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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錚道:“這裡除了我難道還有別人嗎?”
“可是……”男子稍作一頓後便對陸錚道:“多謝小兄弟,我不知道自己中的暗黑shòu毒會在這個時候發作,一定給小兄弟添了不少麻煩,我……”
男子起身,剛要說些報答的話,身上蓋著的那一條單薄的有如蠶冀的毯子滑到了地上。
男子:……
陸錚:……
唉,雌雄有別,他就這麼又一次正面的承接了來自雄性男子霸道的展示。
男子立即撿起那條薄毯裹在下·身,道:“這……怎麼回事?”
陸錚也很尷尬,雖然他沒有雌雄之分的思想負擔,但是就算是一個普通男的把另一個普通男的扒光了,也不大好解釋。於是只好實話實說:“那個……我們家的獨門秘方有些特別,需要在你身體的各個xué位扎針。為了保證氣血暢行,所以……我把你身上那些阻止氣血暢行的東西除去了。”嗯,說的很含蓄。總而言之一句話,老子為了救你,所以把你扒了。
男子沉默了幾秒鐘,還是抬起頭來對陸錚禮貌的抱了抱拳,道:“讓小兄弟費心了,都是在下的錯,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
陸錚覺得這名雄性男子還是挺有禮貌的。嗯,長的好看,正直,有禮貌,是個大好青年。然而待他終於敢抬頭直視男人的眼睛時,卻在他眼前出現了這樣一句話:此人……想艸你。
陸錚:……
草泥馬這種已經滅絕了的生物,在陸錚的心裡仿佛泛濫成災。然而再看男子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如即往的正直剛毅,仿佛下一秒就能直面反動派各項殘酷刑罰。
第8章
如果不是這個玄學五術從來不曾欺騙他,他真的以為自己看錯了。是怎樣jīng分的人,才能一邊維持表面的正直剛毅,一邊在心裡yy一名雌性?
陸錚想不通,但是也絕不能讓對方看出他已經看透他的心思。其實這樣很正常不是嗎?正如他剛剛欣賞這名外表出色的雄性,而他也同樣有權利欣賞自己。雖然他的欣賞太過……簡單粗爆了些。但這些,都在可以理解的範疇之內。
於是他決定和這名雄性一樣,維持著表面的雲淡風輕,道:“不麻煩,我是想和您說一下,其實不用月見靈草的花粉,因為那畢竟太不好得手。我家的祖傳經絡學剛好可以對症您的心脈淤之症,只要我堅持每天給您施針,不出……一個月,您的傷勢就會痊癒。”
本來只要半個月的治療期限,陸錚給他延長到了一個月。不為別的,他只是想扎一下這個表里不一的小人。算起來這也不能算小人,如果他不知道這人心裡的想法,可能還會繼續愉快的做朋友。然而既然知道他對他有褻瀆的意思,小小的報復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吧?反正他的最終目的,都是讓他康復,難道不是嗎?
陸錚依然保持著他與外貌匹配的雲淡風清姿態,臉含微笑的對男子敘述著。
男子聽了以後仿佛非常感激,並表示無以為報,以後如果有什麼用得著他的地方,他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陸錚則表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什麼的就算了,俺們家祖傳秘方消耗巨大,所以診資昂貴,不比那個傳說中的月見靈草的花粉便宜多少。男子當場掏出了錢袋jiāo給陸錚,表示不論花多少錢都願意,只要能治好自己的病,錢財乃身外之物。
陸錚對此表示喜聞樂見,他這輩子最恨當冤大頭,但是最喜歡這種有錢的冤大頭。這種又能打擊報復又能賺錢的工作簡直太好了哈哈哈哈……
男子看著jīng神好了些,他的幻生shòu也跟著有了些許生氣。他倆寒暄了半天才發現還沒自我介紹,男子立即伸出手來對陸錚道:“我叫雀翎,不知道小兄弟叫什麼?”
陸錚想都沒想,便道:“陸錚。”
男子表情不變,眼中卻閃過一絲瞭然,道:“原來是陸小兄弟,大恩不言謝,日後還要仰仗陸小兄弟的醫術了。”
陸錚表情淡然道:“好說好說,在下一定竭盡全力醫生您的。”
告別了雀翎,陸錚才發現天竟然已經黑了下來。好在靈草園就在悅夏會館附近,走個幾分鐘就能到了。於是收拾好東西,朝靈草園的方向走去。此時的他,懷裡已經揣了幾百枚金幣。雖然買的魚已經不新鮮了,但是有了這幾百枚金幣的收穫,陸錚表示一切都可以原諒。
當他走到靈草園附近的時候,看到陸風華正站在靈草園門口朝他這邊張望。看到他的立即迎了過來:“怎麼現在才回來?天都黑了!”清冷的聲音里透著些許擔憂,陸錚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