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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花瓶里的花拿出去扔掉把新的花cha上,興致勃勃:“我要迷死你……
他失笑:“為什麼突然想要迷死我?”
“你這人,真沒趣,老問七問八的……”她小聲嘟囔,“人家要做新娘子,難道不打扮打扮?”
他哈哈大笑摟著她轉一個圈她對結婚,竟然比自己還緊張,女為悅己者容,點滴都是愛呵。
兩人擠在一張懶人沙發里,窩得幾乎變成一對連體嬰兒,馮豐直嚷嚷 :“好擠……”
“以後我們多生幾個孩子,把長沙發都擠滿……”
馮豐看看沙發,瞪目道:“你以為我是豬呀,能生那麼多孩子?”
“生三四個總沒問題吧?我們人丁單薄,一定要多生幾個孩子,這樣才熱鬧,孩子們也不孤獨……”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個時代是實行計劃生育的?不許超生,超生就要罰款……”
李歡不以為然:“你難道不認為計劃生育很不人道?要罰款就罰款,一個小孩罰100萬,我也要多生幾個。再說,許多人不都超生?那英、王菲……好多人超生,也沒聽說被罰款,對吧?”
馮豐翻翻白眼:“人家是名人,你是名人麼?你看,就是有你這種特權階層思想作祟,法律才不能真正公平體現……唉,法律只管窮人,管不了有錢人的……”
李歡不理她的“憤世嫉俗”,親親她潔白的耳垂恨不得立刻就開始“造人”……
造人和“婚期”
“豐,我們明天就開始造人,好不好?”
耳垂痒痒的,他渾身濕熱的氣息令自己也渾身燥熱,馮豐紅著臉,輕輕推他:“你放開我啦,該吃飯了……”
“哈,你還做了飯?”
“我簡單弄了兩個菜,實在不想在外面吃,太油膩了。”
李歡柔聲道:“不是不願意做煮飯婆的麼?我們請一個人做飯好了……”
“家裡多一個人不方便,我就喜歡二人世界。”
“行,那我們高興的時候就做飯,不高興就在外面吃,等有孩子,再請人回來。”
“哼,三句話不離‘孩子’,你就想著孩子。”
“呵,跟自己的孩子也吃醋?我是怕你辛苦嘛。”
“我才沒你那麼無聊呢。”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吃飯,飯後,李歡收拾了廚房,跟她一起坐在沙發上,柔聲問她:“豐,今晚要不要出去làng漫一下?”
“不去玩,在家睡覺,養足jīng神,明天8點藥出去排隊登記呢。我看報紙上說,這個月結婚的人很多,每個工作日都要排隊的……”
“這可是婚前最後一個làng漫的夜晚呦。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婆,可不是吃香的單身姑娘了……”
“看吧看吧,我就說嘛,再漂亮的女人,一結婚,身價就會直降一萬倍,跟現在的股市似的,一個勁地跳水……”
李歡擁住她,一下就吻住她嘟嘟囔囔的嘴巴,她的嘴唇那麼柔軟,像品嘗一道最美味的飯後甜點。馮豐最怕他這樣的吻了,纏綿得渾身仿佛筋骨蘇軟,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裡,臉紅撲撲的,烏黑的眼珠子瀲灩得如一潭剛剛被攪皺的chūn水。
李歡愛死了她這樣子,但覺銷魂的初始,正要再接再厲,電話響起。
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接聽電話,隨口道:“餵……”
“李歡,你到一邊接電話,不要讓小豐知道……”
是葉嘉的聲音。李歡很是意外,立刻坐正了身子。馮豐仰起頭,以為他是什麼工作電話,也不以為意,見他站起身,走到一邊。
“李歡,你馬上出來,我有要事找你……你不要告訴小豐……”
“不能改天麼?”
“不,你必須馬上出來。”
“……”
李歡掛了電話,馮豐好奇道:“誰找你啊?”
“曉波有點事qíng,豐,我馬上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馮豐拉住他的手,可憐兮兮的樣子:“李歡,你騙我,你肯定是在結束單身生活之前,想去做最後的狂歡。我聽說,有些男人結婚的頭一天晚上會去嫖娼,李歡,老實說,是不是葉曉波要‘招待’你去什麼夜店之類的,狂歡一番?”
李歡失笑:“傻孩子,我是那種人嘛?曉波真有急事,我去去就回,乖,等著我。”
馮豐也笑起來:“嗯,我等你,你早點回來。”
李歡匆忙出門,心裡很是不詳,自己和葉嘉分別不過幾個小時,又有什麼要事,還不要馮豐知道?而且,見面的地點還是葉家的家裡?
夜色早已降臨,路上都是匆匆歸家的人流車流,一路堵車,李歡幾乎用了一個半小時才到達葉嘉的住所。
這也是他第一次來這裡,這些日子,每天下雨,一到傍晚就如進了暮秋季節,秋風蕭瑟,唯有綠得油油的三幾層芭蕉在提醒人們,這還是夏末呢。
李歡剛一下車,就見葉嘉等在門口。
他很是意外,上前招呼一聲,葉嘉只道:“進來吧。”
二人在客廳里坐下,李歡環顧四周,收回目光時,但見葉嘉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桌上的菸灰缸里已經堆滿了滿滿的菸頭,桌上擺著一排的酒瓶,紅酒、白酒、啤酒……已經空了兩個酒瓶,葉嘉渾身的酒味。再看他的眼神,竟仿佛中了邪一般,異常散亂,惶恐,完全聚不起jīng神來。
李歡立刻道:“葉嘉,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葉霈又有什麼新舉動?”
