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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放大的啾啾親吻聲,和賀狄低沉的聲音jiāo雜在一起。
子岩閉上雙眼,死死咬著下唇,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但正因為這樣,胯下被玩弄的感覺,卻變得越來越清晰。
濕潤的頂端被指腹摩挲發出吱吱的水漬聲,yín靡得不堪入耳。
身體本能地愉悅著。
太可怕了,男人的指頭仿佛比自己更熟知自己的身體,每一個動作都撓到癢處。
越來越……想要多一點……
察覺自己意志的動搖,更讓子岩自責不已。
「專使大人的東西,摸起來手感不錯。嗯?不說話嗎?也好,專心享受兩腿間的快感吧,本王子的指下功夫可是單林第一的,沒想到專使大人也這麼識貨。」
緊閉的眼臉,因為刻薄的戲謔而劇烈抽動。
剛qiáng不屈的臉蒙上揉合羞rǔ和快感的艷紅,被賀狄一一看在眼底。
令人驚訝,只是小小「試吃」,這令人垂涎yù滴的男人都能帶給自己莫大的刺激。
「子岩,你眞誘人。」
顫慄卻死撐著不肯完全軟倒的柔韌身軀,勻稱的腰肢,剛qiáng冷冽的表qíng,無一不誘人。
賀狄頻繁挺動著腰,摩擦著自己的yù望。即使隔著布料,無法眞正jiāo合,卻仍然迫不及待地想體驗爆發快感。
這種扣人心弦的渴望,還是第一次體驗。
原來抱著一個特殊的人,能夠讓自己如此快樂。
qíngyù的氣味和粗重喘息充斥整個內室,像越拉越緊的弦,迎來最尖銳的一刻。
快感,頃刻如山洪爆發。
「嗚——!」
一直咬牙苦忍的子岩,在泄在賀狄指尖的最後關頭,終於忍不住從齒間逸出痛苦又快樂的壓抑呻吟。
賀狄也激she出yù望,深深呼出一口長氣,享受著摩擦高cháo後的餘韻。
半響,把沾著白濁指尖遞到子岩眼皮子底下,得逞似的微笑,「多謝專使大人賞臉,讓本王子好好的侍候了一回。」
子岩像被他指尖那猥褻的白色體液燙到眼睛,視線立即別開,急促喘息著。
極端的高cháo後,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沉默後藏著深深的自責,企圖隱瞞自己手足無措的冷傲表qíng,只能讓賀狄更想把他壓在身下玩弄到哭泣求饒為止。
可惜,敲門聲適時響起,阻止賀狄再次蠢蠢yù動的yù望。
賀狄內心大嘆,用淨巾幫依然雙腿微抖的子岩清理好下面,綁好褲帶,又把自己清理了一下,恢復一向的鎮定聲調,「進來吧,空流。」
果然是空流,他已經把杜風的畫像從長柳公主那裡取來了。
「好,畫像已經到手,現在我們可以去見鳴王了。」
子岩勉qiáng收拾心神,默然伸手過來接畫像。
賀狄把畫像塞他手裡,猛然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來,狹長細眸閃爍一片yīn狠qíngyù,盯著子岩的眼睛,壓低聲音道,「你再擺出這麼一副,好像剛剛被我qiángbào過的誘人模樣,可別怪我忍不住又硬起來。可惡!到底還讓不讓本王子出門呢?」
子岩定定回瞪著他,臉色青紅藍紫變個不停,片刻後,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猛然近距揮拳,忍無可忍的爆發下,拳速和角度驟達登峰造極無可挑剔的地步。
賀狄猝不及防,駭然側頭避開,再一定神,第二拳已經到了眼前。
空流拼死撲過來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砰!
子岩這憤怒的一拳,終於正中目標。
回到合慶王府自己居住的小院,鳳鳴驚喜地發現容恬居然破天荒的早早回來了。
連綿涯都在。
「怎麼今天這麼乖?」鳳鳴送給容恬一個燦爛的笑臉。
「西雷文書使團的行程已經弄清楚了,他們明天就要上路。」容恬把鳳鳴拉過來,要他坐在自己身邊,聲音微沉,「如果沒有意外,我明天也要出發,綿涯會跟著我一同去。」
「明天?」鳳鳴一愣,「這也太快了。」轉頭朝綿涯方向掃去。
綿涯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容恬也不捨得和鳳鳴分開,忍不住抱著他親了一口,柔聲道,「我把西雷的事qíng解決後會儘快回來。不許愁眉苦臉,你不是說過人生苦短必須抓緊時間快樂嗎?從現在開始到明天出發,我所有時間都是你的,隨你安排,怎樣?很不錯吧?」
雖然早知道容恬是要外出辦事的,但事到臨頭,心qíng卻難以坦然接受。鳳鳴努力不露出沮喪,點頭道,「嗯,很不錯。」
「鳴王,」綿涯岔開話題,「搖曳夫人目前的住處,屬下已經清楚路線了,就同澤郊外不遠的一個小村落里。」
鳳鳴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不遠的小村落?娘為什麼會住在同澤小村落?簫……哦,我爹還有采鏘他們也在一起嗎?」
綿涯皺眉道,「屬下為探路曾親自去了一次,只勉qiáng記住複雜的路線,那裡的詳細qíng形還不太清楚,也不知道簫聖師和采鏘是否和搖曳夫人一起。不過搖曳夫人告訴過我,她在那裡暫住的原因,是因為那裡氣候環境對於培育花糙極佳,本來就是搖曳夫人幾個常年培植糙藥的寶地之一。大概夫人這次過來探望鳴王,順道也去看看自己的寶貝糙藥吧。」
鳳鳴眼睛驟亮,眉頭機靈地揚起,「咦?不知道娘會不會在那裡藏幾棵文蘭?」
既是種植糙藥的常用地,當然就大大有可能在那裡找到文蘭!
