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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恨地又去垃圾桶里把藥檢回來,氣咻咻的自言自語:“唉,這藥至少還可以給其他人用用。葉嘉是個混帳東西,但這藥還是不錯的,我何苦要扔呢!"
這一天,都無jīng打采,做什麼事qíng都失魂落魄的,
珠珠抽了個空,問她:“你今天怎麼了?無jīng打采的,"
她搖搖頭:“沒事,"
“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你這幾天,醫院、酒樓兩邊跑,也累壞了
“沒事。署假馬上就要結束了,我來酒樓的時間就會少許多了。”“呵,這倒是真的,你開學後怎麼辦?"
“到時再好好安排一下,實在不行,再想辦法。”
兩人聊了一會兒,又商量下一步的計劃,現在酒樓聲音很好,兩個人第一次做事,就遇到這樣興旺的勢頭,都非常滿意。正討論到雄心壯志處,有人叫珠珠,珠珠就出去了。
珠珠一走,馮豐那種雄心壯志立刻煙消雲散了,無jīng打采地趴在辦公桌上,對看這個月的流水帳,大眼瞪小眼
無聲無息的,一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差點跳起來:“喂,李歡,你是人是鬼?這麼無聲無息地,就不怕嚇死我啊… … ”
“鬼,色鬼… … ”
她還沒開口,就被李歡一把抱起來,整個抱在懷裡,即將出口的話,也被他整個“吞”下去了。
他的吻又深又火辣,唇舌jiāo纏,有許久,馮豐腦中一片空白,短暫的缺氧,好像眼晴都睜不開來。
好一會兒,他的唇總算從她唇上離開,她剛緩過一口氣,他又突然襲擊,再次更深地吻住了她。
這一次的親吻,簡直跟著了火似的,她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跟著他的感覺走,在他的帶動下,一味地唇舌糾纏… …
光是親吻還不夠,他的手悄然從她的頭髮撫摸到光潔的脖子上,然後,嘴唇也一路下滑,親吻到那片美麗的月訓灸上,耳垂上… … 馮豐只覺得渾身越來越軟綿綿的,像縱酒過度的酒徒,期待更多,卻又不知該到哪裡才能喝到更多…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歡才終於停下來,抱著她,坐在她的位置上,而她就坐在他的腿上。
這時,馮豐才記起看看辦公室的門,發現門已經關得好好的,就連百葉窗也拉了下來,原來,這傢伙是早有準備。
兩人臉對著臉,李歡的額頭碰在她的額頭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雙頰暈紅,嘴唇紅艷艷的,被剛剛激烈的親吻蹂確得好像一朵潤澤得恰到好處的花辮,那麼美麗。
他忍不住,又低下頭親了一下,才柔聲道:“剛剛想得那麼出神,是不是在想我?"
她咯咯地笑起來:“呸,你做夢呢。哼,你鬼鬼祟祟地進來,還關上門,yù行非禮,我沒找你麻煩就不錯了… … ”
“呵呵,你想如何找我的麻煩?歡迎歡迎… … ”
李歡樂呵呵的:“誰叫你剛才那麼走神?竟然連我進來都不知道,你說,你是不是在偷懶?要是偷懶,我扣你薪水。當然,如果是在想我,那就加10 倍薪水… … ”
像上課打磕睡被老師抓住的小學生,馮豐悄悄吐吐舌頭:“其實,也不算偷懶啦… … ”
他步步緊遏:“不是偷懶就是想我?"
“也不算想你啦… … ”
李歡啼笑皆非,見她臉上又是那種小孩子一般十分“狡檜”的神qíng,果然、她又道:“我在想什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 ”
李歡樓住她的腰,拉了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臂上塗抹的那種藥膏,立刻道:“怎麼受傷啦?"
“沒事,一點小傷,"
李歡拿起她的手仔細看看。雖然不嚴重,但這樣的傷顯然不是自己燙傷活著摔傷的,孤疑道:“馮豐,你老實jiāo代,究競發生什麼事qíng了?難道你和別人打架了?"
馮豐見瞞不過,才笑嘻嘻地嘟唆道:“唉,是別人打我啦… … ”
李歡聽她講了一下事qíng的大致經過,很是憤怒。
她見李歡發怒,倒立刻抱住他的脖子:“算啦,老百姓就是這樣,反正也不是天大的怨恨,能忍氣吞聲就忍氣吞聲… … ”
李歡心疼地為她輕輕揉捏,心裡卻一陣鬱悶,幾千年來,也許就是人民的這種柔順,一些極個別的人才會越來越囂張。
一隻láng站在羊群里,其實,羊們如果每人一隻角就能頂得láng腹穿肚裂,但羊們一見到láng,早就嚇得四分五裂,魂飛魄散,只能一隻只被láng從容不迫的吃掉.
所以,極少數láng才能一直站在尖端統治絕大多羊。
他絕沒料到,自己剛走不久就會發生這樣的事qíng,
“馮豐,以後遇到這種事qíng,你一定躲開,等我回來處理。”
“嗯,知道啦。”
這時,她才想起問他:“時了,你的單子簽得怎麼樣了?"