“李歡,你暫且不要和小豐結婚!”
李歡很是惱怒,葉嘉今天兩次約自己,都是同一個主題,自己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qíng。
他站起身:“葉嘉,你的心qíng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和馮豐結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qíng,絕不會更改的,你就不必費心了。”
“李歡,你聽我說,事qíng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並非因為妒忌才阻止你們結婚……”
李歡站住,冷笑一聲:“那你是什麼原因?我洗耳恭聽。”
菸頭快燒著手指了,一陣疼痛,葉嘉仿佛也渾然不覺,慢慢在菸灰缸里按滅了菸頭,聲音又gān又澀:“李歡,你不是問我,葉霈為什麼會放了小豐嗎?”
“對,我一直很好奇,馮豐說她喝了水,昏迷了,其間發生什麼事qíng也不知道,醒來後,你就帶她走了。葉嘉,你到底答應了葉霈什麼條件?”
葉嘉一字一句,好像費勁了全身力氣才能開得了口:“那天,小豐喝下的水裡,被摻雜了媚藥……”
一顆心仿佛被丟進油鍋里,然後又撈起來,扔進了冰水裡,李歡但覺渾身冷一陣熱一陣,槍身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你說什麼?”
“小豐,被迫服下了葉霈自行研製的媚藥,當時,我就在她身邊,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痛苦……”
“混蛋!”
李歡一拳就擊在他的臉上,葉嘉毫不躲閃,嘴角流出血來。
“混蛋,你明知我和她馬上就要結婚了……”李歡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拳頭如雨點般發瘋似的往葉嘉身上打去……
葉嘉很快癱軟在地,李歡一拳,又一拳,心裡的屈rǔ,如死灰復燃,一千年前,那個該死的禿驢在家廟裡勾引自己的愛妃;一千年後再次相見,他又先下手為qiáng,帶了馮豐去同居……這些,自己統統可以不再計較,可是,為什麼在自己結婚的前夜,他還要做出這番醜惡之事,再次給自己戴上一頂綠帽子?
一個男人的尊嚴,已經完全被踐踏在地!
一拳,又一拳,終於,李歡打得累了,手一松,如死狗一般,將葉嘉摜在地上,嘴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該死的禿驢,你為何一次又一次折rǔ於我?我到底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葉嘉渾身上下,早已傷痕累累,臉上如開了醬油鋪般,雜染得青一塊紫一塊,眼角青腫,鼻血、嘴角的血,塗得滿頭滿臉,幾乎連本來的面目也一點都看不到了……
qiáng烈的仇恨幾乎將一顆心燙得破碎不堪,李歡又是一拳擊出去:“你也葉家上下,沒有一個好東西……”
憤怒、隱忍、渾身的疼痛……葉嘉翻身起來,一拳就回擊過去:“我也不想的,是葉霈下了媚藥……我愛小豐,那種qíng況下,我怎麼能眼睜睜看她受苦而不管?”
“你不是醫生嗎?你是赫赫有名的醫生,jīng於傳統醫術,你怎麼會沒有辦法?我看你就是厚顏無恥,趁人之危,妒忌她要和我結婚了,趁機占她的便宜,無恥的禿驢……”
“那種qíng況下,醫生也沒有辦法。我也不想那樣,混蛋,我根本就不願意那樣傷害小豐,更不願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可是,你的無恥行徑,就是對她最大的傷害……你明知葉霈有陷阱,明知他會拍照,是不是因為他是你的父親,你就做他的傀儡,跟他同流合污,謀害我和小豐?”
“……”
兩人扭打成一團,完全失去了章法,直如兩名市井潑皮,邊打邊罵……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各自踉蹌著倒在地上,重重地喘著粗氣,渾身上下一片傷痕,如兩隻鬥敗的公jī,半晌爬不起來,只互相仇視著,仿佛彼此是彼此最大的仇人……
眼珠子瞪得生疼,目光,終究殺不死人,眼中仿佛要充血,李歡移開目光,癱在chuáng上,突然嗚嗚地哭起來……
葉嘉也癱軟在地上,聽著他嗚嗚的哭聲,只麻木地盯著天花板,葉霈,他成功了,他對人xing的了解那麼深刻,像李歡這種穿越千年的男子,一代帝王,怎麼受得了如此的奇恥大rǔ?
就如自己,生生地毀掉了小豐原本炙手可握的幸福。
小豐,她今後還能獲得幸福嗎?
他盯著天花板的眼睛,也幾乎要滴出血來,卻連看一眼李歡都不敢。
四周靜寂得出奇,恍惚中,是雨的聲音,卷著落葉飄下,風雨催花,這個季節,一直都有bào雨在肆nüè。
李歡坐起身,直直地盯著他:“葉嘉,我一定會殺了葉霈這個老賊!”
葉嘉也坐起身,聲音十分飄忽:“他拍了照,錄了像,說是在你結婚的那天,會給你一個‘驚喜’!李歡,你暫且先不要結婚,只要你們不結婚,他就沒法威脅你……目前,他還沒有行動,是因為他要我跟他合作,要我把手上的專利讓給他,讓他進軍製藥廠……”
“混蛋,他有什麼條件,你就答應他啊,你全部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