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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到掌燈時分,這冷清的“別離宮”里到處掛滿了紅紅的燈籠。

    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一碟huáng花金針細口蘑、一碟雲炙蜜腿、幾碟新鮮菜蔬,一碗清湯里漂浮了幾片初開的花瓣,滿是清香。

    這幾樣甚合她的口味,她十分開心,端起碗一連吃了兩小碗。

    她放下飯碗後,柳兒欣喜道:“娘娘,您身體好多了。”

    馮豐點點頭,自己也覺得這些日子jīng神愉快,都好幾天沒有qiáng烈咳嗽吐血了。她暗道,莫非自己並沒有得什麼肺結核?會不會只是尋常的傷風感冒,如今已經痊癒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吃了飯,坐一會兒,又沿著冷清的花園走了一程,馮豐按照慣例來到浴池,準備洗滌這一天運動下來的汗漬。

    這浴池在她寢宮的隔壁,一道小小的雕花朱漆木門聯通著。四角是垂下的淡huáng色的流蘇。馮豐前幾天閒得無聊,就和柳兒一起到外面弄了些盆栽,擺放在四個角落。

    浴池不過七八平米左右,四周點著大大的宮燈,前面有一張兩米左右的浴台,長寬恰恰如一張chuáng,正是供沐浴後的人在上面歇息的。浴池每天都會換上清水,而加熱則是通過左側的一個類似北方燒炕的那種暗道,用優質無煙炭火燃燒,一點菸塵也沒有。

    柳兒將今天收集的各種花瓣倒在有著縹緲熱氣的溫水裡,然後退了出去,關好了門。馮豐這才脫下身上寬大的浴袍,跳進水裡。水不過到半胸前,恰到好處的溫熱,身子一沾著水,幾乎立刻就疲乏盡去。

    她舒適地半躺半靠在池壁上,看著對面那兩盆有著鵝huáng色的葉子、觸鬚般淡淡花苞的盆栽,huáng的流蘇襯著綠的闊葉、紅的花兒,煞是好看。穿越到古代來的恐懼和茫然,似乎漸漸去掉了幾分。

    她伸手摘了一支花苞拿在手裡,在水氣氤氳里,靠在池壁上,懶洋洋地閉著眼睛,舒適得幾乎要睡著了。

    “陛下……娘娘……娘娘在沐浴……”

    是柳兒十分驚惶的聲音。

    她驚醒過來,只聽見門口響起一陣匆促的腳步聲,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砰”的一聲,浴池的門被人重重推開,只見一個男人滿面怒容地闖了進來。

    她驚得低聲尖叫一聲,將身子完全蜷縮在水裡,又不敢大聲斥責這個擅闖女浴的“色鬼”,因為,來人是皇帝!

    皇帝原本滿面怒容,但見得這一池的chūn色,見她手裡拿著的那支花苞恰恰遮在自己胸前,更是帶了幾分yù拒還迎的風qíng。雖然病了這麼久,她小巧的身子仍然有幾分玲瓏浮屠,他盯得幾眼,只覺得喉嚨里qíng不自禁地咕隆一聲,忽然有些口gān舌燥。

    郎心如鐵妾如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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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豐見他呆立在那裡,心想他這麼晚跑到冷宮gān啥?看他滿面的怒容,可不像是來找馮昭儀“侍寢”的樣子。

    想到“侍寢”,她真是大大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目前自己就是“馮昭儀”,是他以前的“寵妃”,他若真要圖謀不軌,那可怎麼辦啊?

    她腦子裡轉著念頭,卻見他很奇異地盯著自己,目光由原本的怒氣沖沖變成了深深的困惑,然後,就變成了一種深邃的濃黑。

    不對,這目光看起來好——色qíng!

    他想gān什麼?

    她嚇了一大跳,轔轔的水波也遮擋不住全部的身子,又羞又急,趕緊低聲道:“皇上,對不起,您先出去吧,有什麼事qíng,等臣妾穿好衣服再說。”

    他有些奇怪地看著她,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她居然生怕自己看了她的身子的模樣,還急吼吼地叫自己出去?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啊!

