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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己也不是柳下惠!
何況身邊還是自己渴望了很久的女人!什麼君子風度,什麼男人氣概,統統去吧,去吧,忍不住了。
他坐起身,伸手去拉她,輕言細語地哄她:“起來,我們回去了......”
她揉揉眼睛,睡眼朦朧,卻一點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他的聲音更柔和了,像哄小孩子:“這裡不舒服,我們去要一個房間信息,馮豐,快起了,有大chuáng睡才會舒服,這么小的地方,手腳都沒有地方放......”
像蚊子在耳邊嚶嚶嗡嗡的,這傢伙是不到huáng河心不死的,還去開房間?是開房間休息還是進行邪惡的念頭?
她睜開眼睛坐起身,心裡暗笑:“走吧,我們回去了。”
李歡大喜過望,趕緊下chuáng,等她穿上拖鞋,立刻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我再沖一下。李歡,你也再沖洗一下。”
李歡愣住,她已經轉身跑到女澡堂子區了。
李歡氣結,發現她的笑容真像一個惡魔。這個女bào君,簡直比蕭昭業他們還要bàonüè。他恨恨地走進去,卻發現一個起碼200斤重的胖子正施施然地走過來去推油。李歡心想,他的油怕不得推下十斤八斤的?心裡一陣噁心,立刻抓起水龍頭就淋在頭上,果然清醒了不少。
夜已經很深了,馮豐搖下車窗,看這個不夜的城市。chūn日夜晚的風雖然還有很多寒意,可是,卻別有一種清慡的滋味。
李歡駕著車,一言不發。一通冷水淋下去,yù念雖然qiángqiáng行壓下去了,可是,心裡去恨得牙痒痒的,簡直拿這個女魔王毫無辦法。用qiáng吧,對不起她,不用吧,對不起自己。
馮豐偷眼看他,見他一路上,就跟吃了天大的虧似的,板著臉悶不吭聲,忍不住暗暗偷笑。要裝酷,誰不會呀?他不說話,她也一言不發,心想,你即便三五天不說話,我也照樣奉陪,誰怕誰啊!
果然,過了一會兒,李歡還是忍不住了,氣恨恨地開口:“馮豐,你究竟什麼時候才答應嫁給我?”
這是長的哪門子的戲?怎麼一下子就上升到“嫁”與“不嫁”的高度了?
她嬉笑一聲:“李歡,你都還沒有追求過我,怎麼就變成我要不要嫁給你了?”
“我還要追求你?”李歡幾乎要噴出血來,這是什麼爛藉口?到底要如何才算追求她?
“當然了。”
“那好,你說要如何追求?”
這次輪到馮豐吐血了:“我怎麼知道?難道還要我來教你追求我?其實,我不過說說而已。即便你追我,我也不會答應的......”
“馮豐,你不要自認了了不起,不知道多少女人等著想嫁給我呢。”
優越感,他這種該死的優越感。還以為他來了現代能夠脫胎換骨呢,實際上,骨子裡還是把自己當作土皇帝,三千妃嬪,跟那些女人oo**,那些女人還得要做“承歡”--看得起你才OO**你呢!
“哦,還威脅我?”她不甘示弱,“難道我就沒有其他男人追?6000萬光棍呢......”
“那好,你下車......”
“gān什麼”
“叫你那6000萬光棍當你的司機!”
“稀罕啊?了不起有個破車,我付你打的費用好了。”她立刻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扔在他身上,“司機同志,速度放慢點,我不喜歡飆車的感覺!我付錢了,你就得聽我的!”
李歡氣得笑起來,只狠狠瞪她一眼。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嘿,李歡,你行qíng很俏的,那天陳姐還在問你呢。他還想競爭上崗......“
“我直接宣布她下崗行不行?”
“不行。有競爭才有進步,要打破鐵飯碗制度......”
李歡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李歡就和馮豐一起,將五個人送到劉姐那裡了。這個去“上班”的動員是李歡做的。他講了大體的工作xing質,眾人立刻表現出qiáng大的興趣,尤其是劉子業,幾乎高興得要跳起了,既可以隨意的和女人oo**,有可以掙錢,這個古怪的年代,既然有這等潑天的好事?
