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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在查看陸恆的記憶的時候就很饞海底撈里的那一道炸酥肉,味道實在太好,讓江舟念念不忘,所以自己也琢磨了方子炸了幾次。
他的方子和別人的那種直接炸的不同,他是事先用腐乳醃製過肉以後再炸的,最開始他用的是香料粉醃製,但是吃的時候總是吃到花椒粉的味道,有點隱隱地不舒服,試驗過後還是改成了腐乳的,味道更濃厚一些。
溫言也更喜歡改進以後的酥肉。
除此之外,他也嚴格按照記憶里的調味料放了調味碟,該有的一樣都不會少。
江舟光明正大地把所謂的「金屋藏嬌」放出來,那些人自然也不好再隨意揣測了。
江舟在店裡轉了一圈,出門的時候青檸攔住了他,說了一件事:「聽說今兒城北那邊也有一家火鍋店開門了。」
她們都想績效考核通過拿到自己的賣身契,因此對於工作十分上心,除了店裡的日常以外,還會主動去考察消息,這個新的火鍋店就是她們打探出來的。
江舟有點意外:「今天有新的火鍋店開業?」
他早就把今天要開業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就是為了造勢,結果居然有不長眼的人跟他撞著來?故意的吧?
青檸擰著眉:「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她們經歷過的內宅爭鬥不要太多,一打聽就知道了:「那家火鍋店背後的人和您是老熟人了,聽說您手下的那個食肆就是他從你手上搶過去的,後來不是流放了又賠給您了嗎?」
她說了一串,江舟才聽懂,哦,原來又是柳林?
「沒事,虱子亂跳罷了,他這回不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麼?」估計他原來做的打算是通過緋聞讓江舟身敗名裂,這樣他的海底撈開業的時候,可能門可羅雀,柳林也就能踩著他上位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江舟在這個海底撈上投入的精力和金錢有多大。
就看這裡頭的裝修就花了不少錢。
結果江舟抓住這個機會,勾起了民眾的好奇心,直接把聲勢擴到了最大,這下子變得門可羅雀的就變成柳林的火鍋店了。
江舟料想他不會罷休,吩咐青檸:「平日裡店裡要看好了,別讓人找到機會挑事。」
青檸嚴陣以待:「您放心,沒什麼能逃過我們姐妹的眼睛。」
雖是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但是過段時間還是出了件大事。
一個客人進店用餐沒多久,就開始口吐白沫了。
當時正是飯點,裡頭用餐的人不少,外頭還有排隊的,這麼一個大活人倒下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青檸反應迅速,叫了青橘,青橘原來是老夫人身邊的,老夫人常年身體不好,她為了伺候老夫人,跟著大夫學了兩手醫術,看看面色還是沒問題的。
結果青橘剛走過去就被推開了,一個婦人抱著躺在地上的丈夫哭訴:「走開!你們這湯里有毒!我丈夫都被你們毒倒了!你還想做什麼!」
她哭的情真意切,聞者落淚聽著傷心,更多的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她所說的,湯底有毒上面。
畢竟是和他們有關的消息,他們也關心,有個婦人站出來問:「你說這湯底有毒,可有證據?」
那婦人嚶嚶哭泣:「我們當家的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吃了兩口就這樣了,不是有毒是什麼!」
青檸上前一步:「這不可能,我們家的湯底都是同一個鍋里撈的,怎麼就你們吃了有毒,別人卻沒有?」
那婦人胡攪蠻纏,一副我不聽你說話的架勢:「誰知道你們打的什麼心思,不論是什麼緣故,我丈夫就是在你們家吃東西中了毒,你們別想狡辯!」
周圍人議論紛紛,青檸有點束手無策——她們從前面對的都是溫言細語的內宅婦人,即便收拾人那也是軟刀子割肉,溫水煮青蛙的,何曾見過這樣的潑婦,一時之間都有些驚呆。
正當她們想不出辦法的時候,江舟來了:「我說,夫人,你再這樣摟著你丈夫,又不給他找大夫救治,他恐怕真的沒救了!」
那婦人手上動作一僵,哭訴的聲音都停了,嚶嚶嚶了半天說不出話,又不肯鬆手讓青橘看看,一時之間場面就僵住了。
正尷尬的時候,外頭忽然來了一隊衙役,拿了令簽:「有人舉報你們這地方不乾淨,有客人吃了中毒,限你們立刻關停,涉案人員跟我們去衙門!」
柳員外忽然插了手,還來的這麼快,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青檸有些憂慮地看了江舟一眼,她們這店停一天都是巨大的損失,若是時間太長了,案子一直不結,她怕江舟承受不起中間的虧損。
江舟朝她搖了搖頭,轉頭對著店裡所有人道:「今天事發突然,今天這店也開不下去了,今天各位的花銷都記在我的帳上,造成不便還望見諒。」
有那些相信江舟為人的都替他說話:「江老闆,我們相信此事與你無關,這也是意料之外,不妨事,不妨事。」
江舟拱手,轉頭跟著衙役去了。
那個中毒的客人也被衙役抬著擔架抬走了。
既然江舟說了請客,他們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不過這會兒都沒了吃飯的心思,都跟上去準備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因此,到了府衙的時候,還是鬧哄哄的一群人。
那個中毒的客人到府衙的時候已經不止是口吐白沫了,他全身都抽搐著,雙眼目光已經有點渙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