答應了杜風的事qíng繼續拖延,自己都快不好意思了,一定要儘早完成,才能去掉一塊心病。
要爭取搖曳夫人那個古怪娘的同qíng心,目前看來是鏡花水月的事,不太可能。與其呆等搖曳夫人軟化,不如自己親自去一趟……嘿嘿,見機行事。
假如文蘭眞的在那裡種植,那就妙極了。
反正有三百株,少一株兩株,應該瞧不出來吧?
鳳鳴越想越興奮,猛站起來,「容虎呢?快把容虎叫進來,我們現在出發。哈哈,反正綿涯查到了路線,我們現在就上門一趟,免得夜長夢多。」
把容虎叫了出來,吩咐準備出門。
容虎摸不著頭腦,「剛剛才回來,又要去哪裡?」
「當然是去看望我娘,誠懇地表示一下我的孝心,順便那個……哈哈哈……」鳳鳴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把身邊的容恬扯得站起來,丟給他一個命令,「不是說剩下的時間都歸我使喚嗎?快點給我換上侍衛的衣服,再稍微化一下妝,扮個小侍衛跟著鳴王我出門去。」
容恬哭笑不得。
他早點回來,本來是打算和鳳鳴把剩下的時間都用在「愛」做的事qíng上的。
沒想到那棵破文蘭又來搗亂,自己這個西雷王還剛剛誇口說什麼都聽鳳鳴的。
不由虎目生威,瞪一眼提起搖曳夫人住處,惹出此事的綿涯。
綿涯有冤無處訴,一臉委屈地低頭不敢吭聲。
容虎奉鳳鳴之命,眞的找了一套gān淨的侍衛服出來,「大王,這是秋藍幫我新fèng的,還沒有穿過。」
容恬看鳳鳴那個興奮的模樣,自己已經很少機會陪他出門了,不忍拂他的意,只好接過換上。
「好啦出發吧。娘見到我應該挺高興吧?不會拿毒藥招呼我吧?呼,希望那裡文蘭遍地開,隨便一采就一株啊。咦?洛雲呢?容虎你把洛雲也叫上,如果我們出門漏了他,回來一定會被他念死。」
第二章
洛雲一入合慶王府,就被蕭家殺手團的總管洛寧召了過去。
兩人走進房中,關上房門,才開始jiāo談。
「你娘要見你。」洛寧沉聲道。
洛雲驟然轉身,複雜地盯著舅舅,半餉,才低聲嘆道,「這個時候,娘為什麼要見我?」
對於妹妹洛芊芊的計劃,洛寧一直知之甚詳。
和慶彰勾結,慫恿慶離對付鳳鳴,在洛寧看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眼前這個少言寡語的孩子。
可是自從貼身保護那個女人的兒子後,洛雲就漸漸變了。
對鳳鳴的命令和意見,洛雲越來越放在心上,不再如從前那樣不屑譏諷。
冷漠的黑眸,常常不知不覺隱藏著些許溫暖柔qíng。
別人也許不能察覺如此細微的變化,但身為看著洛雲長大的親舅舅,洛寧絕對能看出端倪。
要停止這種叵測的變化,看來必須讓妹妹洛芊芊親自出馬,使洛雲回心轉意。
「娘來同國,是專門針對少主的,我猜得沒錯吧?」
「你眞把那小子視為少主了?」
洛雲臉上一絲表qíng也沒有,不答反問,「娘打算怎樣動手?和慶離聯手,殺了少主,然後栽贓慶離嗎?這樣的事作出來,舅舅還有什麼面目去見對你信任有加的老主人?」
洛寧畢竟是長輩,臉色一沉,「你這算什麼?責問我嗎?老主人,那是你的親父!我這麼苦心經營,全是為了你著想。」
洛雲鮮少對這個舅舅不敬,見他發怒,自己頓時一凜,冷靜下來。
兩人沉默地地對站在房中。
「舅舅,」洛雲咬咬牙,低聲道,「就算搖曳那個女人比娘差上千萬倍,他畢竟是爹心愛的女人。少主,他也畢竟是我的同父異母的兄弟。一錯不可再錯,你必須勸娘住手。」
洛寧yīn沉著臉,半天沒有作聲,最後,長長嘆息道,「這些話,你不怕你娘傷心的話,當面去和她說吧。你娘今天下午就要見你。」
低聲把見面的地點詳細說了,又問,「今天你隨少主去見那個單林王子,有什麼特別事嗎?」
洛雲隨口答道,「他們也沒什麼可聊,不過說了一下雙亮沙航線,依賀狄的態度,子岩在那邊的安全應該能得到保障。長柳公主看起來也對蕭家有好感,這次有托賀狄問候少主,上次在同國宴會上,她也有幫我們蕭家說話。」
洛寧心中凜然。
長柳和鳳鳴所簽密約,其實是他一人作梗,鳳鳴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如果兩人互通了消息,稍有疑惑,定然牽扯出自己,那就大事不妙了。
「那個長柳公主,到底拜託賀狄和少主說了什麼話?少主又是什麼回答的?」
洛雲見他態度古怪,奇怪地打量了他一下,才把今天見面的經過說了一遍,亮眸盯著洛寧問,「舅舅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洛寧知道他起了疑心,裝作不在意地道,「也沒什麼,那個長柳公主曾經派了個侍女過來,想見少主。我那時負責外圍守衛,恰好截住,盤問了她幾句,見她說話不清不楚,又沒有什麼要緊事,天太晚不宜打攪少主休息,就隨手寫一封回信讓她帶著回去了。」
洛寧問,「關係到慶離王子妃,這不是小事,舅舅怎麼可以擅自處理?」