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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卷完全是八卦級的專業水平,八得有模有樣,末了,才說,“遙控器完全就是一個魔頭,十分卑鄙,姐姐,你不用再去自討沒趣了……”
原來,李歡的反常真的是因為芬妮?好像這也勉qiáng說得過去,反正自古以來,愛江山不愛美人的男人也並不罕見。
自從李歡毫不留qíng地將那件禮服扔到垃圾桶里,她就明白,二人是徹底恩斷義絕了,自己在他面前,也是說不上什麼話的了。
她暗嘆一聲,慢慢開口:“如果高緯出不來,就你們兩個去找葉嘉吧,高緯在他那裡上班,我也管不了,但是,你們兩個是我店裡的人,與她無關……”
蕭昭業面有難色,馮豐立刻明白,他們是懼怕李歡的“遙控器”威力,如果離婚不發話,他們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
她心裡有點憤怒,李歡即便色迷心竅了,做人總得有點分寸,她火氣上來,只輕言細語道:“你們放心,這一次,我一定讓你們出去玩。”
二人jiāo換了一下眼色,顯然,對她這話並不相信。
兩人離開小店回學校。車上,馮豐一直在沉思,自己究竟要不要再去別墅探秘?或者說,別墅里會不會有李歡“失常”的秘密?
李歡說頭髮是“染白”的,李歡說自己喜歡的是芬妮,甚至他身邊的人也無不說他是因為芬妮一一而自己卻一味地認為他頭髮變白是“反常”,會不會,自己才是“反常”了?
最重要的是,上次見到他,他的臉色和jīng神狀態都那麼好,絕不像一個“身患絕症”的人。
或者,果真是自己一直“自視過高”,將他的“報復”當反常?
豈不嘲諷?
huáng暉這次總算明白“遙控器”的含義了,想起蕭昭業他們的話和臨別的那種提醒馮豐的眼色,明顯是李歡為了討美女歡心,不惜得罪朋友、下屬.再加上他的手下大中來送東西時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明顯對馮豐極不友善.
心裡有點憤怒,李歡要追求美女沒錯,可是,有什麼必要用這種不怎麼男人的手段對待馮豐?他憑什麼?又見馮豐一直不語,以為她難受,想安慰她一下,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馮豐,別跟那些人計較。”
這是關心嗎?
她莞爾:“我不計較,沒事。”
她心裡一動,小心求證:“huáng暉,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會不會變得格外反常?”
huáng暉想也不想:“會,有時會變成一個瘋子,做出很多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qíng.”
“如果一個男人遇到真正令他著迷的女子,為怕阻礙他的姻緣,他會不會毫不留qíng地把一切障礙拋在腦後?”
“會。我們實習時候遇到一些離婚案件,男方出軌後,為了離婚尤其是在財產分割上,常常不擇手段地對付前妻,翻起臉來,真難以讓人置信,他們曾經是恩愛夫妻… … ”
這就對了.
男人對自己決心放棄的女人,原本,也不過跟扔一塊破抹布似的。
huáng暉見她靜靜沉思,心裡更是難受,忍不住說:“李歡或者葉夫人之類的,要敢再找你麻煩,我一定對他們不客氣。馮豐,今後我不許誰再欺負你了。”
心裡生疼,她卻笑得十分開心,這一刻,聽到這樣的話,誰會不開心?
他見她眼波流動,長長的睫毛笑得撲閃撲閃的,別有一種難言的嫵媚,心裡一跳,不敢看她,慌忙將目光移向車窗外,輕輕chuī了聲口哨:“今晚我們去看一部爆笑劇,好不好?”
他的提議正合她意:“好啊,好久沒有放鬆心qíng了。"
血,一滴一滴從身邊流逝,從最初的恐慌到現在的麻木,劉子業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害怕了。
抽了l0OCC 血後,他癱軟在黑屋子裡,窗戶關閉,四周又開始成為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獄。
實驗室里,黑衣人背著雙手,皺起眉頭。大口罩也有點氣悶:“幾乎所有方法都採用了,但是,實驗對象卻沒有絲毫改變。”
“會不會是測試對象沒選對?"
“不會。一組是小白鼠,一組是我們的‘工具’,他們服用這三人的血液這麼久,身體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據我們拿到的李歡的檢測報告,他的各項指標完全和常人相同."
“李歡這個環節上會不會出了什麼紕漏?"
“不會,他的頭髮都開始變白,這明顯是衰老的症狀。雖然他的身體機能並沒衰竭,但是,出現的是和平常人一模一樣的症狀,連後期的毛髮檢測都再也沒有任何古怪之處.說明,他完全是一個普通人。”
“難道劉子業他們真的在撒謊?為什麼三個人的謊言都一樣?"
“所以,我們有必要充分檢測一下那座別墅。如果裡面真有秘密,我們一定得從李歡著手,不然,永遠得不出結果.昨天,買家說,馮豐已經鬆口,估計能夠拿下。不過,據報告,別墅本來就是空的,長期無人居住,即使馮豐不賣,我們也可以行事,找出裡面究竟有什麼秘密… … ”
“好,現在他們幾個體內的特殊氣息還無法檢測出來,其中必有古怪,務必繼續要去。要是真的研究出了長生不老的秘密… … ”
黑衣人每次這樣一說,大口罩的眼晴就要亮一下。真要研究出來了,可以名垂青史不說,而且,掌握了這個秘方,就是掌握了更加無上的財富和權勢。
這世界上的富豪,沒有一個不想長命百歲的。
他忽然想起什麼:“這幾天,我無意中拿到一份馮豐車禍後的檢測報告,她的其中一些指標倒有點奇怪… … ”
“哦?”黑衣人雙眼發亮,來了興趣,“如何特殊法?"
