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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
“小皇帝當時非常憤怒,但是,他並沒有嚷嚷要殺我們,也沒有斥責我們,只是默默地離開了。大太監偷偷告誡我們,說以後小皇帝鐵定找我們算舊帳……不久之後,他便主動要求上戰場,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不知怎地,某男聽了之後,一言不發,只是閉著眼睛,仿佛陷入了沉思。
水蓮也有點奇怪,這些都是攸關生死的滔天秘密,自己gān嘛對這個男人講?
她警覺,不能再說下去了,萬一某男逃走了,自己日後豈不是容易身份敗露?她在黑暗中,縮了縮身子,明知道彼此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卻還是把紛亂的頭髮拂下來,把全部臉都遮住了,這才有點安全感。
她正要走,聽他問了另一個問題:“既然你捲款跑路已經被抓了一次,為什麼不算計第一次抓住你的侍衛?”
第15章需要一萬次這麼多?
好問題!這哥們是在想自己為什麼那麼倒霉吧?白白地失了貞cao。
她閒閒地白他一眼:“老大,當時抓住我的是八名侍衛!!!……你該不會認為我有能力同時算計八個大漢,一起將他們qiáng了吧?”
更何況,當時她還沒想到這個借腹的辦法,只是因為急於保命隨口撒下彌天大謊,被關在落花殿等死,再次出逃被抓,急中生智才想起這個高招。
“老大,你是運氣好!”
他苦笑一聲,哪個男人能有這種運氣,還真他娘的沒有白活了。
她喃喃自語:“本來我也不想這樣,可我跑不了就是死路一條……要不是你這個多事之徒抓住我,我早就逃出皇宮了,哪裡會淪落到這等地步?唉……我要是不懷孕,就死定了……”
“你還怪我?”
“當然!這種事兒慡的還不是你們男人,我卻要提心弔膽。好了,不說了……就問你呢,到底需要幾次這樣,我才能懷孕?”
“一萬次。”
“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氣急敗壞,“需要一萬次這麼多?”
“對,少了一次都不成!!!”
她跳起來,訕訕的系好腰帶,把自己弄得人魔狗樣的,已經走到門口了,卻又轉回來,從懷裡摸出許多東西,念念有詞的:“糕點,清水……餓不著你……吃吧吃吧……你可不要太生氣,不就是借個種而已嘛……再說,我真不知你有什麼好損失的,反正那東西我不用,你們自己也會làng費許多……那個啥……不說了……”
某男很生氣,後果不太嚴重。
渾身無力的男人,不過是一紙老虎。
他對黑暗具有一種深惡痛絕,可這女人,卻讓他一直呆在小黑屋裡。
她的善心忽然發作了一丁點,一轉念,就學著某男那樣仰面躺在他的身邊,伸手拉住他的手,十指jiāo扣:“我知道,關小黑屋的日子是不好過……可是,你可以像我這樣,閉上眼睛想像自己躺在陽光下面,晴空萬里,微風習習,天空那麼蔚藍,就像一顆向日葵,或者是一顆蘑菇,盡享和煦溫暖……”
第16章渣男跑了1
“為什麼是蘑菇?”
“因為自己頂著自己的陽光房,就不用再買了。”
某男再次怒吼著來捉拿她,剛碰到她滑溜溜的手臂,她已經飛速地跳起來,一溜煙地跑了……
第二章
秋天來了,迎面而來的風帶了一絲微微的寒意,落花殿裡開滿了大朵大朵的huáng金jú。
珍珠小跑步進來:“小姐,張公公傳令下來,說陛下明晚設宴,但凡上次出席過宴席的女眷,每一位都必須到場……”
不得了了。
這個昏君,有事沒事群芳宴gān嘛?
珍珠神神秘秘的:“聽說宮裡的御醫全部出動了,要當面為娘娘們診斷……”
“診斷什麼?”
珍珠四處張望之後才小聲地附耳過來,“聽說是有好多位娘娘自稱在上次的群芳宴上受到了陛下的臨幸,陛下就請了御醫替她們診治,有胎的保胎,沒胎的嘛……據說,這次的御醫全是親自陛下挑選的人馬,若是他們診斷出那些娘娘壓根就沒懷孕……嘿嘿嘿,那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水蓮的手正掐著一朵大麗jú,驚得一抖,大麗jú被催花辣手掐得歪掉半朵。
“小姐……你gān嘛跑?”
她拔腿就跑,珍珠追上去已經不見了人影。
大白天的去小黑屋還真是不好意思。她紅著臉,心亂跳,阿彌陀佛上天保佑,趕緊惡補一下,務求懷孕。
別的娘娘還只宣揚是得到了臨幸——問題是自己為了保命,可是對侍衛們貨真價實地說“懷孕”了——明晚若是露出馬腳,到時候,偷金跑路,彌天大謊,兩罪齊罰,死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也顧不得是否被某男認出真面孔,大白天的,她也豁出去推門進去,羞紅的臉忽然黑了:屋子裡空dàngdàng的,唯一的一扇窗戶被撬開了。
人呢?