    此時此刻,這具早已見慣的胴體,比任何時候都更具誘惑,他輕咳一聲,原本深邃濃黑的目光又有了些憤怒之意,仍舊死死地盯著她,卻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在這樣的目光下,馮豐只好儘量將身子蜷縮在水裡,出來也不是,不出來也不是,心裡暗罵這衰人真是個色láng,就這樣杵在這裡,自己怎麼好穿衣服?真是倒霉透頂,竟然被一個陌生男人看光光了。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池裡的水霧氤氳里,馮豐偷眼看去,他的目光,這個,真是越來越“可怕”!再看下去,問題就大條了,她想了想,終於鼓起勇氣想打破僵局:“皇上,您先出去吧……”

    皇帝的眼裡浮起比剛才進來時候更深刻的怒氣,這個女人怎麼越來越古怪了?她居然敢一再叫自己出去?她莫非病糊塗了,忘記了自己是在跟誰說話了?可是,看她的樣子,臉色紅彤彤的,並不像已經病入膏肓的樣子啊。

    他沉聲道:“你叫我出去?”

    郎心如鐵妾如蘿3

    郎心如鐵妾如蘿3

    馮豐心裡一陣恐懼,忽然記起自己不過是一個失寵的昭儀,而且還是他的名正言順的“妃子”!現在是在他家的地盤,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òu,哪裡還敢繼續堅持?見他怒氣沖沖的樣子,她既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只更深地將身子蜷縮在水裡。

    她那副驚惶的樣子看在他眼裡,他簡直不知該意外還是憤怒,只道:“出來!”

    這聲音已經有了幾分嚴厲!馮豐惶恐地抬起頭,卻又飛快地低下來,他叫自己出去?就這樣赤身luǒ體水淋淋地出去?她依舊蜷縮在水裡,手一抖,那支淡huáng色的有著觸鬚的花苞一下掉在了水裡。

    她的胸前忽然變得毫無遮擋,正是玉峰初露的時候,淡淡水波dàng漾里,幾片粉紅色的花瓣飄來,其中幾瓣恰到好處地貼在了她的玉峰上。

    這半遮半掩的qíng景看起來竟是如此華麗而陌生的誘惑,他喉頭一緊,忽然如此清晰地記起,浴池裡這個女子正是自己曾經十分寵愛的女子,立刻柔聲道:“妙蓮,起來吧……”

    他的聲音變得溫柔而曖昧,他甚至叫的不是“愛妃”而是馮昭儀的小名“妙蓮”!

    馮豐暗道:難道今晚真的要落入魔掌?

    慌亂之間,又逃避不得,她差點恨不得將頭也完全縮進水裡去。

    他如此溫柔地叫自己的“愛妃”,卻見她不但不出來,身子還一個勁往水裡縮,幾乎連頭都快縮進去了。以前的馮昭儀決不是這樣的。他心裡十分奇怪,忽然蹲下身子,一伸手抓住她的手就往上拉。

    “不要……”

    她掙扎,卻又不敢太過用力。如此,幾乎變成了半推半就,卻哪裡掙扎得脫?他傾斜了身子,雙手用力,生生將她從池子裡拽了上來,也不管其他,一把抱住她就往旁邊那張chuáng一般的浴台走去。

    身子濕淋淋地躺在浴台上,只覺得一陣冰涼。馮豐她見他眼睛裡那種越來越異樣的火焰,嚇得緊緊捂住自己的胸部,全身哆嗦。直罵,是誰那麼缺德設計了如此方便“yíndàng”的浴台?真是荒yínbàonüè啊。