“這份不是我們需要的專業檢測,所以,目前還說不出來,只有幾個數據比較特殊罷了。"
“馮豐曾在渭水邊上失蹤過一年… … ”
兩人對視一眼,好像同時想到了某個問題的關健,這麼長時間一直在李歡和劉子業等人身上打轉,卻得不到什麼有意義的結果,會不會,馮豐才是真正特殊的人?
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會令人忽略。
大口罩大喜過望,幾乎要跳起來:“我們以前一直忽略了她… … 而且,她的相貌跟她的年齡有點不相稱,仿佛幾年都沒有改變過… … ”
儘管只是推測,黑衣人也忍不住露出一絲喜色來,
大口罩喃喃道:“這個時候,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試試,馮豐,會不會比李歡更麻煩?"
“不會更麻煩,她己經離婚,而且,據可靠消息,李歡早已因為芬妮和她徹底決裂.她是孤女,真正對付起她來,絕不會比李歡更麻煩… … ”
李歡的爆發
“李歡有安全局盯著,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其他勢力參與,對我們的計劃造成極大的不便.而馮豐就不同了,她沒有任何背景,只要李歡不多事,就不會費什麼勁。"
“李歡真和她決裂了?最近李歡防範非常嚴格,他狡猾多端,誰知道他是不是耍的什麼花樣?"
“他防範得是很緊,但是,據回報,他現在和芬妮打得火熱,和馮豐決裂是很正常的。"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把別墅留給馮豐?"
黑衣人沉思一下:“李歡這種人,喜新不厭舊,算是安撫自己的良心,在他發達之前,馮豐對他很不錯。但是,估計也僅止於此了,他現在拼命追求芬妮,也顧不上馮豐了."
大口罩眼晴一亮:“既然如此,我們就儘快從馮豐著手.”
“且不要打糙驚蛇.當下之際,先徹查別墅,求證劉子業等人講的那個秘密.然後,再做其他打算。至於馮豐,她沒有任何背景,隨時都可以動手。 “是。”
已經晚上7 點了,正是一天中酒樓上座率最高的時候。
李歡在走道上看排隊的人群,他們坐在卡座里喝茶腳天嗑瓜子或者鬥地主,並沒有等得很不耐煩叫爹罵娘的。
他對這欣欣向榮的景象很滿意.大堂經理走過來,態度十分恭敬:“李總,那道宮廷名菜開發出來了,明天芬妮小姐回來時,可以第一時間上菜。”他點點頭:“很好,你下去忙吧。”
大堂經理走了,李歡側頭,對面一個身影迅速掠過.他不動聲色地笑了一下,慢慢回到辦公室。
大中進來,壓低了聲音:“老大,那個人有線索了……”
“ ?”
“道上兄弟說他是一名很出名的殺手,以前很少有失手的時候。要不是您噴的那種噴霧劑,他們也絕無法查出他來。但是,查不出他背後的動機,估計只是簡單的搶劫… … ”
簡單的搶劫?
會這麼簡單?
“劉子業他們呢?”
“這三個人完全是失蹤了似的,根本查不到半點線索.外出的記錄也沒有.他們應該也在C 城。”
“劉昱呢?”
“依舊無所顧忌地在網吧打遊戲,每個月掙的錢全部花在遊戲上面,並以此為生.但是,除了一些地痞流氓,並沒有其他人和他接觸.他也沒有任何反常。只是上周感冒去了一越醫院.”
“行,繼續觀察著。“
周三下午,買主從外地回來,直接約見馮豐去看房子。
馮豐提前了一個小時到。開門進去時,雖然是大白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總覺得有股yīn森森的氣氛。
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來仔細地看這座房子.先細細檢查huáng桷樹周圍的qíng況,但是,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即使當初的那個神秘dòng口也完全消失無影蹤。她看了客廳,又看看那幾間房子,百無聊賴,便轉到那棟獨立的小院。
小院久已無人打掃,冬日的幾種花開得有點殘。從落地大玻璃看出去,湖邊的白鷺都有點蒙蒙的,景色也是蒙縈的,失去了那種天高雲淡的意境。更衣間的門關著,她隨手一推就推開了。以前雖然也來過別墅好幾次,但是,無論李歡怎麼力邀,她也從來沒有仔細看過這個房間。因為,下意識里,這是李歡的“西廂”,是芬妮住過的地方,自己進來隨意參觀,總是不太好,所以,每次都是走馬觀花,匆匆一瞥而已。
這一次,因為是要賣房子,所以,難免到處都看得仔細一點,得看看有什麼需要收拾的。
衣櫥里,全是各種各樣的裙子、禮服,每一件都是新的,有些標籤似乎都也沒有撕開。她隨意看了一下,這些衣服井不是時髦貨,基本都是jīng品.芬妮是這個別墅的第一個女人,也算得唯一的“女主人”,這些衣服倒也符合她的“品味”。
再看旁邊的臥室,忽然想起有一次和李歡來這裡,李歡說這片獨立的單元才是他自己住的,想必,這裡就是他和芬妮的“翻雲搜雨”地。她覺得有點尷尬,立刻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