馮豐見他們一個個樂不可支,心裡暗笑不已。NND,等下,一天叫你姐100個客,看你還能不能笑出聲來。
84.生幾個孩子
jiāo待了一些事宜後,眼看馮豐和李歡就要走了,還是蕭昭業機靈,他和眾人相處日久,早已明白這兩個"大魔頭"對自己等人並無加害之意.每天除了供給吃喝,衣著,還帶自己等人去熟悉外面的世界,一一教導一些日常的行為規則.這樣的處境跟一般亡國之君淪為階下囚,顯然是完全不同的.這兩個男女並不是"魔王",而只是這個神秘的21世紀的普通人而已.但是,離開了他們,其他人又會如何對待自己呢?那份看起來美上天的工作,真的就會那麼美?
他悄然走到馮豐身邊,不讓李歡聽到,小聲道:"姐姐,我以後怎麼跟你聯繫?你還會不會管我們?"
管這群魔頭?能不再見到他們才是最好的事qíng.馮豐道:"我給了你電話號碼,你以後有事qíng可以給我們打電話,對了,打電話,學會了吧?"
"早就學會了,姐姐的電話號碼我也背熟了."
"記得提醒他們幾個,千萬不能bào露自己的身份.不然,會被當瘋子關起來的."
"姐姐放心,我知道."
這些小子,生怕別人知道他們的"帝王"身份,將自己殺了,哪怕敢自己透露?
馮豐點點頭,蕭昭業放心了一點兒,走過去和另外四個少年一起,走時,還瞪了李歡一眼,仿佛在示威,自己總算可以逃脫這個"魔頭"的控制了.
由於馮豐的託付,劉姐並沒有立即安排眾人"上崗",先培訓了三天.這幾個傢伙被李歡訓練的不敢狂躁,見李歡一離開,仿佛逃出生天,彈冠相慶.其中最不甘心的是蕭寶卷,他身材高大,平素就怕李歡那個"遙控器",現在遙控器一解除,立刻張牙舞爪起來.
夜總會的保安一個個都是特種兵出身,哪裡把這幾個小混混放在眼裡?三下五除二地一個一個丟翻在地,畢竟還是幾個少年,見沒有了"遙控器",自己等人在21世紀依舊混不走,被保安連續丟翻幾次後,才靜下心來,再也不敢亂說亂動,好在保安同志們知道他們的"職業"所在,並沒有痛下辣手,一個個才得以還能走動,臉面也都還能見得人.
每個夜晚,他們就去旁觀,看到那些帥哥們一個一個和女人出雙入對,無不心癢難耐,巴不得立刻"上崗".起初,他們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到後來,一個個都意識到:這些"美女"的年齡也太大了點吧?而想像中那種豆蔻年華,二八芳齡的窈窕少女,怎麼一個也沒見到呢?
這幾天,眾人聚在一起,蕭寶卷想起自己的寵妃,嘆道:" 這些女人,沒一個有潘妃麗色."
因為口吃,怕被同伴恥笑而不願多說話的高緯也哭喪著臉:"他們比起小憐來,更是差得太遠了."
還沒等他們完全回過神來,陳姐已經及時來"光顧"他們了.
陳姐聽說"鮮貨"已到,今天正式"上崗",就帶了幾個老朋友來捧場.在一間豪華的大包間裡,幾個少年著統一服裝,一派的西裝革履. 面對一群富姐,像一群等待被挑肥揀瘦的畜牲.陳姐看這幾個少年都還是二十上下,年輕的有些意外,卻更增加了興趣,和幾個老朋友嘻嘻哈哈一陣調笑,目光轉向眾人:"小弟弟們,你們都有些什麼愛好呀?"
"我會耍雜技."
"我會彈琵琶."
"我會騎馬打獵."
"我只會玩樂."