    郎心如鐵妾如蘿4

    郎心如鐵妾如蘿4

    皇帝哪裡知道她想那麼多?他君臨天下多年,宮裡的女人無不對他恭恭敬敬,無不用盡手段希望得到“侍寢”的機會,而且在侍寢的時候,那些女人都得小心翼翼地討好、百般柔順嫵媚地為他寬衣解帶。以前的馮昭儀儘管風qíng出眾,但是也是這些女人之中的一員,常常花費很多心思化妝打扮,以求得更多侍寢的機會,如今倒好,那麼風qínglàng漫的一個女人,一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第一次遇到反抗,他不僅不生氣,反倒來了異樣的興趣和興奮,他隨手抓了一條浴袍,胡亂將她擦拭gān淨,然後,將浴袍扔在一邊,立刻俯身下來抱住了她。

    馮豐再白痴也知道他想gān什麼了。男人真是可怕的動物,剛剛還怒氣沖沖,不知想來責備馮昭儀什麼,可是,見了馮昭儀在水裡的身子,qíngyù上來,似乎什麼都忘了,竟然不管不顧就要親熱起來。

    他不管不顧,她可不能不管不顧啊。她在21世紀雖然已經22歲了,可是只談過一次戀愛,而且尚處於牽手階段,就被所謂的“好友”撬了牆角,跟那個男人分了手。可不能一到古代就莫明其妙地被一個男人OOXX了,於自己來說,他還是完全的陌生人啊。她雖然並不堅持什麼“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但總不能就這樣莫明其妙地失身了吧?

    可是,自己如今已是他的“寵妃”,如何拒絕得?

    他的頭已經完全俯下來,狠狠吻住了馮豐。她又驚又怕,只顧拼命掙扎,用力地推他,卻怎麼也動不了他分毫。

    她的反抗更激起了他的yù望,他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大手握住那小巧的玉峰,心裡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身下的女人並非馮昭儀,而不知是哪裡來的帶點野蠻又帶點不羈的陌生女人!想到這點,他更是興奮起來,一種qiáng烈的征服感遍布全身:一定得狠狠征服這個女人!

    他的魁梧的身子已經完全壓在她的身上,她的全身因為緊張而變得緊繃繃的。他有力的大腿放在她緊閉的雙腿之間,輕輕頂開她的雙腿,摩梭著讓她不由自主地分開雙腿。

    她緊緊閉著眼睛,那樣青澀的表現絕非是擅長風月風qíng萬種的馮昭儀的表現。這讓他更是覺得新鮮刺激,yù望快達到頂點了。他再也等不及按照往常的習慣,讓女人為自己寬衣解帶,自己飛快地解開衣帶,似乎急於馬上解除身上的束縛,立刻舒緩身體裡qiáng烈的yù望。

    他的袍子已經解開,一隻腿伸在她的腿中間,不讓她合上,然後,俯身下來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樣qiáng烈而陌生的男xing氣息布滿全身,又被他吻得幾乎要窒息過去,馮豐好不容易將頭偏開一點,只見他已經全身赤luǒ,嚇得大叫一聲,差點要暈過去。

    他聽得那樣一聲可怕的大叫,不由得抬起頭來。也許是她臉上的懼色、也許是她拼命推卻的舉動,他的興致一下冷了下來,狠狠地盯著她:“你是什麼意思?”

    郎心如鐵妾如蘿5

    郎心如鐵妾如蘿5

    在皇宮裡,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拒絕皇帝,拒絕的下場就是死!她從恐懼里慢慢回復了幾分神智,心裡一動,顫聲道:“臣妾得的是傳染病,怕傳染了皇上。臣妾微賤之軀自是死不足惜,皇上龍體可不敢有絲毫損傷,臣妾真是罪該萬死……求皇上恕罪……”

    也許是驚嚇過度,也許是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的軀體,她幾乎氣都喘不過來,渾身顫抖得連聲音都在顫抖。

    他摸摸她尚在顫抖的身子,似乎這時才記起她的病qíng,翻身坐了起來,將她抱在懷裡,讓她的柔軟的胸部緊緊貼著自己堅硬的胸口。

    這時,她的人她的聲音,都變得異常的柔順,似乎又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馮昭儀了。他心裡那種陌生的奇怪的感覺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臉上的神qíng稍微緩和了幾分:“朕倒忘記了你生著病,沒有體恤你,反倒是妙蓮你擔心著朕的身體,妙蓮,還是你關心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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