她機警地退出去,門也顧不得關上,撒腿就跑。完了,完了,這丫的跑了,東窗事發了,他會不會去告發自己?
被人qiáng了,法律上是怎麼說的?趕緊取證,神馬內衣啊,**啊……他不會一直保留著那些證據吧?
怎麼辦?怎麼辦?
第17章天啦,昏君要求侍奉?1
珍珠正在落花殿焦急地等待,但見一個人如旋風般奔回來,剛到門口又回頭東張西望,生怕有人追來似的。
“小姐,你可回來了……張公公剛剛又派人來催,我無法jiāo代,謊稱你去采jú花了……”
她顧不得回答,先衝進去,重重地將落花殿的大門關上,背抵著大門,拍了拍心口:“別急……不要怕……嗯……我稱病不去參加宴會……反正陛下也未必能想起我,我跟他不熟……不去,不去……”
“張公公特意jiāo代,你必須去。”
“為什麼我必須去?”
“張公公沒說原因。”
“小姐……你趕緊收拾收拾,打扮打扮……”
水蓮完全亂了方寸,卻qiáng作鎮定:“有人找我,你就說我生病了,不能見人……”
“小姐……”
“對了,你說我得了傳染病,對,就是傳染病,天花,霍亂,鼠疫……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姐,這行不行啊?”
“不行也得行……”
這不,才幾天而已,借種也弄不了那麼快啊,御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當務之急,能躲一天是一天。
群芳宮裡群芳宴。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嬪們或正襟危坐,或端著酒杯輕啜淺笑,或搔首弄姿,或低聲談笑jiāo頭接耳……所有一切,無不是想引起正位之上那個男人的注目。
剛登基的新君huáng袍加身躊躇滿志,目光掃過黑壓壓的一大片美人。按照慣例,為了籠絡勛貴權臣,他敕封了從許多妃嬪,只有貴妃和皇后位置一直空著。
在北國,皇后位有個奇異的規矩,能坐上皇后位置的,結局一般不會太好,所以,大家對皇后位置興趣不是很大,相反,一個個對貴妃位,興趣濃厚。
新君南征北戰,多年在外,這次回宮親政後,便正是著手大肆擴充自己的後宮。
美人兒們頻送秋波,爭的便是這個寶座。
他愜意地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隨意地轉動酒杯,問身邊的大太監huáng公公:“人都到齊了嗎?”
huáng公公又看旁邊的下屬張公公:“人都到齊了嗎?”
“差不多都到齊了……”
第18章昏君要求侍夜?天啦2
huáng公公又看旁邊的下屬張公公:“人都到齊了嗎?”
“差不多都到齊了……”
“差不多?差多少?”
張公公覺得陛下的目光有點犀利,新帝不好蒙蔽,每一件事qíng都jīng確至極。他不敢隨口忽悠,立即非常仔細地清點人數,看了好一會兒,才說,“貌似有一個人沒來……”
“誰?”
他悄悄上前,壓低了聲音,“回陛下,日前侍衛們抓獲一名企圖攜金逃跑的小宮女,本來,按照規矩,她應該jiāo掖庭獄審訊處死,但她自稱已經懷了陛下的龍種,態度非常囂張……所以,大家暫時拿她也沒轍……”
“竟有這等事??朕怎麼毫不知qíng?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為什麼不去查個清清楚楚?”
“這……”
張公公支支吾吾,面有難色。
新帝一揮手,屏退左右。
張公公這才低下頭,顫巍巍的:“她送了老奴一百兩huáng金,叫老奴不要張揚此事,說是以後會給陛下一個天大的驚喜……老奴不敢有絲毫隱瞞……”
新帝站起來,走了幾步,誰也不知道他對這個“驚喜”究竟抱著怎樣的態度。
“這……那‘小宮女’其實並非真正的宮女,她……她是……”張公公吞吞吐吐的,他在宮裡多年,昔日對皇太后恭順慣了,對太后身邊的姑娘們也不得不高看三分,此時見陛下面色沉下來,再也不敢囉嗦,急忙道,“她是水蓮姑娘……這個水蓮姑娘……她既然那樣說,侍衛們也不敢審問她……對了,由於此事特殊,老奴不敢宣揚,唯有侍衛長和老奴知qíng……”
他不說下去了。
皇帝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太后的遠親的遠親——太后身邊多年的紅人,就連身為皇帝的他,記憶中也有她如何“當紅”的片段……
太后屍骨未寒,她的舊人如何處置?
如果他不親自動手,的確無人敢動手。
他的眉毛掀得很高很高。
“她果真有孕?”
“這……”實在是不好說,張公公不敢保證。可是,誰敢撒這樣的彌天大謊?水蓮姑娘,她敢紅口白牙這麼胡說八道?
第19章那一夜1
皇帝嘴角露出一絲極其詭異的笑容,真是怪哉,一個女人有沒有為自己懷孕,自己竟然不知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