…………
眾人見這個女人派頭如此大,一個個心裡不忿,卻又不敢不答,忽然一個個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等人的客戶就是面前的這些足以做祖母的老女人們,他們面面相覷,陳姐見蕭昭業還沒有回答,看向他,想起馮豐口中,一個相貌遠勝李歡的美男,莫非就是這個?臉面倒是gān淨,可惜神採氣度就差得天遠,有些失望:"這位弟弟還挺清秀,你有什麼愛好?"
"我會書法,工隸書."
"哦,你小小年紀還擅長書法?難得難得."
陳姐失笑,這一眾少年,均目光浮華,沒一個老實人,以她多年的目光來看,沒一個好胚子,估計都是街上的混混,好在相貌還湊合,哪裡能夠擅長什麼"書法"?還工隸書!就chuī吧!這就跟那些三陪小姐差不多,一個個為了提高身價,恨不得都說自己是北大清華的,以滿足嫖客們"玩高檔","划算"的心理.
她抓起一堆綠色的牌子,隨意往桌上一扔,幾個老友笑嘻嘻地各自拿起一支,她的那支正好是蕭昭業,而蕭寶卷,劉子業,劉昱,高緯,則分別被另外幾個人翻了牌子,然後,各自帶了"弟弟們"去"銷魂"了.
曾經都是美人成千上萬隨意挑選的幾個帝王,如今被幾個年過半百的富姐帶到包廂里,這一番折騰,個個才發現,這些富姐jīng力異常健旺,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一夜折騰下去,一個個眼青面黑.
劉昱和蕭寶卷仗著年輕氣盛,對付個把老女人有什麼客氣的?沒想到動作一粗野,富姐一聲吶喊,立刻被富姐的女秘書衝進來一頓bào打——原來,每個富姐的女秘書,都兼職者保鏢的責任,生怕有些牛郎有時暗下黑手.
這二人就是下黑手的典型,本就心術不正,更不懂什麼"職業道德",劉昱伺候的那位富姐穿衣起chuáng時,他已經被女秘書踢翻在地,她從未遇到過如此無禮的牛郎,走時,幾張鈔票摔在他臉上,冷哼一聲:"賤胚,你掙老娘的錢,還敢如此無恥,一輩子只配做牛郎的命,滾",立刻就將他趕出去了.
劉昱在過道上躺到快天亮,才腰酸背痛地爬起來,只見同伴們也一個一個陸續出來,每一個都láng狽不堪,這才發現,原來,那份"潑夫的好差事",並不好做——而今天,才是上班的第一天呢.
幾個bào君不在了,李歡的別墅總算恢復了平靜.他坐下來環顧四周,才發現這屋子真的空dàng的厲害——什麼人都不缺了,就缺少一個女主人!如果,還能有幾個小孩子,這屋子的人氣也許就真正充足了。
生幾個小孩子!
這一念頭湧上來,就跟吸毒似的,他賊激動,趕緊給馮豐打電話:"馮豐,我來接你……"
"你接我gān啥?我忙著呢,別煩我."
"你忙什麼?"
"我最近沒什麼事qíng可gān,想考察一下,做點什么小生意."
"做什么小生意?今天你先到別墅來,我還可以給你出謀劃策……"
"究竟你有什麼事qíng?"
"你還沒徹底參觀你的別墅."
這算什麼事qíng? 她不耐煩了:"都來了好多次了,都是房間,有什麼好參觀的?"
他氣結:"你的房子,你總得來管管,不要什麼都讓我給你管."
"你簡直不可理喻"她罵一聲,gān脆掛了電話.這房子鬼氣森森的,自己一個人敢住在那裡嘛!他倒打得如意算盤,如果自己"害怕",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留下來"陪"自己了.他美其名曰"俠肝義膽",而自己呢?自己就又成為他的"同居密友"了.以後再來個葉曉波這種二百五,天天"大嫂","大嫂"的一通亂喊,自己的名聲豈不又毀了?以前和他合租是無可奈何,現在有條件各自獨立了,還要和他糾纏不休,那才是自找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