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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屠戶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溫言,心裡頭就明白了,倒也羨慕他這樣疼愛自己的媳婦兒:「你們夫夫倆感情倒好,這麼些年竟也過來了,你也是真心愛護他。」
江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嘴上倒也沒謙讓,只說:「瞧您說的,我倆是打小的情分,委屈溫言嫁給我已經是我三世修來的福分啦,自個兒的媳婦哪能不疼呢?」
陳屠戶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他如今有一個謀生的手段,生活富足,自己的媳婦兒也與自己感情十分的好,看了別人倒也是真心能體會其中的感情。
兩人撇過這個話題不提,江舟看了看這肉鋪上的肉,問道:「你這可還有大骨頭?」
陳屠戶指了指堆在牆角的一個□□袋:「喏,都在那兒呢,原是些沒人要的東西,上頭的肉都叫我剃乾淨了,本想著若是沒人要我便隨著肉送了,怎麼,你要嗎?」
江舟點點頭——現在的大骨頭難賣,尤其是這些剃的乾乾淨淨的,沒什麼肉的,與其花錢買這些骨頭,倒不如多添幾文錢就能買到大塊大塊的肉。
只是江舟本就是來買這些骨頭的,自然來者不拒,因此道:「這些骨頭我都要了,再來十斤精肉,十斤肥肉和十斤臊子以及十斤軟骨,還得勞煩您等會兒找個小夥計幫我搬到老余頭的船上去。」
他才說完這句話,背後的溫言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舟有點兒摸不清頭腦,等離開了肉鋪之後,他才問:「你笑什麼?」
溫言靠著牆笑著喘了兩口氣,指著他道:「我笑你啊,變成了魯智深。」
他眼角餘光里看見了一棵柳樹,便指著那棵樹又說:「你等會兒是不是要表演一個倒拔垂楊柳啊?」
江舟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說魯智深拳打鎮關西裡頭那段呢,那魯智深為難鄭屠戶的時候,不就是要了十斤雞肉,十斤肥肉,十斤金軟骨麼?
他許久未讀書了,一時之間竟沒有想起來,這會兒溫言提起倒拔垂楊柳,反倒印象深刻了,也不是沒有穿越著記憶的緣故。
只是他不及細想,滿眼裡只有溫言笑的眸光閃動的模樣——他沒什麼文化,找不到什麼好的形容詞,只覺得好像整條細河的波光粼粼都倒影在溫言眼裡了。
溫言笑了一會兒便止住了,擦乾了眼角笑出來的淚去看江舟,卻覺得他目光灼灼,灼燙的他麵皮泛紅。
兩個人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誰也沒說話,半晌溫言才捧住了自己滾燙的臉,支吾著:「你看我做什麼?」
江舟朝他靠近了點兒,目光深沉:「看你好看罷了。」
溫言臉色更紅,抿著嘴不說話,見他靠近也沒拒絕,只放鬆了身子靠在身後的牆上。
江舟其實心裡頭也很緊張,他的手背在身後,早已經握成了拳頭,心臟撲通撲通地鼓動著,仿佛下一秒就會轟然炸開。
等倆人靠的足夠近的時候,幾乎都能聽見對方激烈的心跳聲。
江舟伸手拂開牆上垂落在溫言耳邊的藤蔓,借著這個姿勢,將溫言壓在了牆邊上。
溫言早就已經閉上了眼睛,只有不停抖動的眼皮昭示著他的心亂如麻。
極其清淺又溫熱潮濕的氣息噴在溫言的耳邊,將他的耳朵的紅色氤氳得更加徹底,江舟刻意壓低了聲音貼著他道:「我要親你啦。」
他們的感情從來都是水到渠成,順其自然,江舟最奔放一句話也不過是倆人頭一回洞房時候的一句「我心悅你」,這次這麼直白,溫言哪裡能承受得住?他都臊得睜開眼了!
只是他才一睜眼,便被江舟溫熱的手掌蓋住,緊接著江舟就貼了上來,他的嘴唇被含住細細廝磨,齒縫也被慢慢舔吻過,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齒關已經被撬開了。
江舟細細地吻著溫言,好似只有從他身上汲取溫暖,他才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真的已經回來了,沒有被占據靈魂,沒有一年的沉睡。
——他將自己的心疼和懊悔還有歉疚,都填在了這個溫柔又不容拒絕的吻里。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親上了!
江舟表示,媳婦真甜
以及
他從穿越者記憶里,學到的不僅僅是美食喲:—)
第20章 嘻嘻
江舟吻得很認真,其實在他剛回來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只是那個時候他不敢,怕驚嚇到溫言,如今溫言好像已經略微能夠接受了,且剛剛氣氛夠好,他一時情動,便沒忍住。
溫言軟乎乎地靠著牆,感受著自己的嘴唇被反覆吮吸,灼燙的氣息噴薄在臉上,整個人被親的暈暈乎乎的,大腦空白。
只有從江舟胸膛中透出來的溫度讓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等江舟離開他的嘴唇的時候,溫言感覺自己整張嘴都麻了。
他想說話,江舟卻又親了他一下,不像是剛剛那麼濃烈,只是特別輕的啄吻,讓他想起他們倆第一次親吻的時候。
那時候江舟剛到他家提完親,溫父溫母本就喜歡江舟憨厚老實,且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所以也沒反對,只是把溫言拘在家裡,不讓他出去。
剛訂了親事確認了關係的兩個小年輕,正是心急火燎的時候,溫父溫母卻不讓見面,開始幾天還好,時間一長了,江舟便熬不住,又坐了船去半山村,蹲在溫家的牆外邊同溫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