此再造之恩,林衣無以為報,只有以父親之尊對待,還請父親大人不要推辭。”
說罷,林衣對著封墨深深的一拜,快速行下三拜九叩大禮。
這是真要認封墨為父啊。
封墨被林衣一系列動作給驚住,看著林衣行禮硬是沒反應過來。
此刻看著林衣站起身,才猛的反應過來,臉色瞬間大變,上前一步就緊緊抓住林衣的手喝道:“小衣,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說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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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父親,誰要做她的父親。
封墨想過千百種林衣知道前世後的反應,唯獨沒有這一種。
“我沒說胡話。“林衣看著封墨:“父親對我如此大恩,除了已父之尊對待,我想不到在有任何方式報答與你。”
“我不要你報答,我也不是你父親,我是你男人。”封墨大怒。
林衣聞言看了看急怒的封墨,突然走猛的撕開自己的衣服,露出潔白的身體,冷淡淡的道:“要上我不?”
這……
“你gān什麼。”封墨下意識的伸手就為林衣裹好衣服,遮擋住身體。
林衣見此雲淡風輕的拍拍封墨的手:“父親大人,看,你對我沒有**,這怎麼能是我男人,好了,父親不要鬧了,睡覺。”
說罷,轉身就朝臥室走去。
父親不要鬧了,他在鬧?他根本就沒有鬧,父親,父親,父他個媽的親。
封墨聽著林衣的話,一張臉瞬間扭曲成了幾何圖形,手中的茶杯猛的一使勁捏成了粉碎。
媽的,剛才那種qíng況下,誰會扛起她就上chuáng的啊。
父親,他要做她男人,不是父親,絕不是。
一把扔下手中的茶杯碎片,封墨抬步就要朝林衣的臥室走。
不想他才邁開一步,林衣已經抱了一大堆衣服走了出來,封墨頓時臉色一變:“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以前不知道還能睡一起,現在我既然認了你為父,自然沒有女兒跟父親睡一起的道理,父親睡主臥,我睡這邊就好。”抱著衣服,林衣非常恭敬,甚至帶著笑容的朝封墨點了點頭,然後進了小松的房間。
“不許換,誰要做你父親,我不是你父親。”封墨又急又怒,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就要抓林衣。
林衣身上雪白光芒猛的一閃,曾經縱橫三十三天的第一殺器威力,迸she而出,朝著封墨的手就刺去。
封墨沒有想到林衣會對他動手,頓時楞住了。
林衣抱著衣服走入小松的房間,一邊淡淡的道:“父親大人也許都不知道對我是對待妻子還是對待孩子的愛吧,父親大人可以慢慢的想,只是不要混淆了,我沒有第二條命在來輪迴一次。”
淡淡的話很輕很輕,可是聽在封墨的耳里,卻重若千斤。
身形止不住的微微晃動了一下,封墨伸手拔住了門邊,沒有第二條命來輪迴,她沒有,他也無法在承受第二回。
那樣的痛,他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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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痛,他無法在承受第二次。
封墨房門內的林衣,內心突然針扎一般的痛了起來,林衣,他的林衣,你說這樣的話,傷了他,可也傷了她自己啊。
真就要這樣傷人才行嗎?
屋內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靜。
那冰冷詭異的空氣,讓天狗蝴蝶蟲白沙發等傢伙,噤若寒蟬動也不敢動一下。
“那個,那我睡哪裡?”只小松看著林衣霸占了它的房間,目瞪口呆的問道。
“沙發。”林衣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沙發,讓它堂堂大管家睡沙發,這……這……
小松看著滿身散發著寒氣的封墨,感覺一下這屋裡的詭異氣氛,非常光棍的滾在沙發上,儘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這個時候找存在感,就是在找死。
“喔,對了。”嘎吱一聲,關閉的房門突然又打開,林衣看著滿臉寒氣的封墨,非常尊敬的道:“父親,晚安。”然後,關門。
寂靜,寂靜。
屋子裡一片死寂。
封墨看著關閉的房門,緩緩的蹲在了地上,林衣知道一切後肯定會跟他生氣,他知道,可是當真看著林衣突然鎮定嚴肅的喊他父親,那心中的疼幾乎要了他的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父親,兩個字,一聲叫聲,就為他們兩人之間劃出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平線,父與子,父與子……
林衣是要把他徹底從她的感qíng世界劃分出去了嗎?
不要,他不能接受,他無法接受。
她是他的唯一,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是。
伸手捂住了臉,封墨一時間覺得呼吸都開始疼了。
死寂的客廳內,充斥滿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氣息。
夜風清涼,絲絲冰寒入骨。
qíng之一字,最是璀璨,也最是傷人。
一夜不知道眠還是沒眠,第二日,林衣打開房門,就見小松它們一個個各行其事在做它們自己的事qíng,不過那眼神時不時朝她飄一眼,看上去是很平常,但是那故作繁忙,反而讓她看出無數破綻。
它們都在擔心和顧忌她吧。
微微搖了搖頭,林衣沒有與故作繁忙的小松它們說什麼,徑直打開門走了出去。
小松看著關閉的房門,回頭在看看主臥關閉的房門,與老鬼它們面面相覷後,齊齊嘆了一口氣。
封墨昨晚就跑了,不知道是不是傷透心跑了,而今天林衣一早就出門,連問都不問封墨一聲,明明前幾天好一片和樂的家,此刻冰冷詭異的比墓場還讓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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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念以前。”白沙發抽泣,昨晚封墨發怒一拳差點把它轟成了殘渣,好恐怖,好沒有安全感。
“我也懷念。”天狗爬地板上。
“現在怎麼辦?”老鬼皺眉看著小松,沒有想到封墨和林衣前世居然是這樣的糾葛,他這查出來後就知道不好,看吧,果然不好。
“涼拌。”小松攤開爪子,它都被攆出來睡沙發了,還能怎麼辦。
“靜觀其變。”花盆裡,蝴蝶蟲突然冒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