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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捧臉尖叫)
第21章 抱抱媳婦兒
好在溫言沒有愣太久,轉身倒了杯水遞給江舟。
他本以為江舟會伸手接,沒想到江舟只是偏過了頭,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就著他的手把那碗水喝了下去,喝完了還一臉無奈:「手上全是汗,就不接了。」
溫言和他相識十數年,怎麼看不懂他?他分明是故意將頭湊過來喝的,借著喝水故意調戲他。
只是他那斜瞟過來的眼神實在火辣,刺得他渾身一抖,整個人由內而外的熱。
他不禁想,是不是分開一年的緣故,他怎麼如今這樣渴望著江舟的注視,只需要江舟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和眼神,他便好似要融化成水了。
等喝完水,江舟又仔細擦乾淨了手,走到了灶台旁邊處理買回來的東西。
他一向幹活利索,宰肉片魚這樣的活不在話下,且做的比溫言還細緻一點兒,刮乾淨了魚鱗的魚被仔細沖乾淨了血水,剔除了苦膽與魚皮,一片一片地從魚骨上剃了下來,黑魚刺少,只有兩排與脊椎骨上有大刺,剃起來尤其方便,然後江舟將大骨頭砍成了段,通通丟進了煮沸的大鍋里。
在等鍋里的肉煮熟的時候,江舟便準備沖洗買回來的那些蔬菜,天氣冷極了,他從井裡頭吊出來的水在冬天裡早已經涼透,透著刺骨的冰冷。
江舟慢條斯理地搓洗著手裡的菜葉子,手被凍的通紅也面不改色。
溫言看不下去,拿了水瓢往他的桶里加了熱水,自己轉身去收拾鍋里的肉,一邊攪動著,一邊問:「這鍋裡頭等會還要放什麼?」
江舟本是故意讓他心疼——他想的很好,讓溫言心疼一下,然後溫言就會過來幫他暖暖手,兩個人抱著手,他又能和媳婦兒黏一會兒了。
菜不菜的其實不重要,他只是想摸摸媳婦兒的手而已。
誰知道溫言給了他一瓢熱水呢?
他捏著手裡的菜葉子無語凝噎,抬著頭望著溫言無情的背影。
灶台擂的不算高,上頭架了一口大鐵鍋,鍋里裝了不少水,幾十斤的大骨頭全都倒了進去,攪動起來就特別費力。
溫言身量纖細,拿著個大鐵勺努力去攪鍋里的肉塊,為了使上力氣,時不時要踮起腳往底下壓,從背後看起來的時候格外可愛。
只是可愛歸可愛,江舟也捨不得他這麼勞累,便說:「你放著別動就好,等會我來弄,別累到了。」
溫言喘了口氣,搖了搖頭:「沒事兒,我許久沒鍛鍊了,讓我動一動也好。」
他自從懷了孕,除了每日閒著沒事在家中院子裡溜達,便是躺在躺椅上休息,從來就沒怎麼動彈過,走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院子門,生下小一之後又要忙著照顧他,那會兒小一總是又哭又鬧的,他每日裡光照顧著都來不及,更加沒時間動彈了,最近一段時間,他總覺得自己身體虛了不少,動作一大點兒就想喘氣,大概是虧了身子吧。
江舟皺著眉頭思索著,他內心在糾結著,煎熬著,一邊想著早日把溫言接回來,讓他不要一個人照顧小一太過勞累,一邊又覺得,如今的他其實給不了足夠的陪伴和保護。
那邊溫言還在說話:「等到秋收節結束,就得臘八節了吧?從前年年都熬臘八粥,也沒喝進去多少,今年反倒不想喝了。」
他說了半天江舟都沒什麼反應,便丟下手裡的鐵勺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江舟直愣愣地盯著他發呆,便習慣性地皺起了眉:「怎麼了?」
江舟沒說話,溫言多少有點兒擔心,靠近他拿手貼著額頭探了探,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奇了怪了,沒發燒啊,是不是累到了?」
他近期自然是打聽過江舟的,對他的生活簡直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他如今十分的勞累,每天睡得晚,起得早,就是為了將糕點運到集市上去賣。
知道是江舟回來以後,他自然明白,他是為了什麼這麼努力,他嘴上沒說,多少有些憂慮江舟急於賺錢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溫熱的手掌貼在額頭上,溫言為了觀察江舟的狀態貼的極近,果然在他眼裡看見了密布的紅血絲:「最近都沒睡好嗎?」
「沒有,每日裡忙到半夜,早上天不亮我就醒了出門了。」江舟深知溫言心軟,自然將自己的情況往慘了說,不過他說的也大半都是實情,算不上說謊,同時他還想著撩撥一下溫言:「主要是夜裡也睡不太好,總想著你。」
果不其然,溫言的臉悄悄的紅了,他臉皮本來就薄,江舟三番兩次地調戲他,讓他一時惆悵,一時又有點害羞不好意思,手上沒用什麼力地彈了彈江舟的額頭,同時理直氣壯:「小時候你總彈我,如今終於能讓我彈一次了!」
他臉頰兩邊透著紅,表情卻又帶著點得逞的得意,搖著手指笑,這笑容卻又帶著點放不開的,矜持的、含蓄的意味,讓江舟愛的不得了。
更何況,溫言主動提起了小時候,這意味著,他已經知道自己回來了。
江舟眨了眨眼睛,忽然站起來把溫言摟進了懷裡。
溫言被嚇了一跳,拍了他一下:「你幹什麼!」
江舟靠著溫言的肩膀,臉貼著他的脖頸,忽然笑了一下:「阿言。」
溫言被他呵出來的熱氣逗得發癢卻又不敢動,聽他叫自己也只是輕輕「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