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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燼:「……」
「長得還挺好看的,不過我覺得她好像不喜歡你。」
梁燼皺眉,「你怎麼知道?!」
魏盈抬了抬下巴,笑道:「很明顯嘛,她壓根就沒看你。」
想了下又道:「不對,我覺得她不是不喜歡你。」
梁燼一聽,眼睛稍微亮了一點,立刻問:「那是什麼?」
「她應該是討厭你。」魏盈摸著下巴,一若所有所思的表情。
梁燼:「………………」
梁燼心情突然有點鬱悶,也沒心思陪這位公主瞎轉悠了,道:「我回去了,你自己轉會兒就回宮吧。」
「你不保護我了啊?」
「我派了人保護你。」梁燼一邊說一邊往前走,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叮囑魏盈,「答應我的事情別忘了,回去跟你父親說,你不想嫁我。」
聯姻的事情,父皇做了決策,他去求父皇收回成命,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只好從這位魏國公主入手了。
魏盈大聲道:「放心吧,我本來就不想嫁你!」
梁燼呵笑了聲,「那敢情好。」
……
打從那天在百花林見了梁燼和那位魏國公主,綠芙每天都有些心不在焉,跟著宋菱學刺繡,指尖被扎了好幾次,第七次被扎的時候,宋菱道:「你今天暫時還是別學了吧,你這麼老走神,容易扎傷手指。」
綠芙回過神,忙道:「要學要學,反正閒著也是無聊。」
宋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無奈搖搖頭,道:「那你就按照我剛剛教你的做吧,我得去前面問問,相公給我寫的信到了沒有。」
相公說半個月給她寫一封信,如今也有半個多月,也不知信來了沒有。
她站起來,準備去前面問問財叔,哪知道剛走到門口,還沒跨出台階呢,梁燼就突然從外面走進來。
梁燼見宋菱要出去的架勢,問道:「要去哪兒?」
宋菱道:「我要去前面問問,相公給我寫的信到了沒有。」
梁燼聽言,頓時笑了,從懷裡抽出一個信封來,「這裡,專門給你送信來的。」
宋菱一見著信,頓時激動,高興地立刻將梁燼手裡的信搶了過去。
拿著信就回屋裡去了,梁燼跟在後面進門,笑問:「要不要幫你讀啊二嫂?」
宋菱忙搖頭,「不要。」
她最近學了一些字,她要自己先看看。
宋菱拿著信封去了書桌前,梁燼視線落在綠芙身上,她正低著頭,在專心致志地做著刺繡。
梁燼在她對面坐下,盯著她瞧了一會兒,視線卻忽然落在她被針扎破的指尖上,眉心蹙了蹙,道:「你說你一舞刀弄劍的女人,幹什麼這麼想不開學人家做女紅啊?」
做又做得丑,還把手給弄傷了。
綠芙已經很久沒和梁燼說過話了,卻不想這麼久沒說話,他開口第一句就是嘲笑她,心裡頓時有些憋得難受,她抬頭看著他,「跟你有關係嗎?我以後的丈夫不嫌棄我就行了,你管這麼寬做什麼?」
梁燼聽見綠芙說什麼以後的丈夫,突然想起那天在軍營外面,一公子哥給她送首飾的事情,心頭頓時不是滋味兒,「怎麼,要成親了?」
綠芙哼笑聲,「可不是麼,王爺早點備份大禮給我,也不枉咱們相識一場。」
梁燼聽著綠芙的話,心臟像突然被什麼尖銳的利器劃了一刀,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她舊疾復發,險些沒命。
他帶她去求虛懷谷的神醫救命,那神醫性情古怪,說什麼也不肯救人,她昏迷不醒,他抱著她,在谷外跪了三天三夜。
他目光緊緊盯著綠芙,良久,忽然冷笑了聲,隨後便站起來,頭也不回,大步往外走了。
第55章
梁燼突然走了, 倒叫綠芙有些摸不著頭腦。
想起他剛剛那聲冷笑,更覺得莫名。
該生氣的是她吧?他跟她甩臉子是什麼意思?
宋菱原本在那兒研究自己的信,見梁燼突然走了,一時間也有點懵,急忙又跑過去, 「綠芙, 出什麼事了?四弟怎麼突然走了?」
綠芙緊緊抿了下唇,道:「他發神經。」
說著,將手裡針線放下,從凳子上站起來, 「娘娘,我有點累,可以回房休息下嗎?」
宋菱忙不迭點頭, 「當然了!快去快去吧。」
「謝謝娘娘,娘娘若是出門來叫我一聲,我保護您安全。」
「我知道,你快回房休息吧,你這幾天氣色都不太好。」
宋菱將綠芙催著回去休息了, 回頭將桌子上的針線簍子收拾了下,隨後才又回到書桌前, 重新拿起梁征給她寫的信研究。
厚厚的一封信,有好幾張紙。
宋菱看著梁征的字跡, 唇角彎彎的, 開心地自言自語, 「相公的字寫得真好。」
她一張紙一張紙來來回回翻了半天,最後開心的笑臉慢慢消失了,變成了愁眉不展,小聲嘀咕,「寫的什麼呀……」
除了認識「阿菱」兩個字,其餘的字都不怎麼認識。
她瞪著雙眼睛,盯著信紙看了半天,最後還是認命地拿起信紙出門了。
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不識字的事情,只好去找阿溪。
也是巧了,她剛要出門找阿溪,阿溪就來了,在走廊拐角處碰見,宋溪見著姐姐,好奇問:「姐,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