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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菱眼睛睜圓, 驚訝問:「公子?哪位公子呀?認識嗎?是不是四爺?」
丫鬟搖頭,「不是四爺, 是不認識的公子。」「好像是城南趙員外的公子。」旁邊另一丫鬟忽然插話。
宋菱兩步跑下台階,問那丫鬟,「那公子是幹嘛的?」
丫鬟回道:「這陣子天氣晴朗, 那位趙公子好像是要約綠芙姑娘去游湖呢。」
宋菱:「……」
「相公, 相公!」宋菱從丫鬟那裡得了消息,慌慌張張跑回去找梁征,剛跑進屋, 梁征正要從裡面出來, 她一腦門撞到梁征胸膛上, 疼得她哎喲一聲。
梁征急忙扶住她, 「慢點,慌慌張張做什麼。」
宋菱都顧不上被撞疼的額頭,緊張地抓住梁征胳膊,「相公,不好了,綠芙跟別的公子出去游湖去了,怎麼辦呀?」
梁征怔愣了下,隨即忽然笑了,「我當是什麼,正好,你不是說她老把自己關在房間嗎,讓她出去散散心也挺好的。」
宋菱驚訝地睜大眼睛,「那四弟怎麼辦?」
梁征笑,道:「他自己藏著掖著不說,總得讓他吃點苦頭吧。」
說著,牽著宋菱的手,道:「走吧,我們出去轉轉,先吃個飯,再去爹那裡。」
宋菱和梁征睡到這會兒才起來,吃早飯也不合適,吃午飯也不合適,在家裡弄又麻煩,乾脆出去吃。
梁征牽著宋菱出門,問她想吃什麼。
宋菱四下張望了眼,指著街邊一家麵館,「要不然我們去吃麵吧。」
「好。」宋菱說什麼梁征都聽,牽著她往不遠處的那家麵攤前走去。
這會兒不是飯點,攤子前人不多,宋菱和梁征點了兩碗面,又叫了兩碗茶來。
等老闆煮麵的時候,宋菱問梁征,「要是綠芙對四弟死了心,然後一生氣就跟那位趙公子好了可怎麼辦呀?」
梁征笑,道:「那就讓老四後悔去吧。」
梁征之前就提醒過梁燼,喜歡就說,他自己藏著掖著,怪得了誰,如今要吃苦頭也是自找的。
宋菱想了想,忽然想起上次在爹爹那裡,梁燼還當著公主的面讓綠芙給公主盛飯,綠芙都被氣哭了。
頓時覺得梁征說的是對的,點點頭說:「對,就該讓四弟吃點苦頭,誰讓欺負綠芙。」
梁征看著宋菱氣呼呼為綠芙打抱不平的樣子,不由好笑。
但他忽然想起另外樁事兒,問她:「你最近書念得怎麼樣了?」
「啊?」梁征突然查她功課,宋菱頓時有點慌張,支支吾吾道:「就……就那樣……」
梁征瞧著她,道:「上次那封信是阿溪寫的吧?」
宋菱點頭。
阿溪的字那麼好看,她總不可能厚著臉皮說是她自己寫的吧。
宋菱垂著腦袋,都沒臉抬起頭來了。
梁征盯著她瞧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肩膀往宋菱身旁靠了靠,低頭笑問:「最後那排狗刨字是你自己寫的吧?」
宋菱猛地抬頭,睜著一雙圓溜溜眼睛瞪著梁征。
梁征笑得不行,抬手颳了下宋菱的鼻子,「傻啊你。」
宋菱氣得推他一下,鼓著腮幫子,「你才狗袍字。」
梁征笑著抓住她手,「字雖然難看了點,但是好歹沒有寫錯,等回頭為夫親自教你。」
宋菱被梁征笑話了,有點不高興,氣呼呼扭過頭去,「我不要你教。」
「哦?那你要誰教?」
宋菱回頭,揚揚下巴,道:「我自己找先生!」
梁征挑眉,「唔,找先生,倒是不錯,然後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原來天下第一才女居然是個白字兒先生。」
「誒!你小點聲!」宋菱嚇得急忙無助嘴巴,眼睛四下張望,生怕被別人聽見。
她捂著梁征的嘴,梁征握住她手,順勢在她掌心親了一下。
宋菱掌心一燙,急忙縮回手,抬眼,便對上樑征滿眼的笑意。
她又羞又惱,抿著嘴巴,打了他一下。
梁征拉住她手,湊她跟前,笑道:「我錯了,以後再不笑話你了。」
宋菱哼了哼,道:「你笑話我也沒用,我寫字難看,你也跟著丟人。」
梁征低低笑開,不由將宋菱的手握得更緊些,「不丟人,我的阿菱很好。」
宋菱聽見他說「我的阿菱」,心裡頓時甜滋滋的,抬著眼睛瞧他一眼。
心想,三個月不見,這人好像更會說甜言蜜語了。
「二哥,二嫂。」
宋菱和梁征小倆口正悄悄地打情罵俏,遠處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宋菱回頭,順著那聲音看過去,便看見梁燼朝著這邊大步走過來。
「二哥,二嫂,怎麼出來吃飯了。」梁燼走到跟前,順勢拉開一張凳子坐下。
梁征道:「起太晚了,家裡懶得做飯,就出來了,一會兒順便去阿菱父親那裡試試酒。」
「試酒?我也去,好久沒喝酒了。」
梁征掃他一眼,「是嗎?最近沒有借酒澆愁?」
「……」梁燼被噎住了,聲音小了幾分,怪彆扭的,「我幹嘛借酒澆愁啊,我有病啊。」
梁征哼笑了聲,「你沒病,聽說父皇給你指了婚,聽阿菱說,你似乎對那魏國公主還挺滿意的。」
「我……」
「放心,你的新婚禮物,二哥和二嫂肯定會好好操辦,這裡先提醒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