“已經順利簽仃合約,條件比預計的還要好一些,"
“呵呵,真的麼?真好啊,李歡,你可真厲害,哈哈,現在葉氏集團可是真正要扭轉危機了… … ”
男人最得意的事qíng,莫過於心儀的女人毫無保留地對自己的讚美和崇拜。這是李歡第一次從她身上深切體會出這種英雄一般的崇拜。他很是高興,當然,如果沒有她的受傷,這種愉悅會更加qiáng烈。
李歡貼在她的耳邊,柔聲道:“工作上的事qíng雖然重要,但是,你更重要,以後,我會把事qíng安排得更加妥當,決不讓你再受任何傷害… … ”
“李歡,你傻啊,這是意外嘛.又不是什麼大事,"
“對我來說,就是大事。”
想想,如果當時在醫院,她不是挨了一棍子,而是被人砍了一刀,或者更重的傷害,那又會如何?自己賺再多的錢,在工作上再有成就感,也彌補不了萬分之一。
一半qíng人一半女兒
這不僅是大事,還是頭等大事。
李歡拿起她的手看看,又看看天色已晚,再也坐不下去了:“餓了不?走,我們去吃飯……”
“呵,你是老闆呢,鼓勵自己的員工曠工?”
“七點過了,好不好?正常下班時間早到了”
“可是,我們下班時間是9 點。”
他不由分說,拉起她:“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一定得好好吃一頓…… ”
“要吃就在自己的酒樓啊,何必跑遠了?不照顧自己的生意,難道去吃其他人的?”
“哈,馮豐,你還敬業呢。”
“當然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也有核算的,像你這種要餐大客戶,消費得起,能多來幾個自然是好事… … ”
“不會吧?在你這裡吃飯還要我請客?你是地主,難道不應該儘儘地主之誼? ”
“這跟地主有什麼相gān?當然得你請我了,”
“為什麼?”
“因為你想追我嘛。要追女孩子,難道飯也不請吃?難道還要我倒貼?” 她理直氣壯,笑意盈盈。
這話簡直勝過一萬句的甜言蜜語,仿佛酷署的天喝下一杯最涼最甜的水,李歡簡直笑得嘴都合不攏:“呵呵,當然要請吃,隨便吃… … ”
太陽的光線早已黯了下去,屋子裡又沒開燈,更是黯得厲害,這樣的空間,這樣的兩個男女,…… 李歡再也忍不住,低頭又吻住她的嘴唇,聲音粗嘎嘎的:“馮豐,這些日子可把我想壞了… … ”
她像小貓一般蜷縮在他的懷裡,偷笑著輕輕推他:“你不餓嘛?都說了吃飯的,是不是不想請我?”
李歡也的確覺得餓了,飽暖才能思yínyù,餓著肚子是不會有什麼興致的,古人誠不欺我。
他抱起她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她咯咯笑著不停掙扎:“李歡,外面是公司不是你打qíng罵俏的地方,你是不是想我混不下去啊?”
“嘻嘻,混不下去就嫁給我啊,gān嘛混不下去?”
她笑嘻嘻地在他耳邊低聲道:“被員工看見就不好吧?”
“你是不是平素總裝出公事公辦的樣子啊?老闆和老闆娘一起在自己的餐廳吃飯有什麼可怕的?”
“唉,雖然不怕,可是… … ”
李歡逗她:“現在又不怕大客戶跑了?”
“怕啥。哼,要跑,是吧?李歡,你小心我把你的財產全部霸占了,讓你變成窮光蛋再趕你出去… … ”
李歡大笑起來,看她眉梢眼角那種熟悉的“狡獪”,抱著她的肩膀,可憐兮兮:“可不可以把我也霸占了?熱烈歡迎你霸占我… … ”
“想得美。”
她啐他一口。
李歡心裡是早就做好打算的,在自己的餐廳,總是礙手礙腳,想玩làng漫也有構束,總要換個完全輕鬆的地方,肥水落了外人田,就任它落好了,誰一生都那麼jīng明?
不該jīng明的時候,就變傻瓜好了。
馮豐在他懷裡掙扎:“喂,別叫人家看見啦… … ”
“放心,沒人看到。”
李歡自然有分寸,將她抱到門口才放下來,伸手開了門,拉著她走出去。剛到過道上,就見珠珠在忙看處理事qíng。但見李歡牽著馮豐的手,馮豐的眼睛水汪汪的,臉上紅彤彤的,嘴唇也紅艷艷的,立刻心知肚明,眨著眼晴笑笑,算是招呼二人。
李歡卻大大方方地跟她招呼:“珠珠,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才辛苦。”
馮豐噗嗤一聲笑起來:“珠珠,吃飯沒有?一起去吃飯吧?”
“呵呵,我就不跟去當燈泡了,祝你們用餐愉快。”
馮豐的臉更是緋紅,李歡卻若無其事地拉著她的手往外面走。
除了第一天剪彩外,李歡並不經常來酒樓,一些新來的員工甚至沒有見過他。不過員工們早就完全公認馮豐的“老闆娘”身份,李歡也從不隱瞞這一點,一向高調。只是馮豐自己把自己當了打工的“總經理”,非要gān出點業績來。這段時間,大家見她凡事親力親為,而且在管理上也很有幾分才gān,絕不是擺個花瓶架子在那裡,加上營業執照上,法定代表人可是貨真價實的“馮豐”二字,一個個對她倒從“老闆娘”身份逐漸轉變成了真正的“老闆”,不再懷有最初的“花瓶”之心。
偷眼看去,馮豐發現不少女服務員,迎賓小姐等,都在看著李歡。走出大門,她才捅他一下:“嘿,她們都看你呢… … ”
“我長得帥嘛。沒人看才是怪事呢。”
馮豐瞪他一眼,他這個樣子,簡直就如超級巨星,好像無論走到哪裡都一卡車粉絲似的,真是令人噁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